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与荷花王小二三人在庙中收拾工具准备擒拿蔡上皇。此时外面天色阴沉秋风瑟瑟,成群的乌鸦呱呱鸣叫着归巢,古道成排的老树上光秃秃连一颗叶子也没有,而地上则是厚厚的枯干落叶,张大胆就是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去请蔡上皇。
张大胆的心里没有底,不知道陈生布下的这一诱饵之计蔡上皇会不会上钩,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把这帮主消灭掉才最安全,如果明天让他知道是自己跟王小二害了牛头马面,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他深恨蔡上皇知道这个恶贯满盈的人心狠手辣,自己得处处小心,很快他就来到了阎罗帮,把门者虽然认识是自己人,但还是把他拦在了外面问他来这里要干什么,张大胆从怀中摸出一些碎银,跟他说自己找帮主有急事,万望方便一二。
把门者得了银子,一看还是去找蔡帮主,没有不放行的道理。
此时蔡上皇正在小楼中与两个姬妾寻欢作乐,一片春景无限好,忽然有门子来报张大胆有紧急事务求见,蔡上皇虽然好色爱财但也关心帮众的事务,以前属下有事都是通过牛头与马面转达的,现在他们两个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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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多想就让张大胆进来,张大胆进的小楼在会客厅中性急如焚忐忑不安的等候着帮主蔡上皇,过了一会蔡上皇才拾掇整齐道貌岸然的从豪华的卧室中走了出来。
用那双犀利刻薄而又阴险毒辣的三角眼睛在十分镇定的张大胆身上打量一番,最后一把坐在红木做就的太师椅中间面朝里面,可见他根本没有将自己的下人当作一会事,轻蔑的连看一眼的心思也没有,冷冰冰的丢下一句。
“来此何事?”
张大胆是一个心细之人左右看看欲言又止,蔡上皇立即已经明白了什么,摆了摆手,两边的门子跟两个侍女都退了下去,张大胆上前一步弯下腰去装出神秘兮兮的模样轻声说道:“帮主不知,我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告……此事非同小可……”
满面憔悴的蔡上皇一听来了的精神,斜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转了过来,十分惊奇的看着张大胆,但似乎还也没有把他说的话当作一会事,冷冷的又丢下一句:“什么事,快说……”
张大胆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脸接着道:“是为了牛头与马面来的,蔡帮主有所不知,这两个人要造反……要害蔡帮主的性命……”却才说到这里,只见蔡上皇一惊从太师椅上豁然站了起来,直盯盯的看着张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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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们要谋反……你是怎么知道的?”声音已经变的不平静起来。
“今天中午他们找到小人,要小人跟王小二请他们吃酒,吃到尽兴处,他们竟然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说什么蔡帮主残害人命太多早晚会遭报应,我们跟着他也得不到好处,不如把他杀了的话……他还要拉拢小人跟王小二……
我们不敢不从唯唯诺诺装着答应,就拼命的给他们灌酒,后来把他们灌醉被我和王小二绑了起来,现在还在城东边的山神庙中绑着……帮主还是快快前去亲自审问,必然见效……”
蔡上皇陷入一阵沉默,好像是在想着什么……
……
……
张大胆见陈生教他的一招有效,继续深入进去说道:“小人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急急前来回报帮主,听候帮主发落……不过以小人之见,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张扬出去,要不然帮中上下将会人心惶惶,动乱不安……“
这一变故来的好生突然,绕是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蔡上皇突然听到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突然叛变造反也是惊慌失措难以置信,此刻竟然成了局中人自言自语道:“难怪我昨夜做了一个怪梦,吓得我今天还是心惊肉跳……“
素常帮中事务无论大小他很少过问,只负责收钱,其余的事情都是交给了牛头与马面出面处理,一时失去了这样重要的左膀右臂,仿佛是风筝断了线夜行船失去灯塔指引没有了方向。
”以小人的意思,帮主应该亲自前去审讯问他有没有同党,待询问明白就地处死,要是带到帮中来必然会走漏消息,到那时候他的同党揭竿而起要救他们局面就难以控制,
咱们得一个一个处置才能稳住大局……现在这个地方应该很不安全,咱们还是快快的离开为妙……待询问明白再回来斩草除根……“这一席话啃中了要害,说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蔡上皇想了很久感觉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既然这样的亲信都可以造反,那么帮中所有的人都成了怀疑对象,至少很有可能跟他们勾结。
此刻最相信的人就是张大胆,因为他也是同党的话就不可能来回报这个消息,随即叫来一顶软轿,让张大胆在前边带路,急急的出了山寨往山神庙中赶来,就是他的姬妾如何在后面纠缠他都视若无睹。
