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乃神人也!”郭子枫,二十郎当,很精明的一个人,对自己定位也很准了。他就这么看着段天流搞怪,不得不佩服啊。看似粗鲁一嗓子,却不着痕迹的喊进了两只大肥羊。
文荃,是跑不了了,恐怕这是公子早就谋划好了的,一股顶尖儿的新生力量;天邪谷谷主的独生女儿--卓青瑶,守寡多少年了。搞了这么一出,虽然没有明确表态,看样子生米熟米就差那么一日了。而且,怎么看,怎么苗头很好啊。
郭子枫把这些话无论跟谁一说,都会立即被点评一番:说的有理!只是,明显跟你们庄主学坏了。
“靠!这也行?!”金独异爆了句粗口。他一直以为自己容貌丑陋,可是心灵善良啊。今天,因为庄主大人的过激行为破例了,终于会骂人了。心灵受污了,都怪庄主同志,保不住美好心灵了。
所有人,仍然在孤独品尝段天流的流毒。
段天流浑然不觉,练就了铜墙铁面。也不管文荃愿不愿意,也不管文荃能不能偷袭他,上去就搀扶住了,又一声大喊:“来人,先找把椅子,让我舅舅坐下。你们这些个小鬼,一点儿眼力界儿都没有。”
小鬼们一个个像出了窝的蝗虫,嗷嗷叫着,找椅子去了。一会儿的功夫扒拉了五六把,争先恐后的抢过去递椅子。因为选择问题,差点儿打起来。
“燕子,你抢什么?是我先送过来的。”
“拉倒吧,小猪崽儿,你找的什么破椅子?四条腿儿,有三条腿少了一截儿,能给伟大庄主的舅父大人坐?看看,用你的猪腿顶着一边儿才行。”
“庄主,还是用我的吧,他们的椅子都没有靠背儿。万一闪着舅爷的腰,那可吃罪不起!”
“死相,小壁虎,你的是有背儿,可少一条腿儿啊。你来当腿儿?”
纷纷扰扰纷纷,椅子早就被糟蹋坏了,上哪儿找好的。只好瘸子里扒拉出将军来,希望能让庄主的舅父坐着舒服。
段天流用手捂住脑袋瓜子,是一脑门子官司,火了:“我草,你们他娘的,到底是哪个庄园的?啊!?脑袋被女人的高跟鞋儿扎了个眼儿吗?破了,还是不会动了?顺丰楼就一层吗?”
“呃?”小子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看向了二楼,轰的就要冲。
“行了,拿孩子撒什么气?”卓青瑶好一阵的默念心经,阿弥托福,**,空即是色。。。。终于把段天流的瑶儿流毒清理了一些,头脑暂时性好用了。
她一直坐在边上,屁股底下倒是有一把完好无损的,袅袅娜娜的站起来,看着段天流冷着脸,拖腔拉调儿的挑刺儿:“哟,司徒公子还挺会照顾人的吗?要椅子?哼,是不是看上我这把了啊?快,来人啊,给司徒庄主的舅父大人送过去,可别闪着老腰了。”
卓青瑶丝毫不客气,连着文荃一块儿捎带着。她可是三十岁的女人了,可不比那些个无心机的孩子,说话带着刺儿,让受了伤的镇魂宗长老--文荃很不适应。让段天流都霎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姓啥?司徒公子?靠,这女人要上房揭瓦啊。
本来嘛,前一刻还是敌人,你死我活。下一刻变成舅父大人,争着抢着献孝顺,反差是有点儿大。难怪卓青瑶会生气。
但段天流是谁?一切皆有可能!
“咳咳,瑶儿啊--”段天流笑嘻嘻的看着卓青瑶,只是刚出口,就发现卓青瑶一咬牙要发飙,马上虎着脸看着玄武等人:“小屁孩儿,看什么呢,赶紧去搬椅子!”
“好唻!”小子们撒腿就要跑向二楼,却被卓青瑶一伸手挡住了“都不准去!这里可是我的顺丰楼,你们不用问我吗?”卓青瑶摇摆着姣好的身材,挑衅的仰着头藐视着段天流。
小子们哑巴了,叽咕叽咕眼睛,咋办?一个个耸耸肩,小大人似的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怎么办?凉拌喽!--人家的地盘儿,当然人家做主喽。
小子们无奈,卓青瑶挑衅着,咬着嘴唇找麻烦。一楼到三楼,三圈的人在看着呢!段天流头疼了,卓青瑶这是找难堪呢。好,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也‘人’不了了。
“咳咳---”段天流一咳嗽,小子们的眼神儿立马过去了。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庄主大人是一会儿恶面孔威胁他们,一会儿扭扭脸斜斜眼,一会儿口型上不断夸张念叨两个字儿,好似是‘奥茨’,什么意思?一会儿握握拳头催促他们往前走----小子们绝大多数都在发蒙。
但,有人动了。
“庄主大人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在私下里,我们都亲热的叫他哥哥。嫂子,您就原谅哥哥吧,我们回头不闹洞房就是了!”
