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鸭子和一只水獭。但那个水獭却有三四十斤。有鳄鱼肉,
且说南宫希见徒弟张王希和同行的路正通都处于伤病之中,要继续前进,实不可能,遂作决定,先让二人恢复一段时间再动身。
于是,五人就在石屋住了下来。
南宫希和莫高兴轮流到山上水边找些吃的,添补一下生活,水中月主要护理两位伤员。
前三天,都是雾蒙蒙、雨淅淅的,大家就呆在屋里面。
这天,天气放晴,莫高兴主动说去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收获。一个人到沼泽地去找吃的。
傍晚,莫高兴一个人从沼泽地回来,递给南宫希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没有什么包装,就是一张香烟盒里面的包装锡纸。看样子是香烟抽完后,就地取材,将包香烟的锡纸摊开写上去的。
南宫希当面将纸条打开,上面一行字:
“鳄鱼肉已吃,吃完滚回,不,全死。”
看完,南宫希将纸条揉成一团,将之丢在火堆里。
一秒钟后,火堆升起一叶蓝色火苗,那张锡纸顿时化为乌有。
南宫希将手一拍,问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当时什么情况?”
“我是今天下午要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的。当时周围没有一个人,我去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周围有人。
我四处转转,找找动物的足迹,可没有什么发现。
我无聊就朝大的滩涂上走,那些地方往往地表较硬,相对安全。
走到一片眼前最大的滩涂,那上面有一些新鲜的脚印,我仔细观察,在最密集的三处脚印中都有一个不太干起眼的洞口。
我将其中两个洞口用湿泥堵住,只留一个,慢慢向里灌水。
灌到十多下的时候,从一个被封的洞口跑出来三只老鼠,我看跟田鼠差不多,我们老家,这种东西是可以吃的。
我挥剑欲斩一两只,没想到这些田鼠他们太狡猾,一跑出洞口,就不再一起行动,三只就分成三条路。
最终,我一只也没抓到,到害得我双手一把剑全是污泥。
这时,天色已不早,我转身回来。走到沼泽边时,我都没找到一处方便洗手的地方。
我于是想到前几日我们给路正通洗澡、洗衣服的地方不是挺方便吗?
我走到水中月给路正通洗衣服的地方蹲下先洗了手,当时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就在我站起准备转身时,我随意朝我们给路正通洗澡的地方一看,看见那水洼上面有一张纸在随风摆动,‘唰唰’轻响。
我觉得好生奇怪,那天决没有留下一张纸,这是怎么回事,我走了过去,一看,这张纸是穿在一根芦苇上的,这根芦苇还留一几片叶子。
这张纸就留在几张芦苇叶子那个节下方。看来那张纸是从芦苇杆下方穿上来的。这根芦苇就插在离水洼边一尺的距离。
我将芦苇拔出,这纸条也没包裹,我就展开来看,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敢做主,就带回来了。”
南宫希扫视了一眼大家,问道:
“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请大家谈谈意见。”
“有什么看法,这不明摆着吗?就是不准让我们去抓他们,一定是媚旦和周发干的。”
莫高兴第一个说道。
张王希将拐杖在火堆里拂了一下,说道:
“我看也是这样,敌人不是对我们下手了吗?我们已经有两人受了重伤。可能我们再追下去的话,他们要下狠手了。”
水中月一听到“下狠手”三字,杨柳腰肢一颤,顿时心生惧意。
路正通将被蛇咬的右脚抱在膝上,摇晃着身体淡然说道:
“越是这样,越说明敌人的心虚,如果他们真能够将我们一网打尽、全部消灭,我想已经等不到今天了。我们今天都还在这里,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比他们强大。我们一定要沿这条路追上去。”
“我看也要追上去。但我很奇怪,好像我们的行踪敌人都在掌握之中,那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正面交锋,将我们打败或将我们消灭?却和我们捉迷藏。反正,不应该放弃。”
“南掌门说了算,你说放弃我们就回去,你说追击我们就动身。”
莫高兴没有说出什么意见,就听南宫希的。
“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留下来呀?我师傅任逍遥让我和你们一道抓叛贼。这就回去啊?”
水中月不知道他们说走还是留,又怕他们都走,就留下她一个,有些害怕。
“我是这样看待这件事的。敌人肯定知道我们的行踪,之所以没全力攻击我们,可能是他们的人手不够,也可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但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能放弃的。最少有一个好处,我们在这里,就对敌人有一定有威胁,大队人马就可以对他们实施打击。
再过两天我们就出发。他们越是恐吓,我们越不怕他们。”
此后几天,每天南宫希和莫高兴定时给伤员输送真气,替二人逼毒。同时小心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路正通身体里的毒素一天天被逼出体外,精神好较以前好多了。
南宫希也单独给路正通检查伤口,蟒蛇咬的地方,已经不再红肿,但还有黄色液体流出,他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是身体在排毒。
至于那个被鳄鱼咬的小腿,现在只是没有发炎、红肿,雪耻不见长肉的迹象。
南宫希也知道这也是正常的,因为此伤已触及骨头,要在骨头上慢慢长肉,那不是一天,两天还行的。何况他身体里还有一种莫名的毒素。
好在路正通感觉不如何疼痛。他走路的动作比张王希还利索些。
张王希骨头在愈合,就是速度缓慢,每天发作的肚痛、头晕、呕吐现象,比前几天有了改观,现在发作的频率小了,间隔时间长了,但还是时有发生。
根据要求,他们的时间已经耽误太多,再也不能耽误下去了。就是现在出发,也无法到达指定的位置。
一晃他们在石屋住了一个礼拜。倒也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南宫希决定第二天就出发。慢一点也得动身,走一步,近一步。
当晚,他让大家收拾好行礼,莫高兴将剩的一只水獭腿扔在地上,不准备要了,说以后好东西有得吃。
南宫希笑道:
“现在你嫌它重,麻烦,到时候肚子闹革命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莫高兴讪笑着将之捡起来,又重新塞到口袋里,说道:
“也不在乎这一点。一个人也分不了多少,僧多粥少。”
“僧多粥少总比没有粥好。还嫌这嫌那。”
水中月在一旁瞥了一眼回敬道。
三人要照顾受伤的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天赶不了多少路。
这天,终于到达一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