此时夜黑风高,陈生在庙中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张大胆此去诓骗蔡上皇会不会成功又想到牛头与马面惨死的场景,不知道他们的鬼魂会不会来寻自己报仇……
……
……
这时听到外面有些风吹草动,他们三人连忙躲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张大胆扶着满脸乌云的蔡上皇下了软轿,又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蔡上皇便让抬轿的两个大汉远远候着,没有自己的指示不得擅自靠近庙门,真是天作之合。
蔡上皇远远看到庙中点燃着一盏昏昏暗暗的青灯,心中感到说不出的悲愤,自己一定要查明真相决不留后患。
吱的一声推开快要生锈的庙门引着蔡上皇走了进去,随机又关上庙门,蔡上皇一脚踏在庙中。
”这两个畜生在哪里……“
话还没有说完只觉脖子后面一紧,嘴中支支吾吾想要大喊大叫却是不能。陈生拿住绳套套住他的脖子,另一端绕过大梁牵在荷花的手里,四人得手后同时用力拉绳,把肥大健硕的蔡上皇悠悠晃晃的吊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蔡上皇没有一点吃惊与乱意,只见他右手一晃一道剑光闪过,划断了挂在他脖子上的绳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好啊,你们两个竟敢勾引外人来害我,快说,牛头与马面究竟在哪里?“
蔡上皇发出了阴森可怕的声音,同时脸色苍白的如同银纸,颤抖着嘴唇,发红的眼睛像极了一只被惹恼了的雄狮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四个人……
不好,失手了,这该如何是好?陈生有了一丝紧张,但很快又保持镇定,而张大胆与王小二已经躲在了陈生的身后不敢出来,反而荷花姑娘不怎么害怕,与陈生并肩而立,共担风雨。
蔡上皇回头瞧了瞧陈生,见他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黄毛小子,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同自己的手下杀自己,而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要把眼前这个小子杀了再说。
“不好。快走。”
在陈生喊出快走的口号同时,张大胆与王小二已经抢到了庙门口,行动是多么的迅速。
哗的一声闷响!
就像是沉重的东西掉到水里发出的声音,蔡上皇那高高大大的躯体已经洞穿庙顶飞了出去,拦住他们能够逃跑的唯一一条绿色通道,并发出了一连串的诡异式冷笑,这样的笑声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刺穿了整个黑夜……
陈生的黑夜没有被照亮,反而更加黑暗了不少,他们出了庙门,对视而立,蔡上皇身边的两个轿夫同时“咿呀!”一声抢了过来,他们都是蔡上皇花钱聘请的的高手,看来陈生闯祸了,而且这祸还不小。
此时的天空竟然飘起了细雨,淋淋沥沥的雨水如同破碎的珍珠敲打着庙顶上的破瓦,沾染湿润雨水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雨水迷离了陈生的眼睛,从迷离眼睛中看到对面是三把明晃晃的剑光,在雨水的冲洗下显得更加明亮。
张大胆此时已经变成了张小胆,王小二此时也不知成了王小几,荷花姑娘还是那副可爱的模样似乎可爱是她的本性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她则轻轻的抬头看着早已被雨水打湿的陈生那张冰冷的小脸。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牛头和马面是不是都死了?“
高手的世界是从来都不啰嗦,要么沉默要么一针见血,满面红光的蔡上皇生就的一双三角眼在雨篷一般睫毛的下面闪烁着刺人的光芒,嘴角两边三寸来长的银白胡须随风倾斜,雨水从胡须上慢慢流下,一滴滴落在地上……
……
……
”死了。“
陈生的回答更加爽快。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生动了动右手手指紧紧握住张大胆那把不知道锋不锋利明不明亮的刀,冰冷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任由无情的雨水往脸上胡乱的拍打,他没有一点惧怕只是觉得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自己才穿越到这个时代难道就这样的带着遗憾走了吗?
伸开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左手小手指挠了挠脖子,他的脖子后面非常痒,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前世如此,到这世怎么还是如此,然而这样的习惯他不曾在意,就像眼前的事情他同样不在意一样,因为他感觉这是多么的不真实,像是在梦里。
“我是上天安排下来专门杀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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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轿夫的剑芒一左一右如同两条灵动的蛇直往陈生的面门窜来,咣咣咣咣,噗噗噗噗,陈生仅仅在前世练过跆拳道没有多大修行功力,一阵巨响过后已经退了一丈多远,觉得胸中一阵阵剧烈烦闷,握刀的右手虎口疼痛欲裂眼前更是金星乱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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