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哆嗦,还准备求饶,身体四周起了一阵冷风,还有一道可恶的声音:“卧槽!这也行!”
呼延琼梅两手一抹泪,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脸!
那个可恶的家伙正不停甩手,看着她满脸的嫌弃。
“呜呜——啊啊——我要杀死你!”
可惜她大伤未愈,才挣扎一下,脸色一苦,又摔回床铺。
“噗——哈哈——”
“你——杨风青我恨你!我认真的!”
杨风青看呼延琼梅那傲娇的模样,无耻的笑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睡吧。记得好好捂住潮湿的地方,免得明日下人看出有人尿了床。对了,我会不小心告诉她是某人樱和的郡主!”
呼延琼梅只有一双手可以灵活动弹,伸出手胡乱抓。
“杨风青你给我回来!啊!痛!”
看呼延琼梅的小脸很痛苦,杨风青脸色猛变,急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扶住:“哪里痛?我这就去——”
两只柔手搂住他的脖子,她的双眸已闭上。
杨风青没有亲下去,而是将她抱出那摊潮湿的地方,解开她的衣服,熟练程度堪比解开自己的衣服。
呼延琼梅此时里面什么都没穿,急忙松手,捂住胸口,小脸有些害怕:“等下!你这么直接的吗?都不亲我一口?”
杨风青轻轻揉了揉她白得不自然的脸。
“等你痊愈了再说。”
呼延琼梅气呼呼松开手,杨风青的眼睛落到了那可以占满他眼睛的饱满白色。
杨风青的神色都在呼延琼梅的眼睛里,看到杨风青眼眸深处与以前都不一样的神色,她身体发暖,那是从心脏发出的。
“看什么看,哼!”
杨风青在那嘟起的嘴唇轻轻啄一口,在她抱住他之前赶紧撤走,惹得呼延琼梅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啊啊啊!杨风青我记住你了!”
拿来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轻轻握住她的手,轻柔给她穿上。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他的耐心和爱心。
呼延琼梅得意傲娇的双眸傻傻看着杨风青每一个动作,眼神愈加柔和,一滴滴眼泪落到杨风青的手上。
杨风青歉然,给她轻轻擦拭眼泪,但那眼泪却如何也止不住。
“你今晚是不想睡觉了吗?”
“不想了,最好是永远也到不了明日。”
将她抱起放到一旁的藤椅:“你先躺一会儿,我理床。”
待杨风青再抱住她时,两人的都笑了下。
杨风青将呼延琼梅放到床上,呼延琼梅就睁着大眼睛,张开双手,一瞬不瞬看着他。
正要上床,呼延琼梅眼眸闪过狡黠。
“你的衣服臭臭的,不要穿了。”
“臭?那也是你做的好事。”
杨风青当然不会听她的,他已感觉到对呼延琼梅的抵抗力在急剧下降。
他躺到床上,呼延琼梅便紧紧搂住他,两人静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早知道我就早些上吊了。”
杨风青狠狠又捏了一把呼延琼梅的屁屁,她只是稍稍动了动身体。
“其实我要是知道上吊那么可怕,打死我,我都不会那么做呢!”
她身体的温度迅速下降,杨风青轻轻拍她的后背。
“你是不知道我踢开板凳后,脖子挂在绳子上,呼吸不上来却很想呼吸的那种绝望。那会儿我其实很后悔的,我怎么就要为了你这个登徒子寻短见呢!”
杨风青苦笑,正要说话,呼延琼梅的小手很熟练的从他衣服的缝隙伸进去。
以前会有一道清凉的感觉,此时没有任何感觉。
“咦?你没有感觉到冷吗?”
“没有。”
“真的?”
说着,另一只小手在杨风青身上胡乱摸了一通,从更下面一些贴紧他的身体。
杨风青右手赶紧按住那只小手:“真的。”
“嘻嘻——我们的关系好怪啊!”
“怎么怪了?”
呼延琼梅的小鼻子皱了皱,身体挪了挪,眼眸里的光芒达到了极盛,却低着头,不让杨风青看到。
用牙齿轻轻扯开杨风青胸口的衣服,如在夏日吮吸冰凉的食物。
“唔——因为我们明明不是夫妻关系,就连郎有情妾有意都不是,却经历过很多寻常百姓夫妻都没有经历过的事。”
她的心跳声就连杨风青都能听清,贴在他胸口的双颊像两片加热好的贴片。
杨风青抬手捂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抬起。
只见她羞怯闭着眼睛,呼哧呼哧呼出热气,眉毛不停颤动,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现在是了。”
呼——
呼延琼梅畅快的呼气声就想憋了很久的呼吸,双颊愈加滚烫,不敢睁开双眸,不依的哼叫了声:“嗯——不是——”
杨风青右手从被子拿出,手上不就是他才拿给呼延琼梅穿上的衣服吗?
呼延琼梅两只小手从杨风青身后冒出,胡乱将杨风青的衣服扔下去。
杨风青随意甩出衣服,衣服在房间里飞了一圈,所有蜡烛都被吹灭。
只有一声女子悠长的幸福声,在房间里久久回转。
......
