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晖吃完鱼,意犹未尽,也想学老者钓一钓这阴阳怪鱼,于是就有样学样地在老人刚才钓鱼的地方,打窝子,安鱼饵、甩竿下钩,
静等鱼儿上钩。
可是等了好久,不见动静,他很是丧气,“看来鱼也会选择不同的人而上钩啊!”他自嘲道,准备收竿拍屁股走人,就在他刚想收起鱼竿的时候,水面突然有了动静,水面上的鱼漂倏地直直地向着水底而去。
“有鱼上钩了!”袁重晖大喜,连忙抱起鱼竿学着钓鱼老者的样子往岸上甩钩。谁知怎么也甩不动,“我滴乖乖,这鱼该有多大!”袁重晖兴奋的大叫起来,两膀子一起使劲,想使尽全力把鱼拽上来,可是一只脚没有踩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潭里,可怜袁重晖不会游泳,先是灌了几口潭水,呛得晕头转向之际他正想挣扎着起来,谁知水中的鱼线却拉着他和鱼竿向着潭底深处拽去。
此时的他就像一般的溺水的人一样,死死抱着鱼竿不丢,连人带竿地向着潭底深处而去,正在他咕咚咕咚地被灌着潭水,撑的肚圆翻眼之际,一股强大的暗流席卷过来,顿时人事不知地被卷向不明之地。
当袁重晖醒来,把肚子里的潭水吐完后,揉揉眼睛,看见眼前的一幕,感觉到不可思议。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身处在了一座神秘的宫殿里,宫殿散发着的七彩光茫形成了一个光罩,把宫殿和外面隔离起来。光罩外面还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几条阴阳鱼甩着尾巴游来游去,十分快活。宫殿的建筑是厚重古朴,洋溢着一种肃穆和沧桑的气息。
“自己怎么被潭底的水流冲到这儿的?真是奇了怪了!这是什么地方?这宫殿难道是在潭底深处?”
他仔细打量四周,除了沧桑静穆的宫殿没有发现其它东西,打量着神秘宫殿思考着该如何做。他斟酌了半天,最后决定先在宫殿里寻觅一番,说不定有传说之中的仙途奇遇呢,冰肌玉骨的神仙姐姐,逆天改命的修炼功法,洗筋伐髓改变体质的神奇丹药!……他在为自己的行动寻找着漂亮的借口,同时做着一步登天的春秋大梦。
带着好奇与幻想向宫殿走去,殿门上有一个不知什么动物造型的拉环,他使劲一拉,厚重无比的殿门竟然无声无息地被他打开了,一股沧桑的气息是扑面而来。,袁重晖怀着好奇和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着宫殿内部走去。
宫殿内部是雕梁画壁富丽堂皇,宽敞而幽深,一眼望不到尽头,在第一进的位置,他发现了一方金色的王座,王座上面,端坐着一位身穿金色蟒袍的男子的塑像,塑像的前面地上放着一个蒲团,除此外别无所有。
袁重晖向着金色蟒袍的男子塑像望去,只见其眼睛深邃,一团和气、满面春风,有着气宇轩昂的丰姿。随着袁重晖望去,他突然感觉神魂被深深地陷了进去,天地飘摇,恍恍惚惚,飘飘荡荡,不知身居何处……耳边隐隐传来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奉我为主,你将拥有想要的一切,鲜花,掌声,荣耀,金钱,美女,至高无上的的地位,无以伦比的权势,撕天裂地、诛仙御魔的神通,……”
在这个声音里,袁重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师长面前一本正经、装腔作势,在强权面前巧言令色、指鹿为马,为达目的两面三刀颠倒是非,为获得利益坑师欺友、冠冕堂皇,人前谦谦君子,人后男盗女娼,就这样的一个伪君子却八面玲珑,如鱼得水,并且渐渐走到了世界的巅峰,成为了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之一,触摸到了从前那可望而不可即缥缈的仙道,踏上仙途,诛仙御魔,镇天裂地,成为了眼前金色蟒袍男子的模样,享万人膜拜,受众生景仰,而自己也欣欣然享受着这样的荣耀,渐渐迷失了从前的自我,……
