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写写到,杨飞因调戏薛青衣被罗敌抓到,后者便想杀了他,不料却在半路遇见了罗笑,杨飞这才逃得一死。后薛青衣又托侍女小柔给白一宁送信,这才引出下文,三探归云庄,拳镇寂静苑。
归云庄,罗府,罗笑房间里。
“大爷,这是薛小姐让我给白一宁的信,我照您的吩咐,学校姐拜托我的一切事物都先请您过目”罗笑对面一个侍女恭敬的说道,再一看,此人非是别人,正是那薛青衣的侍女,小柔。
罗笑从小柔手里拿过信封,抽出里面夹着的信纸,打了开来。
“白郎,见信如唔,妾闻君攻擂负伤,倍感心痛。君须知,擂台之上,刀剑无眼,时刻记得保全自己。后知君无大碍,妾方安心。妾之心思,唯愿君无事。妾安好,君勿忧!青衣亲笔。”
读罢薛青衣写的信,罗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转头对小柔说道:“小柔,你一会儿就把写封信给白一宁他们送过去吧,记住,一定要偷偷的去,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爷,这是为何?”
“白一宁乃是性情刚烈之人,这封信我读之后尚且有几分感伤,更何况是他,想必他读过此信之后一定会偷偷的来救薛青衣,到时候,我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罗笑眯着眼睛,狠狠地说。
“大爷英明!”小柔微微躬身抱拳说道:“那属下就先告退啦!”
“嗯”
走出去的小柔步伐稳健,下盘沉稳,全然不似薛青衣面前的弱女子,反而分明是一位武林高手。
第二日,白一宁等人临时住的驿站内。
“白公子,这是薛小姐给您的信。”
“有劳姑娘了”
“不敢,薛姑娘待我如亲人一般,这点小事是应该的。”
对话的二人正是小柔与白一宁,这小柔天还未亮之时就来到了白一宁这里。说自己是薛青衣的侍女,这里有薛青衣给他的信。白一宁听闻此人带着青衣的信件而来哪还会怀疑,当下请入客房,询问薛青衣近况。
得知薛青衣现在一切都好,只是对他分外思念,每日以泪洗面后,白一宁心如刀割,当下便决定晚上与小柔一起回归云庄。
临行前,黄有龙房中。
“一宁,你真的打算和那位姑娘去归云庄?”
“嗯,我要去看看”
“你糊涂”黄有龙指着白一宁♀道:“你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吗,归云庄守卫那么森严,就连我等尚且不能全身而退,可那小女娃娃却是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黄叔叔不必动怒,此事儿我也想过,那小柔自小便生长在归云庄,对庄内机关道路必定有所了解,所以她如果想要逃过守卫们的视线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青衣给我的那封信我看过了,的确是青衣的字迹,如果他们要害我,青衣怎么会将信给他们呢?”白一宁反驳道。
“一宁,我知道你心中担忧薛青衣的安危,可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再定吧?”
“黄叔叔,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当然想大家商量好之后再定夺了,可是小柔今晚就要潜回归云庄了,我若失了此时机,恐怕再也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也知无法拦你,只是你一定要万分小心,你要知道,咱们这各路英雄可都是为你而来,莫要寒了大家的信”
“一宁明白,多谢黄叔叔”
黄有龙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白一宁才退了出去。
夜晚的归云庄依然灯火通明,巡逻的家丁侍卫们一波接着一波,生怕外人偷偷潜入进来。
寂静苑的墙角下,一男一女小心翼翼的潜行着。
“小柔,青衣在哪啊?”
“白公子莫要着急,薛小姐就被关在前面的院子里,咱们就要到了”这二人非是别人,正是白一宁,小柔二人。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寂静苑。
“白公子”小柔向着院中的一间房子指了指“薛小姐就在那个屋子里等你,你快进去吧,我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有劳了”
“公子客气了”
白一宁听罢没有犹豫,当下飞身开门,进了屋子。
桌边伊人,面容憔悴,虽有些消瘦,却丝毫不掩其倾国之姿。屋中油灯忽明忽灭,佳人倩影飘飘闪闪。
“青衣”“白郎”两人同时张口,却又同时闭口。未见面之时心中早已积攒了千言万语,可当见了面之后千言万语却都化为了这两个字,再说都是多余。
俩人就这么望着,谁也不忍心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最终,还是白一宁先开口了,问道:“青衣,你还好么?”
谁知他不说还好,当薛青衣听到此话之时忽然哭了起来。白一宁见她落泪,忙走过来将其抱在怀里,说道:
“青衣,你怪我吗?怪我不守诺言,怪我答应不会让你再受伤害,却又眼睁睁的看你陷在这而没法救你,青衣,我……”
薛青衣用手轻轻的掩住了他的嘴,破涕为笑道:“傻瓜,我怎会怪你,今生能与你相遇本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又怎敢乞求更多,君若安好,妾即使死也无憾了”
“笨蛋,不许说死,你不能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我今天来就是救你的,上次我弃你而去,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走了。”
“白郎,你听我说,我薛青衣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后,却也算得上是小家闺秀了,你成就必不在此,又何必为我浪费时间,这归云庄三楼四苑,又广交英雄,岂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只是徒增伤亡罢了,白郎,妾能见你这一面,已是无憾了”
“不行,青衣,今天我必须带你走,你和我走。”说罢,便拉着薛青衣向屋外走去。而后者则不愿成为白一宁累赘,非要他先走。正拉扯间,忽听得门外一声大喝:“既然都不愿走,那就都留在我归云庄做客如何,寒舍虽不大,但还勉强可以供二位长住的。”
二人房门一看,院中灯火通明,数十人举着火把将这小院照的如同白昼一般,而小柔,则被两个家丁用绳子绑了起来。
罗笑在几行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见到二人拍了拍手,“好一对儿痴心的璧人啊,连我都快被你们的感情感动了,”罗笑笑着说,忽然,面貌变得狰狞起来:“只是你们在恩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可怜的儿子,他就是被你们活活害死的。”
“哼,老东西,罗意死是他自找的,他活该,他若不做不该做的事,他又怎会惹来杀身之祸?”白一宁刚烈的说到。
“做了不该做的事?你是说调戏那女娃娃?就因为他调戏了那女娃娃你就杀了他,那你做了这不该做之事,我又该如何对你呢?”
“老东西,小爷今天既然敢来,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我这里一人你尚且不敌,又何况我这有如此多的高手,我告诉你,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死,谁来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