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心中有些不知所以,慢慢的走向茶馆,茶馆中也有不少刚刚看热闹的人,喝着茶,正热烈的讨论着刚刚的比武。看见叶景来了,谈的更加热烈了,时不时的还看向叶景。
肩上的血迹已经干了,鲜红一片,如同肩上绣着一朵蔷薇花,红的刺眼。血以干,痛未止,坐在桌子边的叶景,慢慢的转着杯中的茶,思索不解,也许这就是师傅说的,女人心海底针吧,故事总是惊人的意外,叶景刚刚走进茶馆点了一杯清茶,还没有入口呢,邢茹柳就走进了茶馆。而且是直接往叶景的桌子走去,看着邢茹柳坐在自己的面前,叶景并没有什么不适,虽然打伤了自己,必然是有原因,一直待在师门之中,没有出过门,师兄和师傅都对他很好,他也相信还是好人比较多的。
女子看着肩头的血红,心中有一丝的愧疚。为叶景倒上了一杯热茶,说道,刚才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叶景拿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没事的,我常年练剑,这点小伤有算什么呢。叶景的容忍与大气让邢茹柳更加不知如何言语,只能顺着叶景的话继续往下问。已经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周围的茶客们看着桌上的两人,话语似乎很是和平,都抱着看热闹的心,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叶景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会这样问,只能接着说下去,叶景讲的很认真,练剑的每一件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深刻的,都是幸福的,一旦是开了口,自然也就很难停下了。邢茹柳也听得很认真,自己也从小练武,自然知道其中的枯燥和辛苦,叶景似乎也深深的沉入了回忆之中,说的有些忘情了。
邢茹柳又给叶景倒上了一杯茶,桌上只有一壶茶,两个茶杯,但已经足够了,听着叶景的诉说,邢茹柳听的也有些入神了,当叶景说道为了练剑第一次受伤时,邢茹柳也不免有些心惊。唏嘘当时的痛苦。之后每一次讲到受伤的时候,邢茹柳都有些心跳加速,感同身受。爱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一壶茶,一杯水,一个故事,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坐着,一个人讲,一个人听,茶馆中的听客们都已经走了大半,留下的也是无事可做闲暇度日的闲人,自然也乐得喝茶听故事。自由快活。
杯中茶已空,壶中也已干,叶景轻轻的抬起茶杯,喝了几次才知道,杯子已经空了。轻轻的动了一下右手,想去拿桌上的茶壶,肩膀一抬,微微的疼痛让叶景从回忆中醒了过来,鲜血一点点的流出。邢茹柳急忙拿出手帕,这是才想起是来送药的,将拳馆最好的金疮药递给了眼前这个单纯又认真的男子。看着男子笨拙的将药一点点的涂在自己的伤口上,有些着急,直接抢过叶景手中的金疮药敷了起来,虽然很着急,手却很轻,很小心。一点点涂在叶景的伤口上,气氛总是会转变的很巧妙,安静的倾听,暧昧的近距离。让邢茹柳有些心跳加快,手也有些发抖。
叶景也觉得涂药的时间有些长了,转过头去,慢慢的将邢茹柳的手移开,伸手去拉自己的衣服,邢茹柳慢慢的做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看着眼前安静整理自己的衣服的男子,问道,你不想娶我,为何要上擂台来与我打呢。我当时本来就是想找个好位置看热闹,结果一飞就飞到了台上,一看才知道是比武招亲,想着打几招就下台找个近点位子接着看,谁知道,你二十招一道就收手,而且还主动认输,我当时也是懵了,实在是没办法才。
邢茹柳听了,实在是没有忍住,大笑了起来,但想到男子不愿意与自己成亲,心中又是愁绪万千。说道,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名节就是女子的生命,你当众打赢了我,就等于是答应了要娶我,你赢了以后竟然说那样的话,多少女孩子的心啊,最后你还当众转身就走,我的名分算是没了,邢茹柳越说越激动,刷的一下站起身子,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说道,只要让我跟着公子,我愿意答应公子任何条件,我相信我一定会变成叶公子的妻子的。邢茹柳展现了她的豪气,这也是他最后的防线。叶景看着邢茹柳眼中的坚持与伤心,一下子似乎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听了刚刚的话,思索了很久,茶楼的掌柜将一壶热茶换了上来,好奇的看了看桌上的两人。默默的走远了。
叶景思索了许久,自己也不知道一时该如何回答,他只是觉得不能拒绝邢茹柳的要求,便说了一声,哦。
邢茹柳听见这个简单的字,心中却是惊喜万分。激动的有些手舞足蹈。
夜晚,暮色降临,
街上喜气依旧,岳小山一个人坐在客栈的房间里,吃着刚刚上来的菜,心中想的却是白天的比剑。忽然客栈中想起的许多的议论声。岳小山想窗外望去,原来是邢茹柳与叶景。邢茹柳带着一包大大的行李,看来是准备与叶景一起去闯荡江湖了,着自然也是江湖儿女所期望的事情。邢茹柳面上要以着无法掩饰的喜悦的笑容。
在邢茹柳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岳山岚,岳山岚走路有些东倒西歪,也不到喝了多少酒,眼神也有些迷离,上楼的时候还险些撞上了上菜的店小二。
岳小山看着楼下醉醺醺的义父,转身便管自己吃饭去了,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其他什么的,岳小山吃饭吃的很快,很猛,好像有些气愤。
只是在岳山岚进屋时,门边的架子上,却放着一盆热水,水温刚刚好,也不知道是何时打来的。岳山岚简单的洗过脸以后,随便的吃了点饭菜,便给岳小山去熬药了。
初蒙世事遇佳人,招亲台上定尘缘。
茶对语十载剑忆,伤对眼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