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飘身下了围墙,脚下躺着一个人。
此人头上被砸了一个包,包上还有一道砸破的开裂伤,血还在往外浸。双手双脚都被透明胶布紧紧缠住。
一根拖把靠在他的身上,拖把布一头就在他的嘴上。
刘丰顺手扯了一下,没将拖把扯下。他再用力,拖把布头扯出来了。
原来拖把布刚才塞入了此人的口中。刘丰不禁哑然失笑。刘丰将他手上脚上的胶布用剑一下挑断。
过了一会儿,这人还是没动。
刘丰用手试了试此人的鼻孔,呼吸正常。
他判断这人是被什么硬物敲晕过去了。
前边铁门处那层个“唔唔”声又响起。
刘丰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管脚下这人,两步蹿到了铁门处。
他怕门里有埋伏,侧身靠近铁门,先用长剑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
可门推开不大一条缝后,就没法往后推,好像门后有什么东西抵住一样。
凭感觉,这门里是一件软绵绵的东西抵在那里。这时,就在门后处,又听到有“唔唔”的声音。
刘三将宝剑收好,左手用力一推,门终于被推开了。
原来是一个老女人半坐在门后,背正好抵在了门上。
这个老妇人双手、双脚被透明胶布缠紧,嘴巴塞了一块洗脸用的毛巾。
刘丰将塞在妇人嘴里的毛巾取出。刘丰扫了一眼这里的环境。
原来这铁门旁边是一间小屋子,有一盏灯像一个瞌睡人一样,似睡非醒的半眯着眼睛。
一个梳妆台被打翻在地,一个房间乱七八糟。
妇人吓得浑身如筛糠,惊恐万状地看了刘丰两眼,神情紧张地用被紧捆的双手指着过道前方说道:
“有人,小姐,她……”
刘丰明白了,有人进来将外面那个男的打昏,又进来将她控制,现在蹿进了前面小姐的睡房,在干非法之事。
刘丰感觉好笑,自己出道以来,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第一回。
强盗碰上贼,淫贼遇色狼,真是新姑娘坐轿——头一回。
他不由得在心里高兴,暗自庆幸:我不是要会会高太公吗?不是要在此落脚吗?
说不定还能做几天驸马,成为高泉庄高太公的乘龙快婿。
真是苍天有眼哪,让我刘丰碰上了这等好事,我刘丰也有这一天。
赶快将这个王八蛋陈麻子拿下,还不一切都是我刘某人的。
可这也是一个烫手山芋,搞不好是要将吃饭的本钱赔上的。
他再次检查装备,确定准备停当。然后轻手轻脚得走道摸索前进。
沿着走道走了二十米,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道圆形拱门,拱门就是个门框,没有任何阻挡。
还没进拱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肆意的狂笑和得意的声音:
“叫啊,怎么现在不叫了?哈哈,小美人,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不,是有你享受的,哈哈哈哈。”
这拱门里就是那个陈麻子在玩他以前玩的把戏。
可这个对手必须得小心对付,一旦失手,自己的一生就玩完。
刘丰在想,是要将这个奸徒赶出这里就好,还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自己要不要蒙上面罩,让陈麻子知道为好,还是不知道为好。
留他一条狗命,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还是喀嚓一声,将送回老家见阎王,自己亲手当一回勾簿子的判官。
刘丰权衡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带上面罩为好,也要作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失败,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山不转水转,说不定那天我刘丰又成了他陈麻子的下饭菜,到时候他连骨头也不会剩一点。
至于屋里的小妞,现在什么情况不清楚,不要想多了,一切到时再说。
反正要在确保自己不吃亏的前提下,来做这件事。
能将陈麻子现场搞毙气,那决不手软。要用有他没我的手段来办。
刘丰戴上面罩,左手提剑,右手攥了一把飞刀,脚步尽量放轻,猫着腰进了拱门。
进得门里,他习惯性地迅速一瞄,怕在这里有敌人的埋伏。还好,没有异状。
看来,陈麻子还是不喜欢有人当警卫,影响他的食欲。
这是一块长方形的小院子,里面载满了花花草草,一个院子全被香气弥漫。
可这些盛开的花儿还不知道,她们的主人正遭受人生以来最大的一场灾难。
现场就在拱门正对右前方的一间屋子。
门是关着的,屋子里亮着灯光。
灯光从半透明的窗帘里映出来。一个高大的背影映照在窗帘上。
刘丰在紧张判断,这个高大的背影肯定就是陈麻子无疑。如何才能一击成功?
如直接将门撞开冲进去,这陈麻子如正对门口,那自己不是自寻死路,送上门请人宰杀。
或者在院子里弄出声响,让陈麻子出来。他一出来,刚一开门,我跟他来个措手不及,在门口将他撂到。
还是……
刘丰边思索边紧张地朝房间看。小屋的窗帘居然动了一下。
他心里一动,怎么回事?窗帘会动?
原来是夏日的微风吹进了院子,窗帘被微风撩动了。
他仔细看窗户,这一次他有了新的发现:原来这窗户是没关的。
风吹进了窗户,所以窗帘才动了。屋里的人并没有受影响。
“要我动手,还是你一点?”
“啊,唔……”
“宝贝,这床边不方便,还是在床上舒服”
“唔,唔……”
“我衣服脱了来帮你。哈哈哈哈。”
刘丰听到几声小碎步的声音。
然后又是“嘭”一声,还伴随有木头断裂的“喀嚓”声。有人被摔了回去,撞在了墙角还是撞在了床上。
“想跑?没那么容易。大爷我还没尝鲜呢。哈哈哈。”
看情况和听他们的对话,是那个高家小姐想跑出来,被陈麻子又推回去了。
刘丰见窗户没关,决定将这里作为突破口。
这时里面有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丰见时机已到。
他右手扣着飞刀,左手用剑轻轻撩开窗帘。
一个花容失色的年轻漂亮女子,头发散乱披在脸上和肩上,嘴角隐隐有血迹,瑟瑟抖抖蹲在小屋右方墙壁与床相触的地方。
女子左侧香肩裸露,雪白的颈和锁骨在灯光的映照下,分外惹眼。
她穿的是一条长裙,左肩长裙已被褪到腰际,她的右手将褪下的长裙紧紧按在左面小山峰上。
左手紧紧护住腰部,一眼惊恐的眼睛无助地望着眼前这一切。
她的面前是一条恶狼,一条上衣已经脱掉的色狼。
刘丰正想如何控制或结束这条恶狼的性命。背对刘丰的这条狼突然拨出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