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伸手一抓,从戏台的道具之中飞出一把铁枪,通体黑色,枪头却是银白,枪头上还绑着红缨,与枪身极为不符。
女子见戏子用枪,也伸手轻轻一抓,从戏台之上随意选了一把木头做的道具枪。没有用挂在腰间的剑,说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事霸王枪。
戏子见那女子也选了一柄枪,而且还是木头做的,心中有些恼火,提枪就向女子刺去,铁枪刺挑之间,虎虎生风,铁枪显然不轻,粗略估计,大概有五十斤左右。
但那名女子却对应自如,一消一挡,都巧妙非凡,没有被戏子手中的枪所限制,交战了几个回合以后,戏子已经有些喘气了,面色也有些红。但女子依旧呼吸平稳,面色自然。
霸王勇战,霸王枪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只是一味的防守呢,女子双头托枪,移步为弓,一吸气一呼气,带着磅礴气势,刺向戏子。
面对女子的气势,戏子感到一阵的压抑,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有些困难,胸中似乎有一股闷气,手上的动作都僵住了,直到枪刺中了自己的肩头,那钻心的痛袭卷全身,手中的枪无力的落在,戏子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叫了出来。
右手已经无法再用了,单凭一直手,是无法拿起那柄黑色的铁枪了,戏子知道,自己输了,而且很有可能会死在这儿。趁女子不注意,右手一压枪柄,从枪身飞出许多的黑针,攻向女子,女子不躲不闪,跃起一脚踢在木枪的枪柄处,木枪直接传透了肩膀,将戏子钉在了戏台的地板上,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
黑针眼看就要刺到女子了,女子周身忽然一阵内力盘旋,将黑针尽数打落。
台下的人也慢慢的清醒过来,很快就有人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然后便是越来越多的人,女子轻轻一脚,将碗踢到了人群之中,人群看向那只漂亮的碗,里面竟然有自己的钱袋,很快大家的钱袋都找了回来。
那名先前被戏子呵斥的农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钱袋,说道,这可是买种子的钱啊,丢了这一年我们可怎么办啊,看来这戏不能乱看啊,说着慢慢的想远处走去,人群也慢慢的散了。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展旗,他依然还没有从刚刚那一枪的激动中回过来,那种霸气,那种威压,久久不能忘怀。他不知道,此刻,他的双手正因为害怕,在不断的颤抖着。
女子慢慢的走向戏台上唯一的一名女子,虞姬的扮演者,这一次,她会找上这个戏班子,完全是因为这名女子。
前几日,自己府中的管家忽然来找自己,说是自己的女儿昨日去镇上看戏,已经一夜未归了。老管家的闺女她见过,长得眉清目秀,虽然贪玩了些,但很是懂事,不可能一宿不归,她马上就想到了戏班子的问题,但这种骗钱虏人的戏班子跑的很快,在一个地方演完以后,马上就会离开,若管家的闺女真的是被戏班子掳走了,那就麻烦了。
女子在马厩中选了一匹快马,一路询问一路追踪,终于赶上了。
女子看着管家女儿浑浑噩噩的样子,说道,清雪,清雪,你醒醒啊,女子知道,清雪是被戏曲迷了心智。
走向那些已经吓破了胆的乐师,说道,还不快让她清醒,否则我让你们全变成残疾。乐师们自然是规规矩矩的招办了。随着一曲乐声响起,女子慢慢恢复了清醒,看见面前是自家主子,立刻下跪,说道,清雪见过主子。
女子慢慢的扶起清雪,说道,在外就不必这般行礼了,快看看身子有没有什么不妥,自己的身子,那用怎么样的检查,只要一感觉,就知道了,
清雪没有说话,直接就倒在了女子的怀里,小声的哭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主子,我,我,显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女子轻轻抬手,一挥,乐师全都死了,无声无息,抬起的手慢慢的抚这清雪的后背,小声的说道,放心吧,主子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的,不要求门当户对,但一定要对你好。清雪依旧在哭泣,声音已经小了许多。
解决了乐师,接下来自然就是那名戏子。女子手轻轻一压,木枪慢慢的向下移动,一点点的穿过戏子的肩头,刚刚恢复了一些气力的戏子再一次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女子没有回话,手轻轻一抬,木枪慢慢的向上移动,被一点点的拔起,木枪被拔了出来,他的肩头,出现了一个不大一小的洞。戏子以为女子准备用木枪杀了自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了,木枪没有刺向戏子的喉咙,而是刺向了他的下体,一阵血溅,戏子已经无力呼喊,昏了过去。女子却依然还没打算结束,手指轻轻一点,男子的胸膛出现了一个小洞,血从身下慢慢的流出,已经将男子周围的地面都染红了。
清雪听见男子的求死声,却没有去看,他害怕那样血腥的场面,也痛恨那个玷污了他的人。
展旗被戏子的喊叫声惊醒,看着戏台上血腥的场面,也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
女子看着台下的人,说道,你上来。
展旗慢慢的走上戏台,他自己都有些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听她的命令。
女子慢慢的将清雪从自己的怀中扶正,对展旗说道,以后她就是你的娘子,你与她实在看戏时认识的,两情相悦,私定终生,做了那玉房之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姻缘,最惊讶的是清雪,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相也还算好看,眼神中一股子坚毅,清雪想着,自己已非处子之身,哪还有选择的余地,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展旗也在看着女子,眉清目秀,眼神中有一些活泼灵动,也许是因为刚刚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有些黯然。
展旗没有想什么,而是选择了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