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依那边正为神识修炼法而努力,这厢南音也藏好自己的孤本,泡在藏书阁扒拉了三天,可算找到了一本没有那么多限制的剑法。
三千焱固然厉害,但每突破一层,都需要去找药引子或者融了其他上等法器法宝,但是这些东西又不是触手可得,非得是虎口争夺才能获取。
真要是就靠三千焱,她宗门大比就等着被女主一刀劈吧。
冰依说了,设定中她败在女主诛寒剑法之下,吐血三升,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有余。
经脉还被冻坏了。
该说不说,全小说中挨蓝筱筱打最多的就是她这个炮灰,哪怕是咖位同等与她的冰依,只不过是被打打脸,讽刺讽刺而已。
只有她,挨打最多。
每次出场不是被一剑挑了,就是一法术打伤了,最后还有护妻狂魔再给她来一下。
自家师父在设定中被她的固执伤透了心,所以只能在她挨打后悄咪咪地给她上上药。
然后最后死了给她收收尸埋了。
这真是个悲惨的故事。
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些什么,扭头一看,原是藏书阁的守阁人。
“宗门夜禁,藏书阁也要关门了,还请诸弟子明天再来。”眉清目秀的一名男弟子,站在门口朗声道。
南音印象里他一直是坐在前台,就像现代的图书馆那般,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目中无人。
从不正眼看过哪个弟子,哪怕是蓝筱筱,也未得青睐。
听说之前还有几个不长眼的因为此事挑衅守阁人,最终都被长辈拎着像孙子一样来认错了。
南音总觉得他像武侠小说中深藏不露的扫地僧,出手就是特别牛批的那种。
所以在听到藏书阁要关门的时候,她就赶紧拿着剑谱去前台花灵石录了下来,迅速回自家的峰头。
因动作过于麻利,引起一阵议论。
哦对了,前几天的热度还没降下来,今天的瓜是长乐长老痛失所爱,怎料徒弟喜欢女人。
orz,这该死的八卦传播速度。
夜色已晚,练剑场也关门了,南音又一次来到万剑峰后山。
从上往下看翠色欲滴的树林缺了一块,那就是上次在这儿练剑清空的。
南音把桑竹也放出来,忽然想起仙草的事,略有愧色道:“过些天陪你去找桂枝灵草。”
桑竹一愣:“这个呀,我感觉魏师给的好处比哪株灵草更有用,不用了。”
“南音姐,你有没有想过把我当你的灵宠什么之类的。”
南音正翻着刚到手的剑法《烈斩》,闻言顿了顿,道:“没有。”
“你是我的朋友,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桑竹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摇着蓬蓬的尾巴,又跳上了南音的肩膀上。
欲练烈斩需备一把重剑,但眼下南音还是想先练练试试,避免不必要的……灵石开销。
烈斩,不似女子练的剑法,抛却了一些柔意,一招一式都是刚烈之意,南音装杯地挽了个剑花,运转心法走了一遍,果断选择放弃。
君子剑比较抗拒这部剑法,而且这剑法和君子剑也不合适,她要是认真起来,恐怕会给剑灵整伤。
看来要练此剑需重剑有其绝对道理可言。
“哎——”南音瘫坐树下,刚想仰头看看星星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就见树上躺着一个烂醉的人。
好的,她的心情更复杂了。
树上的正是她家不靠谱师父,她现在想逃离现场。
说干就干,她捞起桑竹撒丫子就跑。
更深露重的,跑到一半还下了雨,南音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回去把不靠谱师父捞回来。
省得又该说她没良心。
扯了个遮雨的灵气罩,略显狼狈地爬上树把人推下去,让桑竹接着。
“这禁飞令真是碍事,要不然就不用爬树了。”
“桑竹,你要是能化形好了,这样就不用我背他了,咱俩能给他抬回去。”
桑竹听着她的碎碎念念,摇晃的大尾巴听到“化形”二字停了停,又继续摇。
刚把不靠谱师父放到他的床上,后衣领就被拽住了,醉呼呼的长乐眸中还混沌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喃喃道:“好久不见……”
“美人。”
南音闻言蓦然一愣,看着长乐的俊脸在眼前越放越大,刚想伸手推开,结果人头一歪,趴在她身上开始呼呼大睡了。
“桑竹——”
“你人去哪儿了。”
扭头一看,狗狐狸竟拿着前些天给他申请的小玉牌正在留影。
怒急攻心的南音爆发出从未见过的力气,把长乐一把推下去,闪身来到桑竹身边,劈手夺过小玉牌,一脸冷笑道:“最近我觉得我学疏才浅,想和你操练操练,对了,土狗也是,我俩准备和你单挑一番,你意下如何?”
“嗯,好的,看来你十分愿意。”
随后丢了个禁言术,拽着他的爪子让土狗给他拉进神识空间。
桑竹:你个狗东西,你玩不起!
土狗神樾一脸揶揄:“哟,这就是紫狐啊。”
“闭嘴!”南音一鞭子甩过去,“给老娘一起和他操练操练。”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狐一麒麟都趴在地上吐舌头,南音倒是有了新想法。
闭上眼睛勾勒出一把重剑的样子,刚幻想完毕,手中一重,顺势一松,赫然就是一把漆黑的重剑落地。
一刻钟后,南音被背上的重剑直接压垮了,娘嘞,练这个还得炼体,不然剑都握不住。
“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才练了多久,手就软了?”
不靠谱师父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南音存了口气,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
先是适应重剑的重量,把宗门九九八十一道剑招一招一式挥得标准才肯停止。
桑竹和土狗神樾也开始修炼,虽目的不同,但殊途同归。
宗门大比,她会输。
也是,蓝筱筱气运加身,又已结假丹,她才区区筑基大圆满,如何能赢?
要不躺平算了,反正也是输。
心境不同,手中的剑意也不同,这柄重剑,她隐隐有握不住之势。
“你敢!”声音清扬,如雷贯耳,分明是名女子的声音。
不远处浮现出一白袍蒙面女子,气急败坏地闪过来揪着她的耳朵:“我就怕这样,躺平个屁,给老子好好练!”
“不然等死吧!”
气息很熟悉,动作很熟练,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