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但谁都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那段暗夜,更是风暴来临前的片刻安谧。
福王和寿王没有任何的举措和行动,而是按部就班地安排着寿王寿诞的事宜,行宫的草场上搭起了一座巨大的舞台,那是为寿诞当日堂会所建的,唱堂会的戏班子也早定好了,是马老板的麒麟阁,名满天下的好班子。当然还有天桥那些著名的杂耍撂地的高手们。
晋王和燕王的手下却频繁地游走与行宫和京都之间,理由是为寿王采买贺礼。
大家都心照不宣,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寿诞的前一天,寿王将耿精忠、柳叶飞、小魔女、福王、莫大先生、梅不凡叫到了一处,由小魔女主持开了个临时会议,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安全渡过明天的生日庆典,并且能将潜在的敌人一网打尽。
小魔女开门见山地道:“情况万分危机了,我们到达燕山行宫之后,已经遇到两次暗杀了,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定了这次庆典计划。”
众人这才明白,寿王的寿诞只不过是一个由头,除掉那些潜在的敌人,才是终极目的。
柳叶飞开口道:“梅姐姐,你就发话吧,要我们怎么做?”
小魔女见众人都用信赖的目光看着自己,便道:“敌人的终极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福王和寿王,他们的计划也都是以此为中心展开的。所以,我们要想粉碎他们的计划,首要的问题就是要保证二位的安全,只有你们二位安全了,那他们的计划也就破产了。”
众人点头称是,都言有道理。
小魔女继续道:“当然,我们也要主动地消灭我们的敌人,这也是问题的关键,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对手是谁,一共有多少人?但我们会把他们都一一找出来的。明天的重头戏在晚上,但中午的酒宴也要小心谨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福王和寿王二位千万不要落单,我们在座的这些人,也要时刻不离二位的身边。”
众人点头应允,都道小魔女心思缜密。
最后寿王道:“我们精心设计了这样一个局,希望大家通力协作,争取能有所斩获。”
众人都道,一定尽最大的能力保证计划能够圆满完成。
会议散了,大家分头准备。
夜幕降临,无月无风,只有满天的寒星。
小魔女刚想就寝,铃铛前来找她。说刚才蝴蝶曾经找过她。
小魔女猛地从床上坐起,问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铃铛一五一十地,将蝴蝶的话讲述了一遍,原来下午的时候,郦大娘从京都回来,带回来一个大箱子,现在那只箱子就放在郦大娘的房中。蝴蝶觉得十分可疑,便抽空来铃铛这里通告了一下。
小魔女觉得这条消息特别重要,就将耿精忠也叫了过来,一同分析一下箱子之中到底会有些什么。
耿精忠想了想道:“无非就是人与物。”
小魔女道:“也对,就是人和物,但我还是不放心,想去确认一下!”
耿精忠见她心意已决,便道:我陪你一同去。
二人让铃铛回去睡觉,他们彼此就坐在房中,等夜色更浓一些。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独处在一起了,一来是近来事情太多了,二来是环境也不方便,但他们之间依恋的心,丝毫没有改变。
如今独处在一起,等着时间流逝,身边没有别的人,他们二人反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满满的羞涩。
还是小魔女,率先打破这种尴尬,她依偎在耿精忠身上,语调羞怯地道:“耿哥哥,最近想我了吗?”
耿精忠憨憨地道:“想了!”
小魔女又道:“如今这行宫之内美女如云,哥哥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耿精忠知道这是小魔女在调侃自己,但还是信誓旦旦地道:“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容不下别的人。”
小魔女继续打趣地道:“这国色、天香、蝴蝶还有海棠,各各都是绝色美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让你动心的?”
耿精忠抚摸着小魔女圆润的肩头道:“这国色、天香和蝴蝶本就是我们的敌人,我想她们,岂不是找死?”
小魔女道:“还有一个海棠呢,那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呀!”
耿精忠感慨地道:“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对柳公子有心思!”
说到此,小魔女道:“我有点想小鱼儿妹妹了,她也该回来了,如果再不回来,她的心上人就要被抢走了!”
耿精忠也附和道:“是啊,还是她和柳公子二人般配。”
二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很快便到了子夜。
二人周身上下收拾妥当,带好兵刃,借着星光,蹑手蹑脚地来到晋王的住所周围。
耿精忠和小魔女先确定了郦大娘住的位置,这是一间单独的房间。
二人在外面观察了一下,感觉周围没有暗哨,于是二人便纵身来到窗前,透过窗纸发现郦大娘已经躺在床上进入梦乡了。
耿精忠和小魔女来到房门前,用匕首挑开门栓,二人闪身进了房内。
仲夏时节,室内奇热,郦大娘脱得只剩下一个抹胸和一个短裤,白晃晃的躺在床上,甚是不雅,小魔女做了一个不许偷着的手势,耿精忠将目光移向四周,来找蝴蝶说的那个木箱子。
经过一番搜索,终于在床尾处发现了那只大的木箱。
耿精忠和小魔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来到木箱前。
小魔女扫了一眼床上的郦大娘,心道:别看人老了点,身材还不错!
耿精忠却没那些想法,他一心想知道箱子里都是什么,他来到箱子前,却发现箱子是上了锁的,他急急地向小魔女比了一个钥匙的手势。
小魔女心领神会,在郦大娘的床边寻找了起来。
小魔女在床头没有发现钥匙的踪迹,她又去衣架上去找。
果然在一件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串钥匙,她拿了过来,与耿精忠一道来开锁,可就在这时,床上的郦大娘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