众人欢笑了片刻,胡峰便辞别了众姑娘,和冷风一起跳上了那艘快艇。
胡峰跳上快艇,便看着众姑娘说道:“前方就是郢州城了,你等找一家有好酒的地方,等着咱们,我和冷兄去去片刻,便来找你们。”
胡峰担心姑娘们追赶,没等她们搭话,他已让快艇的船夫,加快了划桨的速度,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众姑娘已不见了快艇的踪影。
胡峰望了望,身后茫茫的大江,看不见了游船,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顺势躺在船板上,他随即看着冷风笑道:“终于可以清净片刻了。”
冷风看着胡峰微微的点了点头,便欣赏起两岸的风景了。
只见两岸枯枝苍茫,一派雄壮豪迈的景色,近在眼前,看一眼便足以让人心潮澎湃。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胡峰躺了片刻,便在船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冷风想起和陈培的那场比试,依然是激动不已,他笔直的站在船头,只觉得这眼前的景色,和他的心情似一样的激动,看着急速而过的江水,仿佛是飞在江面上一半的美妙,冷风随即陶醉在了,这片壮阔的美景里。
那少年看冷风气度不凡,手里的那把宝剑,更是摄人心魄,不禁对冷风起了些许的敬佩和疑惑,他随即看着冷风,拱手问道:“敢问公子,可是和陈公子比剑的那位吗?”
冷风看着那少年微微的点了点头,他依然神情冷漠,胡峰随即眯着眼笑道:“小将军是不是觉得,我这位兄弟,气度不凡呢?”
那少年愣了愣,便看着胡峰笑道:“不满公子,你们两位都是气度不凡的人物:一个热情浪漫,一个傲气冷漠。你们的武艺,既然能和陈公子战成平手,想必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胡峰微微的笑了笑,便看着那少年笑道:“小将军过奖了,其实,你也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否则,你家将军,也不会让你做使者的差事了。”
那少年微微的笑了笑,便叹息道:“公子才真是过奖了,我的武艺,和你等一比,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胡峰笑道:“你还这么小,前途无量,武艺总能提高的,”胡峰顿了顿神,便看着那少年继续说道:“小将军,你家将军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你能否跟咱们谈谈,你对他的映像呢?”
少年愣了愣,便笑道:“小人实在不敢谈论将军,公子见到他时,自然就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快艇疾驰而下,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胡峰和这少年又闲聊了几句,他们便来到了一处水寨旁,水寨的护栏,一直绵延到几十丈外,胡峰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庞大的水寨,顿时觉得有点新奇,没等快艇靠岸,他已跳下了船,来到了岸边。
片刻后,那少年和冷风,也相继跳上了岸,那少年看着胡峰笑道:“公子,这里还只是一处码头,离将军的军营,还有一段路程,”说着,少年指着前方的一处酒店说道:“陈公子就在前面的酒店里,等着你们,送到这里,咱们就后会有期了。”说着,那少年向胡峰他们拱了拱手。
胡峰也看着那少年拱手道:“多谢小将军带路,这点银子,小将军收下,留着喝杯酒水吧!”说着,胡峰已在口袋里摸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那少年的手中。
那少年又愣了愣,匆忙向胡峰推辞道:“公子多礼了,这本就是小人的职责,又怎敢收公子的钱呢?”
胡峰笑道:“小将军也别客气了,能相见,就是咱们的缘份,这杯酒,我请你喝定了。”
那少年本想再推辞几句,将银子还给胡峰,可没等他开口,胡峰已向前走去了。
少年远远的向胡峰说了句道谢的话,便向另一条路走去了。
走了几步,冷风便看着胡峰笑道:“那小将军说的没错,那本就是他的职责,大哥又何必给他钱呢?”
胡峰笑道:“这少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一时有点欢喜,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可送了,便只能给点酒钱了。”
冷风听罢,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陈培已走出了客店,看着胡峰他们拱手笑道:“两位公子,没想到这么快,咱们便又相见了。”
胡峰他们也向陈培拱了拱手,胡峰笑道:“让公子久等了,我们也没有想到,咱们这么快,便又相见了,今晚咱们大伙,一定要大醉一场啊。”
陈培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这是必须的,公子真是实在人,没有一丝的虚情假意,能遇到你等,可真是我陈某人的荣幸啊!此地有点荒凉,咱们到军营里再喝吧!那里有我私藏的几坛好酒,直到今日,一直都没有打开过,因为酒中的知己,实在是太难找了,看来今天,该是那几坛酒,开封的时候了。”
胡峰笑道:“公子这般的好客,我等也只有,一醉相陪了。”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坐着马车,向军营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三个人难免又闲聊了起来,聊到胡峰的众美女时,胡峰随即看着陈培笑道:“听说公子以前,也有个意中人,不知现在,你为何不去看看她呢?”
陈培听到这里,便不再欢笑了,他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便看着窗外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去看看她,只是以前发生的一点变故,让我至今不敢看她,我知道她是真心爱我的,也为我付出了许多……”
冷风说道:“那你还喜欢她吗?听说她好像已经毁容了。”
陈培愣了愣,便知道冷风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又叹息了一声,便微微的说道:“我很早就知道她毁容的事了,不满两位,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爱她的,这也是我至今孤身一人的原因。”
胡峰心想,也是,以陈公子现在的地位,想娶个美女,简直是易如反掌,他至今也没有成亲,只能说明,他依然在等着那个姑娘,只是他为何不去看她,胡峰也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对陈培的过去,也不是太清楚,夏珍说的那些,也只是个大概而已。
胡峰望着陈培问道:“那你为何不去看她呢?以公子今日的武艺,还有谁敢不给你一点薄面呢!”
陈培沉隐了片刻,便说道:“有些事,不是武艺高强,就能解决的了的,我至今不敢去看她,是因为当年家母,就是为那件事,才离世的,虽然不是她的错,可一想起家母,我就五内俱焚,生不如死,更不知道该如何见她了。”
说着,陈培便呆呆看着窗外的树林,似乎又痛苦了起来,因为他愁绪万千的面容,已说明了一切。
胡峰不太了解陈培的那件事,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他更没想到,陈培的这件事,居然还有一点如此痛苦的内情。
冷风一向不太爱说话,此刻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三个人的气氛,随即也有点沉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