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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最假是仙家

凭刀行 长乐与北 10673 2022-10-31 14:49

  端坐在炉边的黝黑稚童,此时一双好奇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黑色火焰持续燃烧,乐邑更是越看越惊讶,一下午已经不下问了李老头八十多次它会不会熄灭了,气的李老头吹胡子瞪眼差点要把这个小子丢进炉子里去

  天有些微凉,常年无人的铁匠铺门口竟是来了一大汉,汉子一身腱子肉,有些裸露的上半身,让人忍不住的会多看几眼,若是走在大街上,不知会吸引多少妇人头头偷瞥的眼神

  此人便是那坐落在唐家大宅子边上的铁匠铺里的铁匠,铁匠脸上漏出笑容,乐邑比了比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胳膊在人家眼里简直是筷子一般的存在

  “李前辈,我来借点东西”汉子说完,便走到李老头身前,没有坐下,而是卑躬屈膝,将自己从城南带来的茶叶放下

  李老头撇了一眼汉子,悻悻然说道“是生意好了?木炭又不够用了?”

  汉子点点头,紧接着眼神询问李老头是否可以借上一些,李老头没说话,身后的大徒弟则是直接带着汉子走入里屋内,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来借东西了

  熟不知两家铁匠铺的间距并不是很远,可离着唐家近的那铁匠铺,生意简直是好的无法形容,动不动便会来李老头这边借点东西

  风雪城偏僻寒冷,若是等货物运输到这里,规定时间肯定是达不到的,加上生意忙碌,不少想仗剑走江湖的游侠,都想打一柄剑,久而久之不够用就变成了习惯

  至于为什么没人来李老头家的铁匠铺,据听说竟是因为李老头的名声不太好,让乐邑也是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大哥,又来借东西啊?”乐邑转头说道

  被喊刘大哥的汉子见到乐邑,大手摸了摸稚童的脑袋“是啊,我们那边今天忙不过来了”说完之后,看了看乐邑身前的炉子,五人察觉的是那被称为刘大哥的汉子,脸部的表情竟是抽搐了一下,紧接着瞬间恢复正常

  身体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李老头,老头依旧躺椅之上俯瞰天空,被喊了好几声,汉子才反应过来,带着木炭,撇了一眼李老头,竟是出奇的没说话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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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风雪城主街之上最大的消息便是,那本来被人住进去摘了牌匾的丁家老宅子,今日竟是传出消息,准备招收护院,家丁与丫鬟了

  这一下让风雪城的汉子都是双眼放光,那一日见过那绝世美貌之后,便是想着翻墙进去,也要再看一眼,许久不挂牌匾的匾额上,今日竟是挂起了唐宅二字

  “这唐宅,看着咋这么眼熟啊?”路边一个男子好奇的说道

  “你傻吗?往前走五十步,最大的那阁楼,不也是写着唐宅?”身旁的同伴无奈的说道

  “是一个唐?不是他家家主的?”男子说话没有说全,自认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在风雪城主街说唐家?怕是觉得自己活得长了

  在场众人都是心中有数,有些家里也可称得上豪伐的子弟,竟是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本想自己进去看一看的,这一下,看都不用看了

  女子带着丫鬟走出门外,女子只是撇了一眼如今的唐府门前乞丐所在的位置,这一眼,让一身破衣的乞丐竟是心中有些忐忑

  殊不知女子竟是记起了当日进入丁府的样子,下了轿子之后,也是与如今一样,府门外坐着一个乞丐,她有些好奇的撇了一眼乞丐,乞丐抬头与其对视,那一瞬间,女子的心神剧烈颤抖着,一股危险的感觉从自己气府内升起,竟是不由自主的想拔出雪白细剑,韵养许久的飞剑竟是也想出鞘

  乞丐只是撇了一眼女子,竟是收拾了自己的行囊离开了,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一种使命,或是任务一般