安沽河起源于天雄中部的连绵山脉,流经上官的东南方和张望的西北方,从张望的西北方入海。
张望西北重镇万里城位于安沽河下游中段南岸。
已快天明的时候,是百姓睡得最沉的时候。
万里城却是一片喧嚣,庞汇赢离开之前探得的张望大军正往安沽河跑。
跟着他们前进,到安沽河岸后,安沽河里竟然连绵着十余里的战船,每艘战船看起来不比庞汇赢的战船逊色多少。
一名斥候乘马奔到一名站在岸边的将领面前:“禀告大将军,这是上官送来的密信!”
将领撕开密信,脸上显露出了残忍之色。
“看戏了这么久,终于到我们登台了!按照计划行事!”
“是!”
十余里的战船,自中段分成两截,一截顺安沽河而下,另一截驶入人工挖出的水渠——花凌渠。
花凌渠长两百里,将张望内两条最大的河水相连。
它的另一头是发源自张望中部山脉,流经张望南部以及自北向南贯穿南河的南望河,南望河最终由深蓝城流入大海。
......
呼延琼梅还没有睁开眼睛,小嘴幸福眨巴,手脚习惯性往身侧搂抱,却扑了个空,眼睛猛地睁开。
身侧确实没有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从未有过的慌乱侵袭她的整个意识。
“夫君——”
带着哭腔,掀开被子起身,不着寸缕也不管,而那疼痛更是不知被她忘到了哪去,往门口冲去。
嘎吱——
都看不清来人,只需要模糊看到、闻到就知道是谁了。
一头扎进杨风青怀里,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般,委屈大哭。
“呜呜——”
杨风青双手将端盘放到头顶,只得用低下脑袋,用脑袋摩擦她的耳朵。
“怎么了?”
“呜呜——为什么你出去了都不跟我说。”
“你那会儿不是正睡得香嘛,进去一些,我好关门,你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还不是都怪你!”
嘴上气嘟嘟,身体乖乖退后,杨风青将门踢关,身上挂着一个洁白无瑕的精灵进入床帐里。
“躺好,吃饭了。”
呼延琼梅乖乖躺到床上,张开小嘴。
见杨风青舀粥,小嘴闭上,轻轻嘟着。
“粥需要自己吃,乖。”
呼延琼梅又乖乖张开嘴,杨风青无奈摇头。
心中暗自想到,这比杨月儿、小雨荷还要小啊!
呼延琼梅就没有想那么多了,双手拉扯着杨风青的衣角,眼睛一直满含着幸福看着杨风青,生怕杨风青离开。
“你是不是傻啊,我吃饱了,夫君也赶紧吃些吧。”
“嗯。”
杨风青几口就喝了两碗粥,将端盘放到一旁。
“我给你穿衣,等会儿裘弘深来给你换药。”
“嗯。”
在杨风青为她穿衣时,她的双眸在杨风青身上不停来回,看哪都是欣喜。
“夫君——”
“嗯?”
“你实话跟我说,第一次见到我,你是什么感觉?”
杨风青想了想:“真的说实话?!”
“嗯。”
“想杀了你!”
呼延琼梅虽知道是这样,但还是有些不开心。
“哼!我也想杀了你!我想把你大卸八块,然后喂我的小粉!”
“行了行了,听你说的,我瘆得慌!”
呼延琼梅抬手拍拍杨风青的肩膀,一副我以后罩你的得意,看着有些滑稽。
“嘻嘻——放心吧,你现在是我的男宠,我才舍不得呢。”
杨风青:“......”
“什么叫你的男宠!”
呼延琼梅恨恨扫了眼杨风青:“不是吗?哪日你敢真的要了我才是我真正的夫君!”
杨风青只得不说话。
他拒绝了鹰雪梅和夏冰儿那么多次,真的要做什么事之时,如果不是与她们,怎么也得让她们知道,这是他的底线。
感觉杨风青的有些不开心,呼延琼梅有些着急,握住杨风青的手放到她的屁屁上。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那你惩罚我,我不会怪你的。”
轻轻拍了下,将她按在床上。
“没有,你在这等会儿,我将碗筷还回去。”
呼延琼梅伸手拉住杨风青,杨风青用巧挣脱。
杨风青离去后,呼延琼梅的眼睛闪过焦急、后悔、担心、害怕等等情绪。
这要是被用性命疼爱她的父亲和哥哥们看到,可能组团去砍杨风青了。
听到杨风青的脚步声,她急忙起身跑到门边。
杨风青一进门,她又扎进杨风青的怀里,不等杨风青说话或做什么,她已自顾自飞快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很粘人,我很惹人烦,我很傻,但是我也想不到我会这样啊。”
“我以前是那么的强大,我想买的东西,我都会自己去买,就算再远。我讨厌的人,我如何都不会理会他,就算他再有权势。谁要是敢触怒我,我就杀了谁,就算他再好。”
“我看到了我天工哥哥和沐姐姐,我心里偷偷取笑他们。两个比我还大的人,却像小孩子一样。我搞不明白哥哥有什么好的,每日臭臭的,沐姐姐为什么要喜欢他。”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喜欢上某个男子,更没想到,我喜欢的男子会是我下定决心要杀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