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今天遇到的人是白暮,而他手中所持的剑又是蛮荒界第一圣剑——苍龙,不管她的冰蚕丝有多么强大,也不可能抵挡苍龙剑的随意一击。
六柄苍龙剑击碎了全部的水袖之后,其剑势末绝,居然整齐划一朝着悬空漂浮的淳于姬疾刺了过去,而且一出手就是呈六个不同的方位名抄,简直让悬空而立的她避无可避。
不过淳于姬修行那么多年,而且在南荒一向负有盛名,当然不可能轻而举易的就被苍龙剑给诛灭。
待六柄古剑带着破风之声刺到她的身边之后,淳于姬仍然不慌不忙的一扭腰身,带着一股香风凭空消失在了剑气的包围圈内。
六柄古剑刺空之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然后六剑再度合而为一,恢复了苍龙剑的本原之体。
至于先前还停留在空中的淳于姬,此时早已经消失无踪,除了仅存的一丝余香外,哪里还有她妖娆的身姿。
但白暮却并没有在意此人的去留,此刻他仍然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双眼紧闭着如同一樽雕像。
沉寂片刻之后,他突然从原地飞纵而起,身形往西南方向的草丛边飞去,左腿适时伸出虚空往前一蹬,只听“额啊”一声惨叫。
淳于姬隐藏在空气中的身体已经被一脚给踹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上。
由于白暮这一脚是蓄势而发,包含了修为六成的力量,所以一脚之下,却是将淳于姬给踹成了重伤。
一脚建功之后,白暮并没有乘胜出手,而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复又伸手往空中一招,悬浮着的苍龙剑立马飞回到了手心。
气势之强大,动作之从容,简直与战神重现别无二致,就连在一旁观战的鬼歌都开始有些心服口服了。
方才二人还没有交手之际,鬼歌的神识隐约探察到白暮的修为似乎与自己不相上下。
后来两人交手之后,几个回合之间就被白暮给打得浑身是血,于是乎鬼歌开始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为自己之所以惨败,不外乎是手中的兵器不如对方,仅此而已。
直到此刻,眼看前善于隐藏和偷袭并且兼具蛊毒秘术的淳于姬也被白暮给轻而易举的打得倒地不止,他这这才从心里真正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对于少年白暮的崇敬之情,无形之中又增加了几分。
但白暮此刻的心境又与鬼歌完全不同,虽然两战之下斗败了邪族两个高手,但他心中却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多的忧虑。
因为从他与鬼歌和淳于姬的交手情况来看,自己两次胜出全是凭手中的苍龙剑之威,并非自身真正的实力。
假若今天碰到的对手也身怀圣器的话,那白暮肯定就是凶多吉少了。
被打得瘫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淳于姬,此时脸上那妖娆的姿态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无尽的颓废与狼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战败而心有不甘,还是对于任务失败而担心邪王惩罚,总之秀气的脸上阴睛不定,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怎么样,现在服了吗?”白暮站在旁边两米开外的地方,手持苍龙剑朗声质问。
“我输了。”
淳于姬艰难的摇了摇头,伸手擦拭了嘴角缓缓流出的血丝,诧异道:“我想知道你方才是如何识破我的化身之术的?”
“化身之术?”
白暮暗自嘀咕一句:“原来她这种来去无踪的功法,叫做化身之术,端的是神奇无比。”
尽管心存疑惑,但白暮还是故作镇定的回应:“其实很简单,你的化身之术即便再强大,也不可能做到毫无声息,方才虽然你在空气中隐遁了身形,但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我身识的探查。”
“何况我所修的神识与寻常人不同,不管你如何隐遁,只要稍有蛛丝马迹,便会在第一时间被我找到破绽!”
“看来你确实聪明,如此危急的时刻,还懂得用神识去应敌,在战场上做到了心神合一的状态,了不起,了不起啊!”
淳于姬边说边冲白暮伸出一个大拇指,复又继续夸赞道:“名师出高徒,今日败给白泽之徒弟,我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刮,随便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
白暮浅笑着耸肩道:“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没有必要生死相见。”
“另外,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伏羲牙根本不在伏羲村内了,你们在这里死守一百年都不会有用,但凡还有一丝良心存在的话,就请放了这里的百姓,还他们一份安定吧!”
“好,我答应你!”
淳于姬面色一变,居然破天荒的点头道:“白暮,既然你不杀我二人,那今日便算是欠你一份人情,你说伏羲牙不在村内,那我便相信你一回。”
言罢,淳于姬用手轻轻撑在地上,打算站起来离开。
可惜由于方才白暮一脚实在用力过猛,早就将她妖媚的身体给踢得受了重伤,肋骨更是断了不止一根,稍微一挪动身体之后,立马感觉到数股钻心之痛传来,当场痛得娇呼连连。
“唉……”
望着地上已经脸色煞白的妖女,白暮内心没由来的一软,当即轻微叹息一声,疾步走过来伸出手去搀扶于她。
手指堪堪触碰到淳于姬洁白如玉的手臂之时,猛然感觉内心没由来的一跳,一股危机感陡然升出。
不等白暮采取行动,淳于姬手臂下方的衣物之中居然窜出一条青色小蛇,二话不说往白暮的手掌上咬去。
此时白暮仍然是一个俯身的姿态,千均一发之际想要躲开已然不及,百忙中只能将周身的苍龙剑气尽数凝结于后掌之上,试图能挡住这条青色毒蛇的撕咬。
“啊……”
剑气尚末凝结完成,手背的肌肉上已经传来一阵刺痛之感,小青蛇那尖利而细长的獠牙早已经扎入白暮的肌肉里,尽情撕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