  后来女子才知,那竟是山道人陆鸣在此,自己进入丁宅之后,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女子走回宅子内,丫鬟确是在外面招选家丁,庭院内,寒风飘起,女子就这么消失在原地,随着寒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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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羡双手握拳,五步拳演化的淋漓尽致,得了几分神似,可依旧没有任何用处,用他自己的想法便是,武境,自己还未曾踏入其中

  收回拳架之后,止羡左手抓起自己今日所打磨出的素装刀,木刀轻盈,与那日的砍刀截然不同,止羡也试着寻找当日那一份感觉,可只是得了几分形似,神似别说半分了

  刀收回,止羡左手握住刀柄,右手则是握住木刀的刀身,做拔刀出鞘势,紧接着从身后猛然间拔刀而出,刀身随着记忆中旋转,刹时一刀劈出,形似更多了几分

  练着练着,便听到木门发出敲门声,止羡疑惑了起来,乐邑这小子,无亲无故,街坊邻居更是视若瘟神,怎会有人敲门

  “谁啊”止羡说着话,便打开了门,紧接着视觉遭受到重大冲击,便楞在原地

  只见一身黑衣绝色的女子,此时站在寒风的街道外,表情竟是带着几分娇羞,“多方打听,才知道你住这里,我能进去吗?”

  此时的止羡,看着这个美貌与当日自己在龙泉阁见到的仙女不相上下的女子,心中难免还是多了几分激动,说话竟是多了几分结巴,开口说道“进来吧”

  木门半开,让开了半身,女子走进其中,四下观看之后,嘴角竟是微微扬起,因为庭院之内,真的可以称得上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乐邑帮忙做的一个拳桩之外,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止羡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囊中羞涩,“不然,你进去做,或是我请你喝茶吧”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之后,止羡便心中开始打鼓了

  不料女子竟是一笑,红唇轻启“不用,我进去坐坐,可好?”

  屋里的话,比外面也就多了个床,止羡有些无奈,奈何女子已经走入里屋,不得不跟上去了,此时的他更是好奇,女子到底为何来此

  “姑娘,为何来此,还费劲心思打听我所住之地?”

  女子转头,眼眸似有光芒,青丝随风而动,更是多了几分魅力,“当日见你一刀便杀了那坏规矩之人,心中对你那拔刀势甚是好奇,所以今日只是来拜访的”女子眼波流转,丝毫不见说谎之色

  止羡更是多了几分骄傲,自己这是,被人称作侠客了吗?说的止羡脸都红了,只能连忙摆手说道“我只是个未曾入武境的人罢了”

  不料女子一笑,紧接着说道“若是入了武境,底子不好,又有何用,见你院内拳桩之上痕迹累累,定是每日打拳造成的,如此打底子,还怕入不了武境?”

  从来没被夸过的止羡,此时十八岁的少年带着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回事吧”庭院之内,竟是一时分不出谁才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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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城外百里大山之上,一座巍峨的宫殿屹立再次,空中时不时会盘旋仙鹤,大殿外,一群白衣弟子此时手中持剑,摆剑而行

  殊不知,此时一锦衣男子,表情一脸得意的说道“师尊,如此,便是那剑所铸过程了”

  主坐之上,黑衣老者面目带着几分兴奋,嘴角扬起“那还真是个堪称神迹的铸剑师了,竟用北斗七星位置做出七池,以此做铸剑炉”

  锦衣男子,便是当日唐欣身边的所谓的师兄了,此时男子再度开口说道“师尊,书上有这样一段话,剑成之後,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缥缈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磐卧”

  得知如此,拓剑老人更是忍不住发出笑声,对身边一白衣道童说道“传令下去,所有弟子下山,占据周围七山,将山内所有山精鬼怪肃清”

  如此,拓剑门传出消息,门内尽传,掌门为山中清净,所以命弟子下山除妖

  对于拓剑门的行为,各大门派皆是不闻不问,自是知道拓剑门做不出什么好事

  拓剑门临近不远的山峰之内,一白衣弟子正手持长剑,一身气机丝毫不隐藏的绽放而出,为的只是追杀一女子,女子便是山精所化

  拓剑门弟子嘴角微笑“别跑了,若是有自知之明,便入我这囚妖壶内,不然让你魂飞魄散”

