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卿心中惶急,只得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山洞。
刚到洞口,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俩名弟子,一人喝道:“哪里去?”一人放起信号。
苏曼卿大惊,转身欲逃,却听吴一轮道:“怕什么?”左掌圈拢,已将二人的长剑抢过,随手轻挥,人便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山石上,脑浆迸裂。
苏曼卿呆住了,见吴一轮不但手足完好,而且出手便将杀了俩人,怒道:“为什么要滥杀无辜?”吴一轮满不在乎,说道:“他们不死,我们怎么走?”左手轻挥,又将身后的俩名弟子砍倒。苏曼卿后悔不及,说道:“早知道你如此奸狡恶毒,就不该放你出来。”
吴一轮笑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忽听远处一声长啸,有人迅速奔来。吴一轮一拉苏曼卿,便要夺路逃走。
苏曼卿心中气恼,将手臂一甩,叫道:“别拉我。”吴一轮奇道:“留在这里,你想死么?”苏曼卿道:“我岂会跟你同流和污?”
吴一轮啐了一口,骂道:“臭小子,装什么清高,你要是清白的,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残害同门的事情,你早已做了,现在两条人命就是眼前,不是你做的也是你了,老子可以作证。”
苏曼卿大怒,挺铁剑向前刺出,恨不得一剑将他刺死。
吴一轮一掌将他铁剑震开,喝道:“你疯了,再不走,可来不及了。”苏曼卿手臂酸麻,铁剑差点脱手,心中一惊,叫道:“先把你拿了再说。”
吴一轮冷笑一声,见铁剑横扫,不闪不避,猛地探出掌拿住苏曼卿的胸口,说道:“等你再练二十年,或许可以说这种话。”
刚要向山下奔去,只见眼前飞来三条人影,山道路狭,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吴一轮见来人并非星月七子,便索性站着不动。
当前一人喝道:“哪里走?”吴一轮笑道:“谁走了,老夫不是好好的在这等你么?”苏曼卿见来的人正是虞瑄,还有两个星系弟子。
虞瑄突然见吴一轮出洞,暗自吃惊,用剑尖一指,厉声道:“你们这俩个逆犯,不思悔改,竟然想要溜之大吉。”吴一轮见他用剑指着自己,气得一瞪眼,撇嘴道:“虞瑄,老夫当年纵横江湖之时,你还是个小胖子,如今也呼三喝四了。”
虞瑄年纪较长,对门派中的事情知道甚清,也识得吴一轮,不知道这俩人怎么一起逃出来了,沉声道:“吴一轮,当年掌门师叔饶你一命,你就该在牢中悔过自新,怎么还要出来害人?晚辈念你是本派长者,况且年纪已大,时日无多,也不想为难你,你最好乖乖的回去请罪,免得一错再错。”
吴一轮大怒,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大声骂道:“放你|妈|的屁,小胖子,吴某要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放肆。”
虞瑄性子最为急躁,能劝解他几句已是难得,一听之下,不禁火冒三丈,喝道:“先把这老贼拿了。”长剑一振,瞬间刺出十几剑。
另两名弟子见状,各拔长剑从旁夹击。吴一轮狞笑道:“云霞派的门人可真是给自己的师长露脸,就是这样对待本派前辈的。”
虞瑄身形飘动,刷刷攻出三剑,大声道:“叛门逆贼,人人得而诛之。”说话中,出剑更加凌厉。
吴一轮被关十几年,性情早变得乖僻异常,一经言语挑逗,便如火上浇油一般,他憋了一肚子怨气,此时正好借机发泄。大叫声中,只一出手,便将其中一名弟子劈倒,夹手抢过另一人的长剑,剑尖颤动,向虞瑄二人头上罩下。
苏曼卿站在一旁,想要趁机离开,但见吴一轮剑势凌厉,这一招施展之后,只怕又有一人丧生。他心中不忍,见那名弟子已无法闪避,脸色大变,急忙从旁边横过铁剑,将余下的剑招挡住。
当当当,一阵急响过后,那名弟子虽然死里逃生,却断了一条手臂。虞瑄一张脸涨得通红,虽然落入下风,但依然攻守皆备。
吴一轮冷冷的道:“苏曼卿,你刚刚杀人逃走,现在又要当着小胖子的面买好么?他可不是个蠢人,会让你轻易的骗过?”
苏曼卿一剑砍向他肩头,朗声道:“你少栽赃嫁祸,虞师兄可不会信你的。”吴一轮左掌斜引,将他的铁剑带向虞瑄,笑道:“苏贤侄,你不用怕这个小胖子,咱俩合力杀了他,等我坐上掌门之位,你就是大功一件。”
虞瑄大吃一惊,见二人同时攻到,忙向后退却,叫道:“苏曼卿,原来你跟这老贼串通一气。”苏曼卿忙道:“没有,是他搞的鬼。”
吴一轮笑道:“没错,是我搞的鬼。”他二人一人辩驳,一人承认,说辞相差无几,但虞瑄听来却不是一码事,怒道:“我早瞧你这小子不像好人,洪师叔真是看走了眼。”说话之时,又避过苏曼卿一剑,当真怒不可遏。
苏曼卿被吴一轮的内力压制,铁剑不受自己指挥,明明刺向他的,偏偏却引向了虞瑄,心中大急,出剑更快。
吴一轮多年不动手,此时对付二人,显得挥洒自如,神色悠然,一边将攻势化解,一边说道:“洪月天沽名钓誉,他的武功根本不值一提,苏贤侄,你放我出来,老夫铭记在心。我既然已经答应收你为徒,就绝不会失言,你放心好了,攻他左腿,对,不错,就是这样。为师刺他右胸,你攻左臂。”他剑出如风,掌带风雷,将苏曼卿的铁剑裹挟其中,便如自己亲使一般。
苏曼卿出剑越快,虞瑄招架便越多,片刻之间,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他见吴一轮每说一句,苏曼卿的铁剑必定会刺向哪里,准确无误,心中更加坚信他们狼狈为奸,与自己为难。心想:“老贼被关在石室中,早被铁链索住,十几年来安然无事,我还纳闷怎地就出来了?原来是苏曼卿这小贼做的手脚,嘿,早知如此,那晚我便一掌劈了他,否则哪有今日之事,都怪刘师弟多嘴,留下这个祸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