就在袁重晖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准备跪在蒲团上向着金色蟒袍男子顶礼膜拜的时候,他识海紫府中的那株青莲再次出现,并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就是这清香把袁重晖从迷失中拉了回来,惊出了一声冷汗,如果自己不能及时清醒过来,恐怕就要变成眼前金色塑像所操纵的傀儡了,可他再看金色塑像时,金色塑像连同地上的蒲团却神秘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怎么回事?他感觉到莫名其妙,抹一抹头上的冷汗,让自己冷静一下。
“咦,自己左手臂上怎么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向着宫殿深处走去。
在宫殿的第二进,他发现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神像,或坐或卧,或笑或哭,或窃窃私语或端坐不动,阴森恐怖,让人头皮发麻,袁重晖就是胆再大,此时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小心翼翼。在众多的神像中间,一个神像特别高大雄伟,其他神像围着他形成众星拱卫之势,袁重晖小心地向着这座神像望去,不禁打了个冷战,只见这座神像的神情似乎集中了众生灵所有的邪恶,污秽、血腥、晦暗阴冷,贪婪、奸诈、卑鄙、无耻,猖狂、仇恨、杀戮、毁灭,放辟淫侈,贪婪成性、弱肉强食,肆意妄为、无恶不作,只求自己痛快淋漓,不管别人死活……
袁重晖连忙低下头去,想从这些神像中间穿过去,谁知这些神像突然间像活了一样,围着他开始高速旋转起来,嘴里发出摄人心魄的咒念声,“敞开你的心灵,放开你的神识,接受我们的信奉吧,你将可以听从自我心灵的召唤,随心所欲,快意恩仇、率性而为,不受规矩的约束,不受亲情的羁绊,想毁灭时便裂天灭地,想创造时便开天辟地,……”
这咒念声让袁重晖感觉到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的感觉,渐渐地,他也跟着喃喃念叨起来,“听从自我心灵的召唤,随心所欲,快意恩仇、率性而为,不受规矩的约束,不受亲情的羁绊,想毁灭时便裂天灭地,想创造时便开天辟地,……”
“咦!……“袁重晖紫府中的那株青莲从袁重晖的念咒里感知了一种大补的琼酿般,放出阵阵引力,欲把这咒念声吸附过来,谁知引力刚出紫府,溢出体外,那咒念声却突然消逝的无影无踪,随着声音的消失,一众面目狰狞的神像也一个个消逝不见,袁重晖如梦方醒,可刚才的那种愉悦与轻松却依然在身体里荡漾,他倒有点意犹未尽,可又知道这都是一种迷幻的诱惑,如果真要沉沦进去无法自拔的话,真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摇摇头,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看手臂,果不其然,在右手臂上原先符号的位置处又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二者相交织,构成了奇怪的图案。他用手摸摸,图案纹丝不动,就好像本来就长在那里一样。
”这是……?”他有点惊恐了,如果这样下去,那岂不是身上全都是这样奇怪的符号图案?
他头皮发麻,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宫殿深处走去,可后面倒是一路顺利,没有什么蹊跷的事再发生,最终走到了尽头。只见一副凌凌白骨横倒在地上,在白骨的后面是一个案几,案几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画,画面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隐隐约约好像是一株莲花。
看到眼前的一切,袁重晖一时无语,“传说之中的仙途奇遇呢?冰肌玉骨的神仙姐姐呢?逆天改命的修炼功法呢?洗筋伐髓改变体质的神奇丹药呢?……”先前的春秋大梦顿时被现实击得粉碎。
他的脚无意间踢走了一块凌凌白骨,“咦,这是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