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用你操心!”
古小笙漫不经心的应承一声,径自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大约走出十来米的距离时,凌烟望着他那身破烂的衣服,忽然朗声道:“古小笙,你等等!”
古小笙闻言内心一颤,当即怔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心里却不停的打起鼓来。
莫不是这两人又反悔了不成?
古小笙在心里不断的思忖着要不要乘机逃走,目前与二人有十来米的距离,如果拨腿飞逃的话,凭着他们二人的修为,逃出生天的机会并不大。
心念电转之后,他还是打消了逃跑的想法,继而缓缓转过身来,故作镇定的反问:“美女,你方才还说神族向来说一不二,这回不会又改变主意了吧?”
“当然不是。”
凌烟不以为然的扫视了古小笙破烂的衣服一眼,冲白暮吩咐道:“你看看钱袋里还有多少贝币,匀一些出来给古小笙添件新衣服吧,你看他这破破烂烂的样子,万一被妖族的人捉到,岂不是丢尽了人皇伏羲的脸?”
“还要给他钱?”
白暮极为不悦的嘀咕一句,但手上却还是顺从的取下钱袋,从里面拿了一半的贝币扔到古小笙的手上,不满道:“看在伏羲村族长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些钱币,但是,以后不要再偷蒙拐骗了!”
古小笙接过白暮扔来的贝币,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的功夫,这才冲着二人不无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身形往前一跃,顿时风驰电掣般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这身法可真不错!”望着古小笙离去时的背影,白暮自顾自的感叹起来。
“确实很不错!”
凌烟也随即附和道:“若不是我服用了万载离火红莲之后功力大增,今日还真末必能捉到他呢!”
接着又话锋一转,冲着白暮吩咐道:“咱们也走吧。”
“去哪里?”白暮四下茫然的望了一眼,如此诺大的无界之城,此时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当然是去追古小笙啊!”
“追他?”
这下白暮就更加迷茫了。
以古小笙的身法来推算,这一眨眼的功夫都不知道逃到无城界哪个角落去了。
如此庞大的一座城池,若是想找一个有心躲藏的人,那可真是难于登天啊。
但是望着凌烟胸有成竹的样子,白暮又感觉事情好像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当即疑惑的追问:“莫不是你已经有了计划?”
“你说呢?”
凌烟边说边伸出自己的左手,在白暮的眼前平摊开来,随即反问道:“看到我手心里的东西没有?”
白暮闻言借着微弱的月色一打量,却发现不知何时凌烟的手心已经多出了一只青色的小飞虫,此时正震动着翅膀在她手心来回飞跃,但却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是什么虫子?”白暮十分不解的反问。
“主人你好笨啊!”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肩头的火琉璃却开口嘲笑道:“这是千里青蚨子母蛊,主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白暮莫名的摇了摇头,诧异道:“那这个所谓的子母蛊,可有什么奇效?”
“莫不是与古小笙有关?”
不等凌烟开口回答,火琉璃已经再度插嘴道:“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凌烟姐姐应该在拍古小笙肩膀的刹那,就已经将子蛊给种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无论古小笙现在跑多远,这只千里青蚨母蛊都能循着气味找到子蛊,从而也能带领我们找到古小笙的藏身之地!”
“原来如此!”
白暮恍然大悟似的望了凌烟一眼,由衷赞叹道:“看来还是你比较细心,早就已经布署好了对敌之策!”
“嗯。”
凌烟颇为得意的分析:“方才我看那古小笙行为甚是偏激,而且还不殊不畏死,那么对付他自是不能硬来。”
“权衡利弊之后,我打算先静观其变,所以就决定暗地里跟踪,一来可以保护他的周全,二来也可以伺机夺取伏羲牙,这样岂不是一举数得?”
“很好,凌烟果然是人美心细啊!”
白暮伸出大拇指表扬道:“幸好今天没有真的与你分道扬镖,否则凭我一个人的能力,那可真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寻到伏羲牙了!”
“现在知道本仙子的厉害了吧?”
凌烟任性的把小嘴一厥,一脸傲娇的将头给扭到了另一边去,不再与白暮对视。
为此白暮只能低眉顺眼的道起歉来,说了好一会儿的甜言蜜语,这才让凌烟的脸上重新绽放笑容。
事不宜迟,二人在千里青蚨子母蛊的带领下,似幽灵般往古小笙藏身的地方潜伏而去,待找到了他的藏身地之后,二人便就近找了个民居,并舍了一些钱币给户主,便在他们家里住下了。
一来可以当作休息之地养精蓄锐,二来也可以监视古小笙的一举一动。
凌烟这边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司幽皇宫内却又有了新的动向。
先前在湖心亭内吹奏古埙的绝美白衣女子,自然便是独闯无界城的夕颜仙子。
自前两日赶在灰鹤老祖之前到达无界城后,夕颜便在第一时间潜伏到了司幽国的天牢之中,趁着夜色打晕了守卫天牢的一众护卫,将那一千多名即将被献祭给灰鹤老祖享用的战俘尽数给释放了出来。
复又用自己的**力将他们连夜送出无界城去,从而使灰鹤老祖采魂炼功的计划完全落空。
之后她又独自一人在城中潜伏了起来,打算暗中偷听灰鹤老祖与无法道君的阴谋,从而寻找机会粉碎二人的计划。
因为灰鹤老祖还没有到达无界城的缘故,百无聊赖之际她只好先在城中闲逛了两日。
飞身离开花灯会之后,夕颜立即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司幽皇宫的外围,并且趁着守卫换岗的功夫,敏捷的潜伏到了天幽殿外。
此时天幽殿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殿内深处有三个人正在把酒言欢。
其中最上方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老人,看上去约摸有八十岁上下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