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们真的没有在监视你,我们就是随便转转。”他嗫嗫嚅嚅有声无气的道。
.徐默根本不给他好颜色看,尽量表现出张牙舞爪的样子道“不要狡辩,刚才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要明白,我之所以不杀你,就是有问题想要问你,可你如果说不出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死路。”
老大像是在漆黑迷茫的夜里看到希望,并且他知道必须要抓住,不能放弃,他可怜吧唧的看着徐默深情道“我说,只要你保证不杀我我就说。”
徐默点头表示愿意和他做这笔生意。
老大嘿嘿笑着道“是索云索大将军让我们来跟踪你的,说是只要发现你有异常举动,就马上监视并且禀报给他。”
“索云?”
徐默之前好像并未听过有这样一号人,回宫后得好好打探打探,看几眼老大断定他不是在说谎,徐默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可老大刚走出三四步,他又急声喝住道“不行,我要是现在放你走,你肯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那个索云索大将军,到时候我不得玩完儿。”
老大听得出弦外之音,换句话说不就是要反悔,他跪倒在地响头摔的惨烈道“不会的,你相信我,真的,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索大将军,不不不,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见面,只要你今天放过我,我保证从人间消失。”
徐默眼带狐疑道“这样吧,我在你身上布一种秘术,它可以随时随地的监视你,只要你去见索云,或者说产生想要告密的想法,这秘法就会立刻发作让你七窍流血,血管爆裂不得好死。”
七窍流血,血管爆裂不得好死,目前徐默能够想到用来吓唬的词,好像也就这些,再多他也没那个墨水儿储存量,至于其他内容只是骗词罢了,在他的心理上形成一道阻压即可,没必要真的搞个什么监视的秘术。
作着奇怪的手势,嘴里面胡乱念动咒语,在老大身前左右来来回回画几个圈,徐默一本正经道“秘术我已经布在你身上,只要你去找那个什么索大将军告密,它就会立即产生作用,让你毒发身亡。”
“不是蹊跷流血,血管爆裂不得好死吗?”老大偏着脑袋发出疑惑。
徐默干咳几声道“反正你知道自己会死就行。”
“不不不。”老大哀求声连连道“放心,我保证不会说的。”
“行,你走吧。”
“谢谢,谢谢。”老大不停地念叨着感谢菩萨真是菩萨心肠,佛陀转世之类的话,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徐默在想会不会下手有些狠,他们都是受人差遣,没必要打杀性命的,之前出剑杀掉的两人似乎有点冤枉。
“唉,等什么时候闲下来给你俩烧些纸钱!”
担心身后还会有人跟踪的徐默为保险起见,在御剑起飞的时刻,幻化出四道残影往四周而去,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飞向荒山。
他再次来到荒山,看到的景象和之前天差地别,破败的山寨里完全没个人影
,别说驴迹罕至,就算是臭虫恐怕都难觅半只,按照他们的生活尿性现在应该是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莫非是出事了。
徐默御剑俯冲下去,把不遮雨雪不挡风的屋子挨个找遍,别说是人,里面简直连人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破凳子烂椅子也被搬的干干净净。
“莫非这群当土匪的人还被土匪给劫了?”
徐默很快否定掉这个猜测,哪里会有不长眼的土匪来劫他们,风小五等人以前可是凭借自身实力把来到山寨偷东西的小偷感动到反送米的,只有脑袋让门夹过的才会来劫他们。
“人呢?”