  山精丝毫不为所动,竟是掉头便跑,山精女子的身上带着只有逃跑意味,丝毫不带杀意,像是对着弟子提不起杀心,只是想赶紧逃走一般

  拓剑门弟子身上气机绽放,以自身气机御剑,虽笨重,可速度也是比自己正常快出许多,长剑悄然间追上山精,剑身带着浓厚气机,似是要一剑泯灭山精一般

  感受到杀机在自己身后绽放,山精女子猛然间双手抱头,紧接着便是一身嘶吼,无数煞气从身体中绽放,声音穿透耳膜,长剑剑身竟是直接崩碎了,拓剑门弟子嘴角溢出鲜血,本是练气境的弟子,对付这百年山精绰绰有余,殊不知竟是激发起山精内心煞气

  一脸绝望的拓剑门弟子,此时竟是心生恐惧,死亡离着他越来越近,本是毫无杀心的山精,被他所逼迫的,此时身上竟是带着几分黑气,缓缓走向面前的白衣

  此时对于练气士的拓剑门弟子来说,自己气府被震碎,即将死亡的绝望竟是压制了他的道心,连一张最简单的符箓都用不出来的拓剑门弟子,此时已经放弃了挣扎的心思

  忽有一剑从身后飞来,冲山精所在位置一剑荡出,白衣上带着些须印记,竟是拓剑门内门弟子来了,“师弟,可否没事?”声音带着气机传来

  那本已经准备好死的弟子瞬间转头,找到救星一般的向着自己师兄的位置爬去,五指竟是插入了地面之中,这一向以仙家弟子所著称的拓剑门弟子,此时竟是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那一剑被山精手中黑气所抵住,竟是纹丝不动,

  一身黑气漆黑如墨,山精被迫弄得一身煞气,此时神志已是并不清醒,那一剑此刻便被黑气限制其中,拓剑门的内门弟子,竟是一时间无法将自己驾驭的剑召回

  “这百年成人的山精,为何戾气会如此严重”那赶来的内门弟子,也是气府开始流动,一身气机早已流动全身,以练气士姿态,双手驾驭长剑回鞘

  “为何,不过是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弟子逼的罢了,你见我刚才何时想过杀他?”山精本披散的长发竟是垂直在脑后,此时的样貌无比的妩媚,像是一个柔弱女子,只是几分黑气缠绕己身,显得有一些古怪的诱惑罢了

  那被吓的道心崩溃的外门弟子,只是第一次杀山精便遇上如此机会,怕是以后都无缘大道了,最后落地一个扫山门的活计,那也是命好罢了

  飞剑侵入戾气之中,剑身之处竟是缓缓被腐蚀殆尽,只剩剑柄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百年山精魅惑的勾了勾手指,示意那拓剑门的内门弟子过来试试一般

  仙门之上的内门弟子,哪里受得了山精如此挑衅,此时竟是一身气机流动至双手,最终呢喃道“拓天下之剑,成!”内门弟子,算是学的拓剑门半分皮毛,以至于此时手中竟是流光闪烁,渐渐的凝成剑形

  那弟子自知,自己若是以长剑应对,对山精鬼怪一类的妖物,效果便是不大,以身气机化作剑身,长剑剑柄处,红色剑穗垂落,竟是一柄道士所用道剑,以自身气机化作道气

  其实以现在拓剑门男子的修为,用下品灵剑对敌算是最好的了,可奈何自己山门虽被尊称仙门,可自己这内门垫底的弟子,哪里有一窥灵剑的能耐,奈何以自己内门学到的几分拓剑本是,以此才可化把道剑

