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无朋的石屋中,灯火辉煌。阵阵猜酒行令的欢笑自里面传出。
方飞如坐在一张铺着虎皮的石椅上,身边围着好多涂脂抹粉、吃吃娇笑着的女人。
只听他道:“哈,今天本帮主真是太开心了。”
一个身着深红色纱衣的女人,伸出玉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娇笑道:“帮主,你高兴真是太好了。来,这里来一下。”把一张涂得白白的脸凑到他嘴边。
“唔——”方飞如亲了红衣女人一下,道:“还有谁?”
立刻有一只玉手搭上了他的肩,娇滴滴的声音道:“我这里也想来一下。”
方飞如道:“唔,好,真乖!”凑上另一个女人的嘴。
又一个道:“帮主,还有我呢,我也要帮主亲一下。”
方飞如道:“好,好,本帮主高兴。”
一张涂得红红的嘴凑了过去,方飞如亲了一口,道:“唔,好,很好!”
“帮主,我呢?你可别把我撇在一边。”人随声现,只见绿影一晃,一条娇小的人影滑入方飞如怀中。
方飞如的手立刻摸上了那女人结实而富弹性的双峰,嘴唇印上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唔唔”有声。
绿衣女人将腰一挺,娇笑声中玉手勾住方飞如的脖子,富有弹性的胸脯紧贴上他那结实的胸膛,轻轻扭着身姿。
红衣女人叹口气,有气无力地道:“都是小绿萝福气。看帮主对她多好!”
绿衣女人甜蜜地一笑,道:“红牡丹,那些年你还不是一样?”
红牡丹道:“小绿萝,我真的很羡慕你!”
小绿萝娇笑着,右手握着方飞如的大手在双峰上轻揉着,道:“红牡丹,想昔日,我们大家都羡慕你呢!”
方飞如笑道:“谁羡慕谁过来,本帮主今天高兴。”
立刻,两条人影闪到方飞如跟前,一个坐到他的膝上,双手紧搂着他的腰;一个抱着他的头,双峰压到他的脸上。
小绿萝娇笑着道:“帮主真的高兴,来个皮杯吧?”
方飞如笑道:“好,好!”
小绿萝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嘴唇凑上方飞如的嘴,缓缓吐出。
方飞如喝了,连声道好,要求再来一杯。
小绿萝又献上一皮杯。
方飞如笑道:“小夫人真好!”
红牡丹递上一杯酒,道:“帮主,喝了它吧?”
方飞如道:“好!”接过来一饮而尽,“真痛快!”
看来他今天真的很高兴。
方飞如站起身,大声道:“众兄弟,本帮主今天实在高兴,大家尽情地喝,喝个痛快!”
众大漠帮高手欢呼雀跃,连连叫好。
方飞如大笑道:“想天下人皆想拥有的无情公子,今天被咱们捉住。哈,往后大漠帮发达了,不再住石屋。明年,咱们就踏足中原,立足中原,扬威中原!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漠帮!”
四下里一片叫好。
方飞如笑着接道:“大伙儿喝吧,玩吧,喝个痛快,玩个痛快!”
话方落,整个石屋立刻又是声声叫好,接着就是男人的大笑,女人的娇笑……
吕忆坚和罗娟被关在一间冰冷阴暗的石牢中,此刻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任凭伤心的泪水流淌。
只听罗娟自责道:“吕大哥,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吕忆坚轻轻推开罗娟,无限怜惜地道:“小娟,快别这么说。”
罗娟道:“吕大哥,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我……”扑到吕忆坚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吕忆坚轻吁口气,道:“小娟,你受苦了。”
罗娟哭道:“吕大哥,不要说了,你也一样,我的心好痛。”
吕忆坚道:“唉!都怪我无能,没能救你出去。”
罗娟几乎泣不成声,道:“吕大哥,快别这么说,我……”
吕忆坚轻抚着她那散乱的秀发,心中叹息。
罗娟抬起头来,看着吕忆坚红肿的脸颊,道:“吕大哥,你伤得怎样?疼吗?”
吕忆坚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一笑,道:“没事。”
罗娟道:“吕大哥,你一定很疼。”
吕忆坚握上她的手,道:“没事的。”
罗娟哭道:“都怪我,都怨我……”
吕忆坚轻轻拭去罗娟脸上的泪水,轻抚着她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柔声道:“小娟,你受苦了。你一定很疼,是吗?”
罗娟道:“是的,我疼。我的心好疼,好疼……”
吕忆坚的泪水又淌了出来,滴滴打在罗娟的脸上。
罗娟把脸紧紧地贴上吕忆坚的胸膛,抽泣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显然有人来了。
二人忙拭去泪,并肩而立。
只听一声轧轧声响,石牢的东边现出一道门,石牢中有了些微亮光。一条人影走了进来,是方飞如。
方飞如径直走到距离二人一丈处停步,道:“无情公子,赶快把那东西交出来吧?”
吕忆坚淡淡地道:“什么东西?”
方飞如冷笑道:“你倒跟本帮主装起蒜来。就是那个红绸包着的木盒。”
吕忆坚道:“武功秘籍和藏宝图?”
方飞如道:“不错!”
吕忆坚道:“你想得到?”
方飞如道:“废话,本帮主不想得到问你干吗?”
吕忆坚道:“没有。”
方飞如道:“什么没有?”
吕忆坚道:“木盒没有。”
方飞如冷笑一声,道:“真的没有?”
吕忆坚道:“你们不是搜过了吗?”
方飞如冷哼一声,道:“一定是你把它藏起来了。老实交代吧!”
吕忆坚道:“那只是传言,你也相信?”
方飞如道:“哈,虽是传言,却千真万确。你是无情公子,是剑魔的传人,这是传言,是真的。江湖传言,中原第一镖局‘中原一剑’洪啸亲保的那趟镖落到你手里,就是那木盒。”
吕忆坚冷笑道:“没错,那又怎样?”
方飞如道:“无情公子,你得把它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眼下的情形你很清楚。”
吕忆坚道:“姓方的,本公子落到你手里,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方飞如狞笑一声,道:“这个你倒放心,本帮主既不会杀了你,也不会剐了你!”
吕忆坚冷笑道:“想不到姓方的竟是慈悲心肠。”
方飞如道:“无情小子,你明白就好。本帮主给你一天的时间。”
吕忆坚道:“什么意思?”
方飞如道:“不难明白,明天本帮主将会再来问你话,若老实交代了,本帮主会给你一个痛快!”
吕忆坚道:“你恐怕会失望。”
方飞如狞笑道:“最好别让本帮主失望!无情公子,别以为本帮主拿你没办法,你好好考虑清楚!”
红影一晃,方飞如走了出去,随着又是一阵轧轧声,石门合上,与四周石壁浑然一体,石牢中又变得黑暗。
罗娟不无担心地道:“吕大哥,怎么办?”
吕忆坚摇头,道:“我没了剑,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良久,吕忆坚和罗娟在一处角落坐下,她把头靠向他,在这冰冷的石牢中睡了过去。
吕忆坚看着眼前的黑暗叹气。
黑暗,何时才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