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让牛渔樵站过来。金斗右掌在牛渔樵的脚底轻轻一拂,牛渔樵一个站立不住,横躺在了地上。
就算牛渔樵没有注意,但凭他现在的功力,一般高手要让他随便就倒在地上,放眼整个武林,能做到这一点的,实在不多。
牛渔樵一躺地上,其余四老就站到了他的四肢旁边,牛渔樵也没见四人的身形如何动。金斗双手轻抚牛渔樵头顶,其余四人,二人一人一手握住牛渔樵的上肢,二人握住牛渔樵的下肢。
至此五老分别握住了牛渔樵的四肢和头顶。
金斗问道:
“都可好了?”
四人同答:
“好了。”
“那运功吧。”
金斗说道。
五人盘腿坐在地上,一起向牛渔樵运功。牛渔樵在开始时人还牌清醒状态,只过几分钟,他便进入半昏迷,又好像喝酒醉的状态。
五老头上不一会儿就热气腾腾,每个人的顶空好像有一团白雾笼罩,一盏茶时分过去,五人头上的热气渐止,接着看到五老脸上都出现一层细汗。
又过了一刻钟,金斗将手缓缓收回,对四人说道: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先让掌门站起吧。”
五人同时将右掌向牛渔樵的身下一指,然后金斗手掌上一抬,牛渔樵像做了一个梦似的,稳稳在地上站立。
他在站起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身上长了翅膀,整个人轻飘飘的,腹中有五股莫可名状的真气在游走、在激荡。只过了几秒钟,这五股真气就合五为一,变成了一股,潜藏在丹田之下。
原来是五老将毕生的功力全部传与了牛渔樵。他自幼研习的是泰山派内力,故这五股真气合成一股就非常容易,只要几秒就变成一股,并永远潜藏在丹田处,只要欲用,则可随心而发。
“余下的二十年功力,我们已经悉数给了掌门。功夫练到最后,要想有所进步,还要在‘无所欲、无所求’上下功夫。师祖们也因为平时偶有贪玩这一点欲望存在,故功夫始终达不到想根本的境界,希望你能克服。我们这就要去了,掌门要以泰山派的前途为己任,将泰山派发扬光大。我们走吧。”
最后金斗对五人说了这几句话,牛渔樵跪在师祖面前,正认真听师祖的教诲。师祖突然闭口不言。但牛渔樵并未发觉异常。
等了一会儿,牛渔樵见师祖们不说话,也未有行动,赶紧睁眼一看,五位师祖面带微笑,脸部安详,还端坐在他的四周。
“师祖,师祖。”
牛渔樵连叫两声,未见师祖们有动静,笑容和表情依然如故,他感觉情况不妙,立即伸手在金斗师祖鼻端一探,师祖哪还有气息。
他吓得大叫:
“老赵,老赵,快叫人,师祖们已经仙逝。快,快。”
在一旁的老赵哪见过五人安安静静同时仙去的情况,听了牛渔樵的话,马上跑到后边,叫来十几个泰山派弟子,将五老的尸体招进接待大厅。
牛渔樵未经历过这等事情,一时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料理,只知道跪坐在师祖尸体前痛哭不已。
后来还是老赵给牛渔樵说,不能就这样让师祖们停放在空荡荡的大厅,人死不能复生,再哭也没有用。
他作为一派之主,必须得拿出主意,将师祖们尸身归山。
牛渔樵才醒悟过来,现在泰山五不还没到,派里他不来主持,谁来主持此等事宜。
第二天,他亲自到后山选好地,将六人一起安葬。
泰山五不听了徒弟的讲述,再次又是一阵呜呜咽咽的啼哭。但他现在是泰山派的掌门人。众人得按掌门人的要求行事。
“大师傅,现在怎么办?你们来了,我心里边就踏实了。”
牛渔樵说道。
“现在你是掌门,我们都得听你的。你说怎样办就怎样办。”
金不换跪在师傅坟前,对他甚是恭谨地说道。
牛渔樵一听这话,吓得跪伏在五不面前,哭泣道:
“徒弟如何敢对师傅们作安排。还是请师傅们统筹派内大事吧。”
“大师兄你话,就等于是你的师祖们在说话。你知道吗?牛掌门,没有了师傅们后,现在金师兄说话,就代表我们五不的意见。他说什么我们都得听。
他说你是掌门,你就是掌门,他说你安排了算,你安排了就算。我们泰山五不都得遵守。现在你是我们的徒弟,但你更是我们的掌门,所以你说怎样办就怎样办?是这个意思吧,大师兄?”
化不少在一旁补充道。
“四师弟说得对,我想我们泰山五不没有一个人会反对。从现在起,你不仅是我们的徒弟,更是我们泰山派的掌门。你要担负起一个掌门的责任。
今后,泰山派一应事务,都必须听牛渔樵的。如有任何人不服,就是跟泰山派作对。就是跟我泰山五不作对,大家都听到了吗?”