左虚日鼠,提溜提溜的,走到卓青瑶跟前,狠狠的鞠了一躬,然后很是小心,很是希冀的仰头说道。
那双小眼睛里,仿佛还装着一丝丝的怯懦。但,鬼才知道他是真怯懦,还是装怯懦。
效果,出奇的好!
楼里恢复了三秒钟的安静!
卓青瑶一愣,接着大囧,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子,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扭着美臀跑楼上去了,留下一串妙音儿在回荡:“有什么样的庄主,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看看,你把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都教育成什么样儿了?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简伯看着一群孩子围着那个“勇敢”的小孩儿,一个劲儿亲热的蹂躏他,嘴里也不断念叨“什么样的庄主,什么样的孩子,奇葩一窝啊!”
“好有活力啊!”“想到就做,无所顾忌,这可能就是庄主的初衷吧!”“是啊,我们不发达都难!”“嘿嘿--,有困难我们一起扛,有幸福我们一起享,这不正是我们追求的嘛。”
司徒世家和席凌山庄因为此次合作,终于建立了一种默契的融合,没有隔阂一般相互交流,也没有谁觉得自己高傲,也没有谁觉得自己卑劣。因为,他们严格意义上是一个中心两个点啊。
文荃在百般推辞不就后,不知所措的坐下了。很不好意思,心情很复杂,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心情。按道理,自己应该愤怒,可自己没有这种感情。愤怒什么?全军覆没,回去自己不被关地牢都不现实了。最大可能,被其他三位长老和几位太上长老大卸八块。少宗主,加上几十号人,全部丧命,带队的长老活着回去,说明什么?
算了,看你小子怎么摆弄吧。他看了看镇魂宗另外一个人--小顾。不知哪个王八蛋,竟然塞了块儿黑色的抹布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怎么吼叫也发不出声来,都快翻白眼儿了,全身是五花大绑。楼里,还有专门绑人的绳子?
文荃心里很不好受:“你,你,咳咳,能不能把小顾放了,好像他情况不是很好。他,是我朋友的儿子,托孤给我了。”
段天流站在边上,手里握着文荃掉在地上的剑,专注的看着那把剑,好像没听见,有好像那把剑太漂亮了,漂亮的让我们的段少爷都挪不开眼睛了,所以,他什么举动也没有。
“罢了,罢了。”文荃闭上眼,一行老泪流了出来。“我在镇魂宗二十年,境遇不是很好。此次栽了,是我的过错,回不去了。咳咳--”
说着文荃站起来,对着段天流略一拱手,苍白的脸色有了点红意,大概还是羞慑吧:“我听别人叫你庄主,我也叫您庄主吧。恳求您放了小顾,从此以后我这条老命,您如果认为有用,就随您差遣吧。”文荃说的很慢,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很吃力,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哈哈哈---好,舅父大人严重了!”段天流仿佛才记起,文荃在跟他说话来着,“你我本来就是一家人,哪儿说什么差遣呢。左右二令使听令,通令全庄:即日起,文荃为席凌山庄大长老!位同大护法!”
左右二令使一个飞纵,跃到了段天流身边,双双抱手听令:“谨遵庄主令谕!”然后转身面对文荃:“恭喜大长老!欢迎加入席凌山庄!”
郭家众人、玄武十六人、司徒陌尘等人、金独异纷纷上前抱拳恭贺,倒让满大堂显得喜气洋洋,就是尸体太多,多少影响了点儿气氛,让文荃有点儿尴尬。
简伯很知趣,立即安排人进行清理。仗打完了,大获全胜,损失很小。他带领天邪谷众人也赶过来凑热闹:“我们天邪谷也祝贺公子,祝贺席凌山庄更上一层楼;同时祝贺文荃兄荣登大长老之位!”
简伯等人,很佩服段天流的气魄。一个文荃,刚刚俘获,就敢直接任命为大长老;一个金独异凶名远播,就敢带在身边作为亲随。当然,没人知道他怎么任用金独异的。但肯定是用了,没看他们并肩亲热的样子吗?还有,就是一个反骨仔郭松山一家,反复无常的小人,竟然敢全盘接收?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仅仅两天,席凌山庄鸟枪换炮了,力量倍增!
当然,他们本身的力量就有点儿诡异。一个个修为不高,但是身法、剑法、棍法,包括他们的阵法极为高明!不正常!难道是背靠司徒世家?但,司徒世家有这么深的底蕴么?难不成,其背后还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支撑?
还好,结盟了。我们不怕你神秘,你足够强,天邪谷也跟着受益。
“是谁?谁用几年没洗过的臭袜子,堵住我的嘴?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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