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一声长嚎,打断了陆明的说话。
几乎在同时,又听到一声枪响。
大家往枪响地方一看,靠近侧壁小门处,也就是在门槛边,一个黑大个又是“咚”一声倒下了。
倒下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刚才好像还没睡醒的李黑子。不知为何被人打枪,现在已经倒在地上。
“我打了,这个黑鬼,居然想冲上去救主,我不会让他得逞。”
说话之人正是公鸡嗓。
他正站在倒下地的黑大个李黑子旁边。
他说的话肯定不假,因为他手里还拿着一支手枪,并且这支枪的枪口还冒着轻烟。
公鸡嗓知道李黑子没有完全站在陆明这一边,好多次,都没有明确表态,到底帮谁。
陆明和康老六等人都对他不太放心,因此,今天,陆明专门叫公鸡嗓和李黑子一起,随时监视李黑子的行动,一有什么异常情况,不用报告,就可以将他除去。
公鸡嗓知道李黑子的一身功夫,而且他的枪法也不错。
幸亏公鸡嗓早有算计,提前将李黑子的手枪解除了。
刚才,公鸡嗓见李黑子长嚎一声,就朝刘丰爬来的方向奔去。
他怕李黑子又闹点什么情况,赶紧朝李黑子的背后打了一枪。
李黑子正朝前跑,又被背后这一枪打中,冲力加惯性,一下子就扑倒在地。
公鸡嗓吹了一口冒烟的枪口,回头笑着对陆明说道:
“陆庄主,刚才你叫我?要做什么,请吩咐。”
“我叫你把老庄主请回来,让他规规矩矩坐在虎皮交椅上,将印章乖乖拿出来,恭恭敬敬交到我的手上。
“你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快去!”
“是!”
公鸡嗓响亮回答,大步走过去,将刘丰拉转身,像拉一条死狗一样,将刘丰拖了回去。
在大厅和门口的围观人员,不愿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现,大部分已经朝大门口退去。
赵光认为这事也接近尾声,也跟着这些围观的人员往后退了出去。
公鸡嗓将刘丰拉到虎皮交椅上,扶他坐好。这时,陆明说道:
“平时,你们和老东西熟悉,他的印章放在什么地方,你们更清楚,你在他身上给我找一下,看他藏在哪里。”
公鸡嗓在刘丰的身上搜了半晌,一无所获。台下的陆明等不及了,提枪几步走到台上。
阿龙也跟了上去,站在陆明身后。
公鸡嗓刚搜完刘丰身上,一转身,陆明抓住公鸡嗓的衣领,冷笑一声说道:
“他妈的,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连颗印章都搜不出来。留你有什么用。”
陆明一咬牙,右手中手枪一声闷响,子弹从公鸡嗓的前胸透过后背。
一股鲜血从他的后背喷出来,将舞台和幕布都染红了。
陆明将公鸡嗓的尸身往左一扔,自己亲自动手搜老丈人刘丰的身上。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成功了,
印章找到,那自己就圆满了。
陆明在丈人刘丰身上上下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这枚该死的印章。
真是奇了怪了,这枚印章平时刘丰是如此重视,总是随身带,今天不可能没带在身上,那为何找不出来,陆明纳闷,所有人都纳闷。
此时,刘丰因为年纪大,身上几处受伤,已经昏迷了过去。
站在陆明身后的阿龙见陆明没有搜出印章,对陆明说道:
“庄主,我看还是将老东西弄醒,问问他,总比我们在这儿瞎找,好得多。”
陆明边在想这是什么原因,边微微回头看了左后方的阿龙一眼。
算是默认阿龙的想法。
阿龙走上前,右手狠狠掐住刘丰的人中穴,果然,没有几秒钟,刘丰一声“哎呦”就醒了过来。
陆明厉声问道:
“快说,印章在什么地方?不要自讨苦吃。”
刘丰醒来,见眼前站着凶神恶煞的女婿和如狼似虎的阿龙,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他微微冷笑,轻轻摇头,然后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意思就不用说了,要让我亲手将印章交给你,休想!要想印章自己找,找不到你们把我杀了得了。
那刘丰这枚印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各位看官一定对这枚印章的藏身之地感兴趣。
是他藏得太机密,这些人都找不到,还是他压根就没带来,这些人白忙活一场。
其实在昨晚睡觉之时,他有一种预感,今年这个七十大寿,可能不好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真的做了一番思考。
放在家里,他谁也信不过。
连交给自己的二女儿,他也不相信,谁知道这个女儿将来是什么样,特别是将来的女婿,又像陆明一样,那不是白疼女儿一场。
还等于是养虎伤身,现在这个陆明就让他难受得要命,将来再来第二个陆明,他的日子更惨。
至于这个李风,现在连死活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
所以,他前思后想,最后还是带在身上。
那他究竟藏在哪里了呢?
其实也没有大家想的那样机密。
他只是反其道而行之,藏在了一个大家意想不到的地方。
因为大家平常认为藏东西都是放在口袋,可是衣襟,可是裤带,可是腋下,可是领口,还有在藏得更隐蔽,将小件东西藏在内裤里,让东西与小弟弟为伴。
刘丰当然不会将他视为生命的东西藏在显眼之处。
他昨晚将裤脚口剪开,将这枚扁的印章缝在了裤脚口内侧。
而在人着急的时候,又怎能想到这东西会藏在裤脚口呢,都是在刘丰的上身所有能够隐藏的地方搜寻,当然一无所获了。
陆明见老丈人没有妥协之意,知道让他主动交出这枚印章已经不太现实,他也不指望了。
找不到印章,还不能自己做一枚?
你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印章,我成全你。
想到这里,陆明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咬牙冷笑道:
“好吧,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印章我会做。再做一次好事,不折磨你,让你死得痛快。其实你死得不冤,你这一生做的坏事,让你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刘丰听了女婿的话,也没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在如此情势之下,他也唯有一死。
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就要被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杀掉;一个狠毒的人就要被一个更狠毒的人杀掉。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收,恶鸡自有野猫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陆明说罢,闭上眼睛,右手手枪对准丈人胸口,抠动了扳机。
陆明的这一声枪响,众人都没有听到,虽然刘丰胸口一个枪洞,鲜血直流。
因为此时,大家听到的是一阵枪响,一连串的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