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化形的真气所到之处,那些所谓的高手,无不变色闪避。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人如此使用真气。
强,实在是太强了!
只是一人,对抗他们这么多人,丝毫没有落于下风,今日这一战,艰难了。
“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那监斩官又在后面喊道。
高手们彼此望了一眼,又一并冲上前去,这还只是初次交锋,他们这么多人呢,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还就不信了,难道还寻不着她一个错处?
那些高手们刀剑齐发,冲撞而上,倾时间便与言灼打的难舍难分。
下方,青黛他们,也旁若无人走了上来。
“你们又是何人?大胆刁民,快些止步!”
监斩官又连声喝道。
“官老爷,您的官威还是留给那些畏惧你的人看,我们啊,可不怕你。”
“将他们抓起来!!”
监斩官指着下方,怒喊道。
只是,他身边只剩一人,那小兵上下前后左右都看了看,“大人,您身边只剩小的了,若是小的去抓人去了,您一旦有了危险,可怎生是好?”
见监斩官面色难看,青黛嗤笑一声,扭转过身,就朝跪着的镇国公府众人而去。
天空之上,乌云稍稍散开了缝隙,露出一点点明亮来。
“吉时已到,刽子手,快些行刑!”
那监斩官,见他们这是要劫人,连忙甩下一根令牌,下了命令。
刽子手们虽是心中也打着颤儿,却仍是抬起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就要猛然落下。
很多人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似乎下一刻,那圆滚滚的脑袋,就要掉落在地,滚落在他们眼前。
咔咔咔!咔咔咔!
未听到惨叫,却听到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他们一丝一毫也不愿错过,连忙睁开了眼。
只见,那后来的几人,不知使出了什么招数,竟是直接斩断了那些刽子手手中的刀,救下了镇国公和言夫人。他们两人如今已经挣脱了手链、脚链,站了起来!那些下人们,也被那女子帮着,尽都解开了束缚。
日乌从厚厚的乌云之中透出光来,民众们,瞬间疾呼了起来。
太好了!
太好了!
镇国公府的人,得救了!
民声鼎沸,直直传到不远处的房间之中。
那公公探头看了一眼,登时吓得面如土色。
“圣……圣上,不好了!那些犯人,他……他们都脱了枷锁,站起来了!”
“什么?!”
圣上猛然站了起来,朝外面望去。只见半空之中,言灼正和那么多高手对战,似乎还有快要取胜之势,再看下方,言峥和言夫人已是站在了台上,正望着半空之中。
“废物!”
他声色俱厉,眉头锁成了暗川。
这言灼,如今竟是这般厉害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传朕的命令,马上调集御林军平乱!”
“是。”
房中另一人应道,如风般出了房间。
乌云又从远处席卷而来,遮盖了难得的光芒,又带下了一片黑暗。
“来人,将这些叛党拿下!”
御林军已是到了刑场之前,他们手中刀剑一挥,便朝着言峥他们攻去。
言峥、言夫人虽受伤严重,但因为有储物戒指在,倒是也偷偷恢复了个差不多,郭扬他们也是如此,是以,如今他们便都站了出来,与御林军一同打了起来。
言峥心中如今再也不存什么“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箴言了,若是暴君无道,宠信奸佞,冤枉忠良,这样的皇帝,不尊也罢!
他心内这么多天的苦闷、痛苦、纠结、失落,如今,都找到了出口,尽被他一把大刀发泄出来,朝着为虎作伥的御林军毫不留情地砍去。
这镇国公府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上至受伤的言峥、夫人,下到仆人都这般厉害?而且,他们的招式皆是精妙无比,让他们看不透。
御林军心中满是惊异,再不敢轻敌,使上了全身的力气,与他们厮杀了起来。
“去,在将营外驻扎的数十万军队也叫进城来!”
圣上站在窗前观望着,眉头紧皱,又开了口。
“圣上,这……”
那公公犹豫着,觉得似乎完全没有必要,这一调军,恐怕会引起大范围的骚乱。
“快去!晚了,唯你是问!”
“是!”
那公公目中紧张,连忙拿起圣上扔给他的令牌,出了房间。
半空之中的战斗,此时已是到了尾声。
言灼与那些高手过了不知几千招了,她越战越勇,体内的真气如同用不尽一般,尽情挥洒而出。而那些高手们,却是支撑不住了,一个接着一个,被言灼打落在地上,不多时,只剩言灼一个,如同战王临世,手握长剑,傲立在半空中!
民众望着那人,只觉得用天人之姿来形容她,都不过分。谁能想到,以往被众人嗤笑的废物——言家大小姐,如今竟是这般厉害,让人惊叹?而且,她今日带着面具,未蒙面纱,能看见以往长斑的地方,如今是完好无损!
言灼飞身下落,脚尖刚着地,便加入与御林军的决战之中。
御林军人数虽多,武功也较为精进,然,他们如何能抵御得住言灼和镇国公府众人的联手反击?
在言灼的强力碾压下,御林军一个又一个倒下,言灼冷着一张脸,只想速战速决。
那狗皇帝躲在房中,到如今都不出来,谁知道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体内的真气,已经快消耗殆尽了,再看其他人,似乎也有些脱力之相。
事不宜迟,如今,走为上计!
言灼目中冷凝,身上的真气再次骤然发出,终是再无人拦在了他们面前。
“走!”
她大喊一声,拉着她爹爹娘亲急速行进,便要往一旁准备好的马车上走去。
天上黑云齐聚,再次铺卷而来,天地间暗沉一片,倾时狂风大作,飞沙四起,众人只得以袖遮面,更是看不清前路。隐隐间有马蹄声嗒嗒作响,如万军过境,直让人心惊胆寒。
“言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