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南天道:你哪那么多废话,我还不得给你生火取暖,不等陈麻子回应就自顾飞身落入院内。
陈麻子满是不爽的把马拴在了门口的树上,拉扯着段禾玉、夏芙蓉进入宅院。一看就知道是被主人遗弃很久的宅子,只见院内杂草繁多不时有夜猫串出见到屋内燃起的火光,赶紧跳上墙头逃了出去。
雷天豹、严南天、陈麻子三人在里屋围在火堆旁,取出身上带的马奶酒和牛肉干无比享受的品味起来...而夏芙蓉和段禾玉则被陈麻子给绑在院内的一棵杏树根上。
两人并肩相依,夏芙蓉被点穴道不能运真气,毕竟是女孩子半夜的夜风里总是感觉有些凉意,她时不时的往段禾玉肩上靠,而段禾玉却心念刘春娇,他根本不会觉察到夏芙蓉的本能变化,许久,夏芙蓉问道:对了,公子还未曾请教你的名字...
段禾玉回道:小生姓段,名禾玉。
夏芙蓉道:我姓夏,我爹爹给我取的芙蓉,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段禾玉像是想起来方才在小溪边严南天见夏芙蓉欲施展天女散花时提醒雷天豹是金孔雀夏芙蓉。他有些歉意道:方才小生心神不宁,姑娘名讳那位拿铁叉的汉子在小溪边说过了,失敬失敬。
夏芙蓉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笑道:你说自己公子就好了,干嘛说小生,有点怪怪的。
段禾玉道:小生自幼读圣贤之书,当然称自己为小生了,这有何怪哉...
夏芙蓉道:是是是,你是孔圣人的好学生,小女子乃江湖中人与你当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段禾玉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浅浅一笑算是无言的回应。
雷天豹吃饱后,看着渐渐紫黑发肿的手指,他借着酒兴走到夏芙蓉跟前蹲下去,指着段禾玉道:识相的你最好乖乖的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会杀掉你的心上人。夏芙蓉本就不惧怕雷天豹的威逼,只是雷天豹的城府极深,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了,他以段禾玉的生死相逼的确够狠。
段禾玉不解的道: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不是她的心上人。
雷天豹笑道:真他妈的是个书呆子,你看不出这个姑娘对你的爱慕神情吗...真是个不知艳福的白痴。
段禾玉与夏芙蓉相视一望,这一眼段禾玉才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他一路的想着刘春娇的安危,根本无暇去顾及身边的夏芙蓉,此刻经雷天豹的提醒,方才觉得尴尬无比,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也不再说话。
雷天豹见此哈哈大笑:还知道害羞了,看来你的四书五经还没有念到不可开窍的地步嘛!哈哈哈...
夏芙蓉也火辣辣的脸红,被人说中心事总是一件不好意思的事,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人给说穿更是一件羞涩的事,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当下再也不敢再多看段禾玉一眼。
雷天豹的内心像是得到了一种揭穿别人心事的快感,他极其满足的走回屋内,身后留下的是正值青春少年的俊男美女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之中,陈麻子已经喝光一壶马奶酒了,他央求雷天豹:老大,看这小姑娘挺可...可人的,要不趁今夜让我尝...尝鲜,也好给老大报仇呀!他一脸的奸笑...
雷天豹怒目相向:你他娘的能有点出息吗...就知道惦记着女人,你早晚有一天会败在她们那比带刀还厉害的石榴裙下。
陈麻子道: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好吗,叫什么来着,什么花...花下死,做鬼也风..风流。
严南天讥笑的学着陈麻子的口吃道:老三,那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什么花...花花下死连这都不懂,还整天想在花丛里飘......
陈麻子不服道:照你这般说来,那万花丛中过的必须是风...风流才子了...像我这等老粗就只能去找那乡野村...村姑。
你能这般想就好了,别总丢我们漠北三雄的威名严南天回道。
陈麻子本想再辩解一番,怎料马奶酒的后劲上来了,他浑身冒汗便倒在了一旁的干草堆里打着呼噜蒙头大睡。严南天和雷天豹又饮了一会,严南天趁着酒兴给雷天豹出主意:老大,你真觉得夏芙蓉那姑娘相中那书呆子...
雷天豹道:我纵横漠北几十年,就这等小姑娘的花花心思还看不出来吗,她在小溪边本可有机会施展天女散花,只是老三带这小子过来时乱了她的方寸,才让我们有机可乘逼得她连连退后,只是毕竟是夏明辉的女儿什么样的爹生什么样的女儿,这丫头居然会出其不意的施毒。他恨恨的看着紫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