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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窝里斗狠

诸将说封侯 习祯 4104 2022-10-31 14:53

  姚广孝和邱烈与众人见过礼之后,坐在位首,默然不语。堂下众人,多与邱烈和姚广孝有旧交,也多有人曾经齐聚三清观,只是如今却装作陌不相识,这点让钱尚仁心中是无比的恼火但又不好发作。

  众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讨论如何擒拿席祯之事。这时,刚才那位黄衣男子又说道:“钱掌柜,据传席祯这几日要来庐山,甚至说不定此时正在庐山。因此我等才前来,钱掌柜在江湖上的名望谁人不识谁人不晓,黑白两道都要尊敬几分。如今我等有难,要么杀了席祯,要么被大魔头所杀,因此恳请钱掌柜带领大家一起冲出一条血路。我等定当感激钱掌柜之厚恩大德,还请钱掌柜三思。”

  众人一片附和之声,也有少数几个人默不作语,他们或许真的被刚刚钱尚仁的话点醒,席祯是否真的是杀人凶手,他们都还有疑虑。

  钱尚仁进退不得之际,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各位,多谢诸位朋友的信任,委托钱某以如此大事,只是钱某武功低微,恐难以胜任。”同时又指着姚广孝说道:“这位大师,法名道衍,集合道家佛家绝学于一身,武功更是远胜钱某,并且智谋更胜于武学修为。这位邱先生,数十年前就是令关中群豪闻风丧胆的大英雄。席祯是大魔头,武艺超群,我等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因此,钱某以为,若有道衍大师和邱先生为领头人,定能带领大家一雪前耻。届时,钱某将全力以赴,坚定支持由邱先生和道衍大师为尊。”

  钱尚仁区区几句话,入情入理,同时又巧妙地将目前最尖锐的矛盾转交给了姚广孝和邱烈。众人大部分都是姚广孝的人,因此心里都在不停地骂钱尚仁老奸巨猾,但表面上又不敢发作,现场一度尴尬至极。

  姚广孝轻咳两句缓缓说道:“钱掌柜真是客气,也是豪爽大义之人,只是俗语有云,强宾不压主。我等此来是客,钱掌柜是主,岂有反客为主之理?依老僧看,此次领头之人,非钱掌柜莫属,老僧和邱先生也愿意听从钱掌柜调遣。”

  姜是老的辣,姚广孝的智谋不愧是当世一绝,轻描淡写几句话,又将皮球推给了钱尚仁。不但将矛盾再次推向钱尚仁,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给钱尚仁戴上高帽子。这时钱尚仁才是真正的叫苦不迭,进退两难。

  就在钱尚仁进退两难之际,角落中传出来一句冷哼之声说道:“哼!我以为真是什么武林群豪,原来全部都是相互推诿的伪君子。放着大魔头不去抓,却在这里互相推诿。我丁某人岂能和这等人为伍?恕在下不奉陪了,各位慢慢吵吧!”

  钱尚仁内心一喜,表面却装作很吃惊地说道:“原来是一字剑丁谓丁先生,丁先生你我故交,何不来前面坐,要屈居末尾?”

  众人看去,却是一个目光炯炯的中年男子,此人颔下微须,两边太阳穴隆起,一看就是内力精湛之人。这人怀中抱着一柄长剑,这剑柄都比常人的剑柄要长。

  丁谓伸出一张大手说道:“不必了,钱掌柜厚意,在下深感荣幸,在下是来寻找席祯这个魔头的,而不是跟着这帮乌合之众在这里互相推诿消磨时光的。丁某今日若有不恭之处,还请钱掌柜原谅,在下去也。”

  众人一见这丁谓的一只大手,比普通人的手有两倍之大,而且肉掌厚重,长满厚茧。便知此人剑柄要比常人的剑柄要长的原因,同时也能猜出这人的剑术和内力以及掌力应该都不弱。但是丁谓的话,却是狠狠的打了在坐人的脸,特别是姚广孝和邱烈,眼看着脸上就挂不住了。而众人也是一阵阵愤怒,纷纷指责这个丁谓太过狂妄,目中无人。

  那黄衣男子跳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一字剑丁谓丁大侠,在下早有耳闻,却不曾会过面,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刚才丁先生所说的乌合之众是什么意思,还请丁先生留步,为我等说个明白。”

  丁谓正待要走,那黄衣男子一闹便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哼,你也配?”