金不换对五不和周围其他人说道。
众人齐声高答是。
牛渔樵在一旁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他止住了哭声,对师傅们说道:
“各位师傅,徒弟牛渔樵在这里谢过你们了,以后泰山派的大小事务还望你们给我最大的支持。我一定不负众望,为泰山派贡献一切。”
牛渔樵说罢,又是扑伏在地,对师傅们磕了三个响头。
泰山五不赶紧将他牵起。
停了片刻,牛渔樵说道:
“那我说说我的想法,虽说师祖们的仙逝不是双蛇亲自出手造成,但此事和他们是有一定关系的。
我想不管是为了报泰山派的大仇,还是为了今后整个武林不再因双蛇的存在,而致无数无辜人受害,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追击双蛇。师傅们,你们看看我们哪些人去做此事较好?”
“还是由大师兄来谈谈看法。我们听了大师兄的话,再听听掌门的话,最后你们二人的话,就是我们泰山派的态度和做法。”
化不少说道。
“要听大师兄的,但最后拍板还是牛掌门。我不是不听大师兄的,我的意思,我们作为牛掌门的师傅,我们更要对掌门尊重。
重大问题一定要得牛掌门的同意,既然是掌门,我们这些做师傅的更要遵守规则。大师兄,因为我们的掌门还年轻,现在你还是先说说,给掌门提提建议。”
秦不移在一旁提高声音说道。众人都点头称是。
“我也没有啥说的。大仇一定要报。但敌人是如此强大,我们不可能将所有人马都派去追击。还是选出二至三人去做此事为好。掌门和各位师弟,你们看看还有啥意见?”
金不换见大家比较齐心,说了自己的意见。
众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同意,也没啥意见。
最后大家又把目光全转到牛渔樵身上。牛渔樵想想,说道:
“那我就胆敢安排了。请大师傅和四师傅去追击双蛇,其余人都留下来管理派内事务。你们看如何?”
金不换第一个说道:
“我接受。”
其余人也说道:
“我们同意。谨遵掌门安排。”
钱不多和谭不拢在后来对这个安排提出了点小看法,他们怕二人的势力没法战胜双蛇。
但大家分析,一来泰山派大本营才是最重要的,二来双蛇应该不会在漠北呆很久,更多是贾全的一种缓兵之计。他们去追击其实更是一种敲山震虎,可以将双蛇惊出来。
金、化二人准备一天,正要准备出发,他们接到了董七郎发来的消息,到漠北去追击的还有四人,他们是护龙山庄的刘左和刘右,还有名剑山庄的田春和田秋。
希望他们六人能够精诚团结,将双蛇追捕到位,六人内部不能出现分裂。
金不换素来知道这四人的脾气,如果和他们长期在一起,难免会产生矛盾。最后二人决定还是各自行动好些,只是在暗中二人会留意那四人的动向,如有必要,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因为那四人动身早几天,金、化二人动身时,他们也到了山东地界。所以六人的行程基本相同。
这一路行来,二人也不时地打听双蛇的信息,可让他们意外的是,在他们前行的路上,好多旅店人员都知道双蛇的存在。
这双蛇好像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在很多旅店留下了信息,有时他们只慢了双蛇六七天,更短暂的二者相隔只有两三天的路程,但一直都可以打听到双蛇的信息。
在半月后,六人终于到达漠河,漠河紧邻西伯利亚地区,是全国气温最低的县,天气严寒而且常年温度较低。冬季气温一般在负的四十度以下,是全中国气温最低的县份。
六人在要进山时,碰在了一起。
刘左一看来了泰山派的两个老头,都有些瞧不起。他们四人,以田秋为首的刘右、田秋二人,认为对大兴安岭、长白山了了解,这两个老头肯定没有提前做功课,对这些特殊地形不发解。
六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二人就在泰山二不面前大肆吹嘘,他们这次来追击,准备是如何的充分,对这边的地形地貌、风俗人情、动物植物是多么的了解。还很骄傲地把自己当成的东北通,向二不做起介绍。
如这边有野兽,马鹿、驯鹿、驼鹿、梅花鹿、棕熊、紫貂、飞龙、野鸡、棒鸡、天鹅、獐、麋鹿、野猪、乌鸡、雪兔、狍子等各种珍禽异兽四百余种。
还有深坑。要防马鹿、棕熊、野猪等野兽的侵袭,有时候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很深的雪坑,从深雪坑里爬出来可不是容易的事。
食材很丰富,盛产鲟鳇鱼、哲罗、细鳞、大马哈、江雪鱼等珍贵的冷水鱼类。
大兴安岭的代表鸟类,首推松鸡科,主要有三种:黑嘴松鸡(棒鸡)、黑琴鸡(乌鸡)、花尾榛鸡(飞龙)。它们不畏严寒,常年留居大兴安岭。多在地面栖息,也常上树活动。
这些鸟儿春夏季吃树芽、树叶、昆虫等,秋冬季吃鲜红色的越桔果实、落叶松嫩枝、桦树和榛子的花序、芽等。晚上钻进雪窝过夜。
他们还对二不说道,已经打听到大兴安岭主峰索岳尔济,在主峰索岳尔济下三百米有两间石屋,这二蛇在不外出的时候,就长期居住在这两间石屋里。
金不换听二人的吹嘘,没过多的指责或嘲笑,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