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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老宅

大数据武侠文明 渣渣尘 4423 2022-10-31 15:00

  一夜无话,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睁开眼,熟悉的床,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郑丰感觉前所未有的心安。

  宋代大词人苏轼曾作过一首词,其中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广为流传。

  这首词说的是友人王巩被贬谪到岭南宾州,其歌姬毅然随行,后苏轼问歌姬:岭南的风土如何?歌姬答: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于是作词称赞。

  歌姬觉得有王巩的地方便是故乡,郑丰恰恰相反,他觉得只有故乡才能让他心安。

  起床洗漱一番,才发现父母已经出门了。

  郑丰爸管着水库,早些年也是个苦累活儿,现在好多了,每天骑着摩托转半天就完事儿。

  当然也不会休息,郑丰妈在自家山上种了不少茶籽树,已经两三年了,眼瞅着就要结果,时时刻刻都不敢放下心,每天都要精心打理,郑丰爸没事的时候就会上去帮忙。

  郑丰估摸着这时候父亲还没从水库上回来,母亲应该刚上山没多久,因为锅里的饭菜还热着,显然是母亲临走前又热过一道。

  农村的早饭没什么花样,粉面、馒头、一碗粥,就着咸菜吃,要干重体力活儿的也会吃干饭。

  郑丰显然不需要干活儿,他刚回来一天,爹妈都宠着,但久了就不成了,到时候怕连懒觉都睡不成。

  从锅里端出面碗,一大海碗的肉丝面,肉丝是昨天晚上剩下的,还有青菜叶子,顶上盖了荷包蛋,若不是面已经糊了,郑丰大概会很有食欲。

  淅沥呼噜一通乱咽,好歹把结成团的面给吃完。

  洗了碗筷,郑丰换了鞋准备去乡里逛逛。

  昨天听母亲说乡里修高速,拆了不少老房子,场面可热闹。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老房子里居然拆出好几个大瓷罐,里面塞满了袁大头,还有清朝的铜钱,这才是郑丰关注的。

  郑丰知道块拆迁地,当年奶奶就是从那边嫁过来的,他还知道奶奶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外曾祖父,是个地主,书香门第,经历那场变革后,家道破落了,但还藏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一小部分当了奶奶的陪嫁,剩下的全留给了几个儿子。

  现在郑丰妈和郑丰带的金银首饰,就是奶奶陪嫁时带来的金锭、银锭打的,以前没那个意识,现在想想,血特么亏。

  带上手机,揣上钱,郑丰一脚迈出门槛,原地想了想,又缩回来,拿纸笔留了字条,午饭不回来吃了。

  太阳当头,马路上的空气都产生了扭曲的感觉,路面滚烫的不敢下脚,站久了烧的慌。

  几条胆肥的蛇从马路两侧的稻田和水沟里钻出来,大概是想游到对面去,结果还没走完一半,就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给碾成了皮,几秒钟就晒成了干儿。

  郑丰看着一路的动物尸体,提心吊胆的,生怕从旁边蹿出条蛇来咬他一口。

  人都怕蛇,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在这里,郑丰更怕狗。

  乡下的狗喜欢叫唤,凶一点的还会追人跑,大部分人会告诉你它们不咬人,但每年打狂犬疫苗的村民绝对超乎想象。

  郑丰大半年没回来,现在家家户户养的都是新狗,狗崽子不熟悉郑丰,看见了就狂叫,跟在屁股后面追了一路。

  啥?为啥都养新狗?老狗呢?

  老狗过年就宰了!

  好不容易甩掉屁股后面的一群狗,郑丰擦了把冷汗,在小卖部买了跟冰棍消暑。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女的,膀大腰圆,面生横肉,郑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凡,果然,十几年过去了,原来什么模样,现在还什么模样,唯一让郑丰耿耿于怀的是他从来没见过她的丈夫。

  休息了一阵,郑丰继续上路。

  还好,拆迁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一路小跑,还没十分钟就到了。

  看着两侧山丘被填平,原本的房屋被移走,郑丰难免生出陌生的感觉来。

  这里已经完全没了从前的影子,架设桥梁的材料和支撑柱堆了一地,工地里一片轰鸣,震得人耳膜疼。

  郑丰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

  老房子都没了,自然不可能进去捡漏。

  捡漏,古玩行当里的名词,但放在这里就是明面意思。

  郑丰过来是想看看还有没别人遗漏的东西。

  结果不言而喻。

  费那么大劲跑出来,流一身汗,结果空着手回去,换了谁都会失望。

  钱倒是其次,郑丰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触发副本的道具。

  郑丰顶着烈日琢磨了一阵,忽然改道去了对面山上。

  他依稀记得奶奶说过,外曾祖父在对面的山腰上还有一处宅子,因为藏的深,路又不好走,没什么人知道。

  就连外曾祖父都不怎么去,要不是变革的时候去里面躲过一阵,奶奶都不知道那地方。

  郑丰想着,既然是变革时候去的,那外曾祖父不可能什么都不带。

  金银细软肯定是有的,文玩书画估计也不会少,毕竟是书香门第,最怕人糟践了好东西。

  至于说后来变革结束,一家人又回到原来的住处,带没带回来那些东西郑丰不知道,但肯定有遗漏的,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外曾祖父那几个儿子有没有回去搜刮过。

  “希望他们都眼瞎,好东西还留在那儿。”郑丰嘀咕了一句,闷头钻进山中。

  要么说外曾祖父厉害呢,变革都没被人抓住。

  这山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爬。

  路面湿滑也就不说了,关键这里的植被都带着刺,而且多年没人走,全盖在一起,郑丰这一路爬上来可没少被刺。

  “好歹我也是武林高手了,这么落得这么狼狈?晚上回去一定要把铁布衫学会,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就从容多了。”

  郑丰暗下决定,顶着荆棘继续前行。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郑丰终于来到一片开阔地。

  从密密麻麻的荆棘中挣脱出来,那真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片开阔地明显是人为挖掘出来的,小半边山腰都给掏空了,只是树长得高大,从外面看不出来。

  山腰的里侧有一栋宅子,不是古宅,也不是老房子,是用青砖砌的古洋楼,分上下两层,墙体用石灰刷白,周围没有院子,但铺了砖块,上面长满了青苔。

  “这应该就是外曾祖父的私宅了,地方看着不错,但不适合久住,否则寒气入体,老来必患风湿。”

  郑丰一边走,一边说道。

  “费老大劲过来,流那么多汗,吃那么多苦,可别再让我空手而归了,外曾祖父,您在天之灵,给我留点好东西吧,一枚袁大头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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