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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想要银子,得有胆子!

吞仙童子 独孤瘦 5357 2022-10-31 15:32

  玉扇侯摇头道:“自我离开仙津城到此,形貌大变,慕容雪仙见我数次,也没有对我提及困牢司之事,甚至连一两句的言语敲打也不曾有过,我想慕容家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我的身份。知道玉瘦藏在须臾枝中的人,除了你我,还有一个道灭,以及草木神医,草木神医隐居江湖,一般不可能轻易向人透露这件秘事,至于道灭嘛。。。”

  影殊道:“听这个名字,应该是道家的人,难不成是道家派的人来夺物?”

  玉扇侯疑惑道:“以现在道灭的处境,他理应不会去帮着道家再做这种事情,他没有理由,道家不追杀他,怕已经是千恩万谢了,而且以你掌握的情报,道家可还藏着这样修为的女修?破你的阵法,易为反掌,而且还能将不惊动任何人,我想这样的修为,估计能与大掌教天斗真君持平了,这样的人在道家藏不住,在整个江湖都未必能藏住。”

  影殊道:“确实如此,道家如果真的藏着这样恐怖的人物,那上次道术大战早早就用上了,也不至于败得那般凄惨。”

  玉扇侯道:“看来云屏山,不得不走一趟了。”

  影殊问道:“那房中可还有少什么其它的东西。”

  玉扇侯细细回忆道:“按理说,房中来了陌生人,丹猫也应该有所警觉才对,难不成它也迷昏了?不对!”

  玉扇侯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一样。

  “我记得我刚刚出门的时候,瞟了一眼丹猫平常睡的地方,那只是只剩下一个浅浅的睡坑,却没有看见猫。”

  影殊道:“难不成她连猫也带走了?”

  玉扇侯道:“她当时走时候,我看得清楚,她手里只是须臾枝,并没有带猫,我一惊醒她就消失了。”

  他独自凝望着远空,他心中忧心的还是须臾枝,一直在放在贴心的位置,现在那个位置空落落的,就如同失了心一般。

  蒋玉郎是中洲小有名气的镖师,最近他新接了趟镖,发自儒家,这镖不用箱子,不用马车,押得是一封信,孟银一千两,这几乎已经够他小小镖局开销一年了,本以为老天爷可怜,赐他一口轻松饭食,可打开儒有的附信一看,脸上瞬间就没了人色,只见那信头上一行字:“拜火教主,温良医。”

  接了镖后的蒋玉郎,整日恍惚,这镖要是不接,明年开春整个镖局就得过紧紧巴巴的,这样的大银镖,又得隔多少年后才能接到,谁也说不准。可是要是接了,拜火教也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虽说这几年几乎没人听说过他们的名号了,可是老虎虽死但胡子还是立着,若是这个温良医还活着,品性脾气如何,蒋玉郎心里一点谱没有。

  儒家的镖他放手了,自然有一大把人抢着做,哪怕这镖凶险万分。

  俞勇是他的小舅子,年轻气盛,一身干劲,在他手下做事利落得体,在镖局里堪称左膀右臂,俞勇最开始听说儒家要找他们做事,高兴得都快睡不着觉了,只是见蒋开郎接了镖,却一直没定开镖时日,这让俞勇也跟着急了起来。

  连日的观察后,他终于还是发现了蒋玉郎的忧心神色。

  这一日俞勇专门去买了酒菜,说是要和蒋玉郎痛饮一番。

  酒过三巡,各自都有点飘了,俞勇借机开始询问起了儒家的镖。

  “姐夫,这大银子都接到手里了,为何迟迟不肯发镖啊,底下的兄弟,可都等着这趟肥镖改改日子呢。”

  蒋玉郎红着眼,倒是不是要哭,就是酒劲上头,熏得眼睛通红:“唉。。。。。。你不知道,这趟镖可是个红镖。。。”

  俞勇道:“嗨!我还当多大回事呢!不就是个红镖嘛?咱们道上跑了这么多年,红镖见红的事还遇得少了?弟兄们干了一这行,脑袋就差不多已经放在了地上了,什么时候死,那都是看各自福薄福厚了,我们还怕个啥!”

  蒋玉郎道:“这个红镖不一样。。。这一趟出去,要是稍有不慎,怕是要全红。”

  红镖是黑话,指的是危险的镖,这种镖一般都要死上几个人,全红则是指全部都会死。

  俞勇刚刚捡了一筷子的肉,要放进嘴里,一听全红两个字,立马就放下了,他急问道:“姐夫,你可别吓我!全红的镖!?到底是怎么回事,儒家到底要我们押个什么东西,送给谁啊?”

