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行字迹,工整易懂。像葛天佑熟读《四书五经》自然也能看的明白。但问题是这套所传的功法在哪里?然而没有功法,又为何会刻意留下这段文字呢?
种种疑云,一个接着一个的涌现而出。不过好在,现在的葛天佑已经知道了这座洞穴并非是普通的洞穴,而是一座元朝前的将军之墓。
最后这人的留言,应该是介绍自己生前的身世与经历,还有的就是死因。
看完之后,葛天佑想试图在去擦拭下那墙壁上的文字,因为他觉得这人不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
倘若真要找人代替他去报仇,那么为什么不把这里出去的方法,以及功法直接传下来呢?
擦拭过后,葛天佑便彻底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那墙壁上的文字看起来也只有这么多了。
大喜过望后的失望悄悄地涌向心头,且先不说能不能得到那斧类兵器的功法,就说现在的困境也够他沮丧的。
而且此处的石门被封,断绝了与外面的空气流通,再在此处耗下去,恐怕就会被憋死。
坐在地上休息片刻,葛天佑心知自己将要面对的处境,而他也并没有放弃逃出墓穴的机会。只不过在这一整天里,他实在是太过疲劳了。白天偷练武功,傍晚又遇猛虎袭击,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如今却又被困在这石门后的墓穴当中,就算换做是一名成年人,这会儿也该筋疲力尽了。
瘫倒在地上,葛天佑的脑中几乎一片空白。空白到所有的疑问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不想在纠结这里的种种疑云,他现在只想着该如何出去。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地面,他忽然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慌张着道:“我…我得…我棍子呢?”
惊慌之下,葛天佑赶忙低头寻去,却发现地面上什么也没有。这时他才想起,原来棍子早就丢在了石门之外。
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叹道:“唉,刚才进来的时候棍子不是被门外的小孔给吞噬了么,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他,才真正意识到习武之人为什么手里都要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了,只因有了武器相伴,就相当于自己多了一条活命的希望。
抬头又看了看这附近空旷的大厅,准确的说,应该是墓穴。只见那熊熊烈火映红在整座厅室之内,墙壁上那些原本雕刻的画面,竟在这时好像活过来了一般。
以至于上边的画面仿佛都在动似得,尤其是骑马高举长斧正在劈砍冲杀的男人,神武异常,有如在乱战之中取上将之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似的。
“咦?”就在这时,葛天佑竟突然发现一丝奇妙之处。那就是这墙壁所刻画的画面本就栩栩如生,当他们映在火光之中后,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形成了一整副故事。
只见他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看向那墙壁,眯眼喃喃的道:“眼前这壁画之中每一幅都画成了故事,而且现在被这火光一晃,看上去还更像是一连串的故事啊!”
再转身看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就是一整套完整的故事结构啊。
葛天佑忽然有种预感,那就是自己想脱困,必然和这些画面有关。
于是,他不敢怠慢分毫,伸手先是指向墙壁的画面一一的数了起来。
“一副,两幅,三副……八副!”
原来这墙壁上竟然有八副完整的画面。之前他只是粗略的看了几幅就找到了那段遗言,然后就在没有心思去看别处。也就是说,这八副画面一定有这什么秘密在其中。
既然发现了一丝可能的希望,葛天佑自然不会放过,又一副接着一副得看去。
过了半晌,葛天佑倾吐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自言自语道:“八副画面,八个不同的场景,有植被旺盛之处、有人烟稀少之处、有战场冲杀的画面、又有悲欢离合的画面。不过画面中好像都离不开一把长斧立在其中。”
说着,葛天佑又抬头看向有文字的那副墙,又一次的念道遗言中所留之话。
“八荒奔雷斧,八荒奔雷斧。”葛天佑突然猛的高抬头颅向墓室中的墓顶看去,果然有八道惊雷正好汇聚在棚上,朝八个画面打去。
“惊雷,八面。惊雷,八面?”此时的葛天佑,有如惊弓之鸟,腾的从地上跳到那红色棺椁上“哈哈大笑道:“原来这八荒奔雷的奥义居然就被你刻在了墙壁上,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若不是我没有因此放弃,恐怕死都不会发现吧,哈哈。”
葛天佑得意的斜嘴大笑,指着头上的棚顶道:“也就是说,那‘八荒奔雷斧’的功法就藏在这八副壁画中,对不对?”
“哼!”说完,葛天佑一个跟头翻下棺椁,然后看向墙壁上的第一幅画面。只见那画面之中有一人在弯弓射杀猎物,但在火光之中,葛天佑却发现那弓箭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射杀到猎物的身上,而是散落一地,全都都扎在了泥土之中。
在看第二幅,那画面所画的是一人在卸掉身上的盔甲,露出本尊模样。竟一头秃顶男人,额头留有刘海。下女服侍着他,而他却无心看人,只是手扶长斧,有如至宝。
第三副画面,是一人高位上座,数名侍女在一旁伺候着。在见那高位之人歪坐之际,下首那第二幅画中之人竟单膝跪地。高位之人见来人,含笑着单手伸出,露出悦色。同时身旁又来一魁梧大汉,双手捧着一杆长斧。
第四副是一战场,两人大战之际,那人正轮动着长斧猛劈眼前之人,对峙之人招架不住,便落于马下,其身后士卒众人齐呼,将之抬起。然后回到城市,只见城门大开,百姓雀跃欢呼,他骑马行在路中,挺重抬头,高高在上,手中之斧,顶天立地。
第六幅,竟是一座大厅之中,其内有两人在交头接耳,不知所谈何事,桌子之上还有一画卷放平在中间,画上竟是一男子手舞一杆长斧。不过在看二人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这二人透着什么阴谋诡计。
第七幅,两军交战,大营之中,五六之人围坐当中,一杆长斧立在帐后,操控沙子盘。也是两军交战,人山人海,厮杀惨烈,一人进入帐中,贼眉鼠眼观其左右,头前身后,见长斧而立帐后,将其拔起就跑。待那人回来就在掀开帐帘之际,却发现长斧不见,怒火冲天之下,这人便一怒杀了帐外士卒。
第八副则是一副兵败而归的景象,只见众人分分跪地,但一辆马车已经远行。其中就有这八副画面中,都有你个主要的角色,那就是这墓的主人,巴特尔。
葛天佑已经知道这人的名字就叫巴特尔,于是悠悠轻叹道:
“毫末不札,将寻斧柯!”
“豪厘不伐,将用斧柯!”
“豪末不掇,将成斧柯!”
“豪牦不伐,将用斧柯!”
“也许这就是你的一生命运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