  黄衣男子恼羞成怒,姚广孝瞧瞧地给了那个男子一个脸色,只见那男子走下场说道:“那好,那就让我领教领教一下一字剑的威力,除非今儿说个明白。”说完哗啦啦从腰间解下兵器,铁链响处,居然是一对流星锤。

  丁谓冷笑道:“夺命流星锤钟子期,好得很,早就听闻钟先生垂下无生灵,今日我也想见识见识钟先生的高招。只是此处可是钱掌柜内厅,动起手来,砸坏了钱掌柜的宝物家具,我可是赔偿不起。况且此地狭窄,你流星锤施展不利,就算是赢了你,量你也不服,有种的就到前院儿来吧。”说完,双足一点,身子若离弦之箭,转瞬来到前院。

  钟子期气得吹胡子瞪眼,嘴里哇哇怪叫,愤怒之下,也是一纵身来到前院,和丁谓面对面站立。厅中众人蜂拥而出,都想看这一战到底谁输谁赢。姚广孝和邱烈还有钱掌柜也纷纷来到院中,众人将二人围起了一个很大的圈儿。

  钱尚仁见二人剑拔弩张水火不容,连忙上前和颜悦色道:“既如此,二位都是我隐雾山庄的客人,千万不要伤了和气。今日比武,只是席间之乐,还请二位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

  丁谓点点头说道:“钱掌柜放心,他是你的客人,在贵庄上,我不会伤他分毫的。”

  丁谓这句话,说者是堂堂正义,听着听在耳朵里却显得极为刺耳。但凡江湖中人,都喜欢在谦虚中比斗,甚至赢了比斗都会说句“承让”以示尊重他人不至于让他人丢失面子。而丁谓如此一说,在钟子期看来就是丁谓太过狂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钟子期圆眼一睁,浑身毛发倒竖,怒不可遏道:“狂妄,看我如何教训你这个狂徒。”说完手一抖,铁链哗哗哗展出,一个流星锤急急打向丁谓面门。丁谓使剑,钟子期使用流星锤,流星锤攻击范围较大,但铁链是软的,因此要想驾驭好流星锤,内力一定要深厚。

  丁谓长剑没有出鞘,只是轻轻退了几步,躲开流星锤的一击。谁知别人的流星锤是一条铁链挂一个流星锤,而钟子期的流星锤是一条铁链头尾两段各挂一个流星锤,手则握住的是铁链的中央,自由收放。因此,还没等丁谓躲开那一记流星锤,钟子期的第二锤已经接踵而至。

  丁谓惊骇,连忙一个旱地拔葱,跳起丈余高。然而钟子期的第一个流星锤又被收回,迎头向上打向丁谓的双足,待第二个扑空,又突然收回,随着第一个流星锤一起前后打向丁谓的双足。众人观看,不由得给钟子期一阵喝彩,诚然,流星锤能练到如此炉火纯青收放自如的地步,没有数十年的苦练是不成的。

  丁谓在空中,双脚已经没有借力的地方。钟子期也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洋洋自得,仿佛胜利马上就要到来。好一个丁谓,情急之中,千钧一发之际右手抽出长剑,同时左手将剑鞘运足内力往下一掷。此时若钟子期执意要打丁谓双腿,那么丁谓的剑鞘就能在钟子期的头上砸出一个大洞。钟子期很明白这个道理,急忙一撤锤,同时身子就地一滚,剑鞘顺着钟子期的脖子狠狠的插在地上,将地上的一块石砖砸的粉碎。

  钟子期一惊,脖子一凉,庆幸自己躲过这一击,否则定然殒命。但丁谓这一招,也彻底激发了钟子期的怒火,只见他抡着流星锤,一锤接着一锤,一锤快似一锤,招招打向丁谓的要害之处。丁谓只是一直躲避,长剑还未出手,但看到钟子期招招致命,登时也怒从心头起。

  丁谓一边躲避一边高声喊道:“钱掌柜,有人招招致命,想要我丁某命丧当场,那就休怪丁某无情,在贵庄大开杀戒了。”

  说完丁谓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发出阵阵清吟,手腕再一振,挽起几朵剑花。刹那间,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了千百个剑影,谁也分不出哪里是虚哪里是实。钟子期见状,开始从心里后悔刚才不该赶尽杀绝,但是此时却容不得他分心,因为只要一不小心,丁谓就可以让他命丧当场。他虽然没有看清楚虚实招数,但是看到了丁谓的双眼,布满了杀机。

  钟子期一旦心怯,就已经必将落败,高手之间相博,往往凭借的就是一股气势,气势强的一方可以碾压气势弱的一方。哪怕是武功更弱,只要在气势上能压倒对方,也有可能赢得战斗,这一点,无论是单打独斗或者是行军打仗,都是如此。丁谓知道钟子期胆怯了一下,瞬间便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剑影更加密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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