  见道剑一出,山精身上黑气顿时淡了几分,显然是怕这道剑之上的道气所存

  “山精一类,本就不该存在,下辈子,投个好胎”呢喃之后,道剑无风自舞,仿佛得了天地气机,一剑便穿透山精一身戾气,紧接着结结实实的穿过了山精百年所化的一些实体

  山谷之中,哀嚎声震天动地,那本妩媚的山精,已化作血肉模糊的女子,此时一身戾气与气机也已淡薄无存,仅剩下一丝吊命的气机

  “世间一切,皆有克制之法”说完之后,那内门弟子竟是露出一抹苦笑,显然这山精戾气并不是自身所发,只是修炼百年,在这山中,来往的孤魂野鬼所传戾气罢了,正想走上前结束这山精寿命,猛然间男子气府剧烈动荡,像是被这天地压制一般,只是一瞬间,男子便喷出鲜血,那躺着的外门弟子,更是直接歪脖子昏死过去

  只见山精周围,一缕缕的黑气一瞬间围绕山精全部身躯,紧接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面貌俊逸,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仿佛是自己构造的面部一般,无比完美

  拓剑门弟子嘴角献血还未曾擦去,语气哆嗦的说道“千年…山精?”

  “你等小辈,还算识人,本以此状况,我可留你一命,可你拓剑门对我山中山精赶尽杀绝,这是断了那半分香火,小子,化作游魂吧”男子左手抬起,亲眼可见的是拓剑门内门弟子一身气机直接被笼罩无法用出,紧接着黑气笼罩这内门弟子,竟是顷刻间化作灰烬,只剩游魂,无意识的游魂开始在这山中游荡

  遇见那同为拓剑门的弟子,不知所谓便被那弟子一剑斩杀,那拓剑门内门弟子最后的游魂,竟是被同门泯灭,直接断了轮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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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风雪城,无雪,也无太阳,只是一片乌云笼罩天空,不知何时会落下大雪,街面上有着专门以扫雪换赏钱的男子,此时竟是有些忧郁,已经是三天没下雪了,自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本来每日扫雪可换几文钱吃饭,可最近也是毫无动静

  听闻那新换名的唐府竟是招家丁,奈何要求苛刻,自己去了之后,也是无功而返,奈何今日无雪,让这汉子着实有些忧郁,家中妻子已是与自己争吵数次,让自己去寻一份工作,哪怕是端茶送水的小二也好,也可让家中揭得开锅

  可奈何男子心高气傲,不愿去做那伺候人的买卖,哪怕是每日在街上扫雪,男子也会以布蒙半边脸,实则是自己骗自己用的,谁人又会不知呢,都是心照不宣的不说出,给自己这邻居留下最后的遮羞布罢了

  巷子内的简陋庭院内,男子面前那四条腿都不是一边高的木桌上,摆着一锭银子,竟是一整洁的银元宝,此时男子眼神有些发愣,自己这是在这个时代,有钱了吗?

  记得走之前女子纤手放置了这锭银子,带着微笑的说“这是你杀了坏规矩人的赏钱”实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赏钱

  止羡此时心中打鼓,这锭银子,足够让自己买块好铁,去打一把真正的唐刀,也不至于自己这木刀让自己只学几分形似了

  也可以带着那没怎么吃过好东西的乐邑,去酒楼好好吃一顿好的

  更是可以偷偷藏起来做自己以后行走江湖的盘缠,种种想法在止羡的脑中升起,此时这个十八岁的男子,竟是有些不会花钱了,男子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原来那月光族的气势,此时都去哪了

  人间好,最好是人间,人间坏,最坏是人心,止羡没多想,只是先收起那锭银子,起身走到了木桩之前,拳势起,五步拳跟上,虽学得了一份神似,可止羡总觉得,自己还是差一些什么

  殊不知走出木门的女子,嘴角带着笑意,消失在小巷之中,打拳的男子,也早早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忘记了自己那师傅总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小子,记住了,拿东西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拿得住,拿得住,就给我拿住别松手,拿不住,别用命拿,白浪费,死了没人疼你,只会觉得你没本事,活着是你本事,也会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

  可此时这认真打拳的男子,只是淡淡的呼出一口气,热气随着呼出的气飘落,紧接着便消散而去

  夜晚,打铁回来的稚童满头大汗,回屋便拿起扇子开始扇风,紧接着,这个稚童,便见到了自己这辈子难忘的一幕

  只见止羡的手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没错,就是一锭银子,乐邑语气带着颤抖的说道“哥,你打我一下,是不是在做梦啊?”

