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拿着药瓶子在每个人鼻子上嗅了嗅,对杨业说:“这帮人费尽周折把我们弄到这里来,不知有何企图,还是小心为妙!”杨业见船离岸边埠头紧十多丈,走到船头拿起缆绳跳向埠头,拉动缆绳船慢慢靠岸,那个少年就站在他旁边,杨业斜着眼时时提防。
“大侠不必如此紧张,在下宗羿,四哥命我来接钟公子的家眷,本来交待的说只有一老一少一女带着一伤者,这多出来两个人,只能出此下策。”宗羿客气的说道。
杨业皱眉问道:“你姓宗?哪个宗?”
宗羿答道:“祖宗的宗。”
杨业将缆绳拴紧在埠头的木桩上,站起身问:“你可认识一个叫宗锦归的人?”
宗羿听到杨业说出宗锦归的名字,诧异的瞪着眼睛问:“你怎会认识我四哥?”
杨业惊喜的喊道:“宗锦归是你四哥?”
“我在家排行老七,还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宗羿答道。
杨业抓着宗羿的肩膀大喜:“快带我去见你四哥!”
“你娘可真能生啊!”鹰儿揉着脑袋坐起来说道,折赛花也跟着爬起来坐在船头。
“非也,非也,我与四哥同父异母。”宗羿看见船上的几个人都醒了,连昏迷两天的林肃居都动弹了几下手指,唯独马军师还躺着不动,轻微的鼾声看似睡得很香。
杨业上船将折赛花扶起来,又把林肃居背到背上走上岸,
“这里可是和平山庄?宗锦归可是在晋中杨家寄养到十八岁才回来?”杨业背着林肃居走到宗羿面前问道。
“正是和平山庄!我四哥确是在外寄养到十八岁才回来,你又是如何得知?”宗羿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宗锦归回来时他还很小,不怎么记事,只是后来听父亲说起过。
杨业精神抖擞的说道:“哈哈哈,自家人自家人!快带我去见锦归表哥,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姑姑和姑父呢。”
“自家人就好办了,赶紧带我们去吃饭,小爷快饿死了!那书呆子怎么不来接我们?”鹰儿边说边捏着麻军师的鼻子,麻军师假装鼾声更大了,鹰儿将马军师扶起来背到背上,不大情愿的说:“看在小时候你背过我的份上,小爷今天也背背你。”麻军师在他背后闭着眼面露欣慰的微笑。
宗羿笑着说:“钟公子正在帮四哥解手上的枷锁,三十多岁的人了,闲着无聊居然把自己锁住了!这不是怕没面子嘛,就没出来迎接诸位。”
鹰儿背着麻军师有些吃力,听说有人把自己锁住了,笑得差点松手将麻军师掉下来,背着麻军师他也不嫌重,一溜烟跑到宗羿旁边喘着气说:“你四哥怎么这么傻,把自己锁上了啊!那书呆子有本事解开吗?”
宗羿露出敬佩的样子说道:“当然能解开啦,方才我出门的时候已经解开一只手了,钟公子可是宏隶道长的高徒呢!”
马军师睁开眼睛问:“你怎会知道宏隶道长?”
鹰儿见马军师说话了,松开手将他放下了下来,擦着额头汗珠埋怨道:“没想到你这老骨头还挺沉的。”
折赛花打趣道:“方才还尊老,这才一会儿就不孝了呀!”鹰儿没搭理她,跑到宗羿旁边,两个人年纪相仿,看上去差不多高。
鹰儿撞了一下宗羿的肩膀问:“喂,什么机关锁那么厉害,直接拿斧子劈开就成了吧!”
宗羿得意一笑:“那把锁可是我们宗家的传家宝,名为星宿锁,乃是鲁班所造,每次锁上之后都会变换解锁机关。”
鹰儿一脸不屑的说道:“书呆子有什么能耐?他能解开?”
“钟公子乃是宏隶道长的嫡传弟子,可不是一般人!”宗羿说完又露出景仰的眼神。
“宏隶道长算什么,我还认识他师祖宣宁老道呢!”鹰儿说完斥鼻一哼。
“啊!你见过宣宁道长!那可是神仙在世啊!快给我说说……”宗羿走过去搂着鹰儿的肩膀,鹰儿一副得意的样子:“那个牛鼻子老道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教了蛇女一些医术,教高……”
还没等鹰儿说完,诺儿打断他们的话说道:“宗羿,这里就是和平山庄吗?怎与那块和平山庄的石碑相聚如此之远?”
见诺儿插话,鹰儿知道自己不小心说多了,一把推开宗羿说:“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几十里外弄块石碑,害得小爷跑这么远,肚子都给你们折腾饿了,居然还下*把我们迷晕了弄到这里来,真是过分!”
宗羿转过身倒退着边走边说:“正所谓狡兔三窟,和平山庄无时无刻都在天苍宫的人,若不谨慎怎会上千年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