徐默焦急的挠头,突然他想到几日前来到寨子里的时候,风小满说要在后山挖窑洞,把山上的兄弟们都搬到窑洞里去住,于是他转身往后山去,果然,在后山的土陡斜坡上,有个能供两人进出的土夯石门。
“这些人挖窑洞贼快啊。”
徐默站在不远处嘟囔,在窑洞门口闲坐的几名匪儿们就发现他的踪迹。
“哎,徐仙长,是徐仙长,徐仙长又来了。”
“啊,还真是徐仙长。”
伴随着几名匪儿的呼喊,待在窑洞里的人也鱼贯而出,对于他们来说徐默就相当于吃的,两次到来都带着丰盛的食物,无疑让徐默成为了他们虔诚供奉的食神爷,甚至在山上还流传着徐默到,五脏饱的说法。
而徐默,从他们看似单纯实际**很重的眼神里就知道他们别有心思,这欢呼雀跃不是在欢迎自己的到来,而是在欢迎很有可能出现的食物,尴尬的是这次徐默来的匆忙,压根儿没准备,再者不客气的说,我又不是你们的三大舅二大爷,每次来都给你们带吃的,你当是串老丈人的门儿啊。
匪儿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嘴上说着欢迎之类的话,目光却不断的往徐默手里以及上空瞧,由于上次徐某来的时候,把吃的全都以御剑之术载在天空,把她们的眼睛实在养的刁到过分的程度,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会去瞧的,就连徐默的裤裆都不放过。
几番搜刮无果,他们垂头丧气面面相觑,就跟断奶的孩子似的。
他们的处境太困苦,日子太清贫,更关键的是小眼神够可怜,搞的徐默感觉上山没带些食物确实挺不好意思,一种罪恶感就油然而生,咳嗽几声他干巴巴道“下次,等我下次来的时候,肯定给你们带东西,现在还是先见见你们的寨主,哎,你们寨主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匪儿们的精气神一下子像是被抽光吸尽,长期饿肚子饿出的颓废自内而外渗透出来,其中一名被徐默用眼神逼迫的,不得已只得带路。
“徐仙长,我们家寨主就在里面,请。”
由他领路,徐默进入窑洞,不得不说窑洞不但挖的好构架亦很有特点,就像是耗子打的洞里面七转八绕犹如专为防盗而设,徐默不由得开玩笑道“你们的洞挖的可真好,要是没有你带路,我七八年都拐不进来。”
“嘿嘿嘿,挖洞的时候寨主说是拐
的越多,外面的冷风越不容易吹进来,里面就暖和些。”
“你们寨主还懂这个?”
“嘿嘿。”
“仙长,前面的小窑洞就是我们寨主居住的地方。”
“好嘞。”
小窑洞前面有用木板制作而成的左右开合式小门,徐默上前敲响门板并道“小五可在里面,我来看看你。”
“谁啊!”风小徐把遭受打扰的不满堆积的满脸都是可推开门看到是徐默又立即转怒为笑道“徐仙长,徐仙长你怎么来了,赶快坐坐坐,我跟你说,我昨天还念叨你来着,没事的时候就假装你在我对面,跟你说说话什么的。”
“额……我还没死呢。”
“嘿嘿!”风小五尴尬的呲牙挠头。
斜对面的门打开,他母亲王萋笑的近乎癫狂道“徐仙长,徐仙长你终于来了,快快五儿,叫徐仙长进窑屋。”
“哦,对对,仙长请。”
进入窑屋后,王萋就忙活着给徐默泡“茶”当然只是实质相同,并不真的是茶,而是他们在山上采集的一种很甜的甘草叶子,晒干储存喝的时候像喝茶般冲泡。
此时,徐默端着这群土匪特有的茶,目光在王萋和风小五之间打转,终于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们说。”
“很重要的事?”
风小五和他母亲王萋异口同声。
徐默点头“是的。”
同时他把专门携带的画像拿出来,如果凭借这张画像就能够唤醒他们沉睡的记忆,又何必去入梦境,反正徐默对这种术法其实是有些排斥的,把画像铺展在两人面前,徐默紧追快问道“你们可否认识,或者说见到过这幅画。”
风小五瞳孔一下子聚紧,就仿佛那副画有种神奇的魔力在吸引着他,他的这激烈反应让徐默看到了希望,或许仅仅凭借此画就能够达到效果,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含情脉脉若有所思注视画面许久的风小五,竟然抹着鼻涕眼泪的道了句“真是好画啊,要是拿出去买肯定能买不少钱,到时候山寨上就不愁吃喝了。”
“额。”徐默真想把他的牙给打点,声气刻意变得粗重道“喂,我让你看有没有见到过这幅画,你跟我提钱干嘛,好好看画,有没有印象,还有,王姨啊,麻烦你也看看。”
“嗯,好的。”
于是母子俩又开始欣赏徐默带来的画,也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开窍的风小五指着画的中央人物诧异道“哎,画上的女人是谁,为何与我母亲长得这么像,不对,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如果我母亲和她穿上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妆容,完全不能分辨啊。”
“啊,这怎么可能,五儿你在开玩笑吧。”
王萋笑着着重去看画上女子的脸,很快的笑容就凝固,画上女人的长相竟然真的和自己完全相同,女子俩不明就里互看几眼,心有灵犀的终于再度异口同声道“仙长,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