  蒋玉郎道:“东西倒不是什么贵重惹眼的东西,一封信而已。”

  俞勇一听就松了一大口气,只当是蒋玉郎喝多了拿他在开玩笑,随即将刚刚那一筷子肉又投进了嘴里。

  “姐夫,你可真是喜欢拿我开玩笑,平日里只是能惹眼的财祸才会变成要命的红镖,这小小的一封信而已,在路上会遇上什么危险。”

  蒋玉郎揉着通红的脸叹道:“这路上肯定不会出事,关键是是交货的时候,多半都会出事。”

  俞勇完全没当回事,嘴里的肉是越嚼越香了:“交货,能出什么事?难不成货主住在什么险恶之地不成?”

  蒋玉郎道:“你不知道那收货人。。。那收货人叫温良医,拜火教主!”

  俞勇一听拜火教主四个字,来回转头的嘴,突然就嚼不转了,仿佛嘴里嚼的不是肉,而是蜡一般。

  “拜!拜!拜火教主!!!!”

  俞勇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过拜火教的恶名,小时候他只要不听话,他娘就经常拿拜火教的名声来吓他,说什么拜火教的人要过来抓他去,拔了肥子肚子做酒壶,吓得他一下子就是老实了。

  俞勇把嘴里已经吃不出味儿的东西吐了出来:“那个。。。拜火教不是很多年前就是散了吗?这。。。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教主来。”

  蒋玉郎道:“我特意去打探了一下,这个拜火教肯定是已经不在了,但这个教主温良医是确有其人的,而且最近传言,消失几十年的他,已经重出江湖了。”

  听完这话,俞勇也不敢再说话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姐夫天天眉头紧锁的原因了。

  蒋玉郎无奈道:“我。。。我。。。我还是把这镖给退了吧!”

  俞勇问道:“儒家给了多少镖赏?”

  蒋玉郎回道:“孟银一千两。”

  这一千两孟银就像是在俞勇的脑中,铸了一口大银钟一般,撞得他心神不宁,这可以他跑镖以来见过最多的一回镖赏了。

  银钱万能,驱鬼推磨,也能使人冒下天大的险来。

  俞勇急中生智,一拍脑袋,大喊一声:“有了!这镖不是儒出的嘛?那咱们就是镖队全挂上儒家的旗子,到时他也认不出来咱们是不是儒家的人,真是要动手,他肯定也要掂量掂量才行了。”

  蒋玉郎眉头拧在了一起:“可是这能行吗?”

  在他眼里儒家虽然贵为四大家之一,但是常年怀柔之策,让儒家早在江湖上没有了什么震慑作用了。

  俞勇道:“姐夫,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有一个朋友住在云屏山附近,最近云屏山要办一件大事,你可知道是什么大事?”

  蒋玉郎这还是晓得的:“就是那个什么四家合会吗?最近好多镖局都接到了四家合会的活,保不齐儒家的这封信也跟四家合会有关。”

  俞勇道:“那你知道就好办了,你既然听过四家合会,当然也应该知道这会是为什么开的了?那是为了选出新的四家之首,我那朋友说了,这四家合会不过是走了一个过场,其中四大家早已经内定好了新的四家之首,合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蒋玉郎问道:“那这新的四家之首是谁?”

  俞勇脸上浮出神秘一笑:“正是儒家,现如今儒家的旗子可是比以前管太多用了,是人就得敬三分,是鬼都得让一半。

  蒋玉郎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俞勇一手揽上蒋玉郎的肩膀:“你就别可是了,姐夫,你要知道这千两孟银,那也不是天天都有了,一年有一这一回,都算是老天爷照顾了,这是要放了,下面的兄弟,可拿什么吃饭啊,只要这一趟走得顺,咱们镖局,一年不接活,都可以过得有声有色的了,当初你带我进镖局的时候,怎么说的,风口越大的地方,油水越多,想要银子,就得有胆子,这个险我们不冒,只是要儒家放出风声,一大把的人等着抢呢!你还犹豫个什么啊。”

  蒋玉郎长叹一口气,举起杯子,一口闷了下去,酒壮怂人胆,只见他红着脸,打了一个酒嗝:“好!”

  就这样蒋家的镖队,终于发车了,为了装装样子,蒋玉郎还是拉了一队马车,马车上堆了几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石头,蒋家的蒋字旗,也换成了儒字族,他这是要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在给儒家押镖,押镖的还是大件东西,不是小货。

  看看那快码了两人高的箱子,还有四匹马吃力的样子,蒋玉郎的同行,看得眼睛都红得滴出血了,从羡慕到嫉妒,最后演变成了恨,同行的心思,风云变幻,皆在转眼之中。

  浩浩荡荡地车马行伍,慢慢走出了城,蒋玉郎人坐在马上,心却飘在天上一般,这一趟镖是他这辈子走得不最踏实的一次,好像只要踩错一步,就要跌入万丈深渊一般。

  一行人,拉着一车石头,策马天涯,消失在了日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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