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云阳道:
“总捕大人,云阳心中的疑问怕是还要从你我在长安相遇之时说起。”聂三江道:
“你我在长安相遇,纯属巧合,这里会有什么疑问?”蒲云阳微微摇头,道:
“总捕大人。你我在长安相遇,真的只是巧合吗?在蒲某看来,倒像是出自总捕大人特意安排。”聂三江道:
“蒲兄弟怎会如此作想?本座好不明白啊!”蒲落尘道:
“总捕大人不想说,喜欢装糊涂,那就只有我蒲某人将这一切细细道来了。”顿了一顿,蒲云阳用回忆的口吻说道:
“记得当日,迎宾酒家的掌柜苏半天贴出一张布告,宴请全长安城的乞丐去往他的酒家里白吃白喝。此举成功地将我引到了苏半天的酒家里,白吃白喝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无钱结账时,和总捕大人相遇。总捕大人替我解了围,经过一番交谈,我便成为了总捕大人的随从,和总捕大人一起来到了灵宝县。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反过来一想,就让人不得不心生疑惑。迎宾酒家的掌柜苏半天怎会突然想到去请全城的乞丐白吃白喝?如此舍本的买卖,不是一个生意人会做的事情。那日,与总捕大人分别之后,我便向周围的百姓打听了一下苏半天的为人。此人贪财贱义,锱铢必较,人品卑劣,这样一个人,怎会邀请全城的乞丐到他的店里白吃白喝?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按照别人的吩咐,故意如此行事,目的就是将我引到他的店里。引我去他的店里做什么呢,就是和总捕大人相识,交谈,然后约定一起去灵宝县。总捕大人,你真是安排了一出好戏啊!”聂三江面不改色,道:
“无凭无据,一切都只是你的主观臆断而已。”蒲云阳道:
“总捕大人可以不承认这件事,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总捕大人就得给云阳一个解释了。”聂三江问道:
“什么事情?”蒲云阳道:
“总捕大人,记得我们还未到灵宝县时,有一天晚上,云阳做了一个噩梦,梦中说起了胡话。醒来之后,总捕大人就问了我梦中的事情。当日在夸父山,总捕大人曾使出蜀山派的
“幻身点穴术”点住了那些夸父族人的穴道。这
“幻身点穴术”是我蜀山派的不传之秘,总捕大人是如何学会的呢?当然,也不只这一件事。
前几天在翟府大院,云阳和那耿仲丞交手,苦战不下,若不是总捕大人提醒云阳使用
“阖剑道”,只怕云阳也无法击败耿仲丞。
“阖剑道”是蜀山派的上乘剑术,会此剑术的门人弟子并不多,云阳倒有幸练习过这套剑术,这件事也只有家师一人知道,总捕大人如何知晓此事?
将这两件事放在一块推断,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总捕大人和蜀山派有着极大的渊源,即使没有渊源,总捕大人也应该和家师是相熟之人,不然,不会知道那么多有关蜀山派的事情。
话已至此,总捕大人就不要再隐瞒什么了,还是尽快将这背后的秘密都解释清楚吧!”聂三江听罢,出言赞道:
“云阳,你的确很适合做一个捕头,有些事情本想日后再告诉你,既然你已发现了端倪,那本座也就不再隐瞒了。”蒲云阳问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使得总捕大人隐瞒至今?”聂三江答道:
“是有关你师父的事情。”蒲云阳一怔,道:
“我师父?剑眉道人?”聂三江道:
“不错!实不相瞒,本座和令师剑眉道人相识已有数年,本座也是受了令师剑眉道人之托,才派人四处搜寻你的下落,后来在这长安城找到了你。当时你已沦为乞丐,穷困潦倒,为了尽快将你安置下来,本座便买通了苏半天,教他假意贴出布告,宴请全城的乞丐白吃白喝,这才将你引到了迎宾酒家。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