  止羡憋笑,紧接着轻轻的碰了一下乐邑的身子,此时浑身无力的乐邑,身子随着力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乐邑无奈的说道“哥,你用点力,不疼,还是跟做梦一样的”

  一拳打在这小子身上,止羡很好的受了力,只是让这小子感受到疼的感觉,突然听到乐邑哎呦一声“哥,疼,你也太狠了吧”

  止羡知道自己没用多少力,只是这小子夸大其词,或者是,自己一天一天打拳,真的有一些成效了也说不定

  本来一脸惊讶的稚童,此时表情冷静下来,好奇的询问道“哥,哪来的?”

  止羡一笑,紧接着解释了今日女子来了的过程,只看自己面前的稚童表情越来越惊讶,最后竟然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哥,你还是还回去吧,这钱,拿着不踏实”

  被乐邑这么一说,止羡显然间愣了一下,紧接着点头说道“也是,不然我寻摸着,有时间还回去?可是我不认识那姑娘是谁啊”语气有些赖

  乐邑带着笑容“你还是慢慢找找吧,或许没准哪天就看见了呢?”二人聊了一会过后,天色就渐渐的黑了下来,询问了一番那黑火之后,止羡便闭眼熟睡起来了

  里屋一片漆黑,肉眼可见的是那锭银子之上,竟是悄然间飞出一道身影,身影是一男子,男子披头散发,一身煞气无法掩盖的流露而出,紧接着笑容诡异的冲着止羡所在的床铺飘了过去

  见这大汉正脸,竟是当日在风雪城主街之上被止羡一刀斩杀的大汉,大汉笑容诡异,一双鬼爪直指止羡而去

  风雪城不是一个不允许鬼怪行走的城,若是什么小鬼,雪老怪都要出来管一下的话,就真的要忙死了,所以这些小鬼,基本上不会被管,只要不伤人的话

  鬼爪即将侵入止羡的后背,只见止羡身后竟是金光闪烁,猛然间金光大放,那鬼怪竟是直接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这一日夜间无雪的风雪城,一道金光从小巷绽放,原因竟是一张金色符箓所致金光直接笼罩整座风雪城,虽只是一瞬间,金光蔓延百里,紧接着消散而去

  有铁匠铺,一个昏昏欲睡的白发老头,一瞬间便睁开了双眼,眼眸如星,古井无波的眼眸深邃无比,老头嘴角扬起“臭小子,还真是能整事”

  有座阁楼,二楼之上,有个白眉接近脖子的老头,正将自己的《理》这本书合上,金光蔓延风雪城,这个风雪城真正的守护者,自然是知道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老者猛然间回头看向小巷之内,紧接着便带着雄浑气机传声冲天说道“道士,你可是坏了我风雪城的规矩了”

  天上寂静无声,像是无人回答,雪老怪表情有些负责,紧接着叹气一声,走回阁楼之内

  有座宅子,宅子内有一女子独坐闺房之内,女子容貌绝美,屋中女子红唇轻启,带着哀怨的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

  其余练气士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瞬间的金光,只是感觉从中所悟得一些什么,紧接着便认真打坐,想着记住那一瞬间的气机,找寻那一丝破除大道的气机

  唐府庭院之内,两名供奉几乎是在金光闪耀的一瞬间一闪而逝,二人相约一般的来到庭院,气机顷刻间消失而去,二人便是叹了口气,一名样貌接近不惑之年的老者无奈的说道“今日的风雪城,有些不太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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