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云正了正脸色,吩咐到:“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儿我们出宫买点东西补库!”两人听闻连忙起身告退。
两人一走,刘行云盘算着赶明儿出宫了顺便去看看王成一家人,顺道去张福那会会面,给杨明一通通气,才方便联系。盘算了一会,刘行云把盒子的银票拿出来一数,三千六百两!刘行云也不由得感叹,这甲子库真是个肥差,不知道原先那魏忠贤花了多少银子才求来这个美差事,现在到便宜刘行云了。现在刘行云就目标就是打稳底子,多收刮银子,然后往更高的职位爬去,那样才能说得上话,才能拥有权力!这小小的甲子库,除了收刮银子,别的都不是刘行云想要的。
第二天刘行云起了大早,洗漱好坐在正堂等人来报道。刚坐下没多久,那两个公公刘进和王文胜也来了,刘行云倒是不诧异,这两人都是人精,知道比上司早到,只是没想到刘行云会这么早。两人恭敬的行了个礼,刘行云点点头让他们坐下。两人也不客气,王文胜呵呵说道:“魏总管,昨日我就通知了五个下面的小太监,您看够不够?”刘行云皱眉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加上咋们有八个人了,怕是有点多了罢?”王文胜咧嘴笑道:“不多,不多,往日那总管总都是带十来个人呢,总不能让总管您亲自去监督那些脚夫吧?”刘行云想来也是,思考片刻,问道:“我们库房里杭绸还有多少?”两人意会,刘进立即起身环视一圈,走到刘行云跟前,小声耳语道:“去年的都还剩四百多匹,今年的嘛,嘿嘿上个月才入库房,一共是三千匹呢!”刘行云自然懂得他说去年剩下的什么意思,摸了摸下巴再问道:“这杭绸市面上多少银子一匹?是市面上,不是你们往日卖的价!”刘进啧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供给宫里的都是上上品,市面上怕是值三百两!不过,这东西没人敢收,只有大荣商会敢要,也就是八十两银子!”
刘行云手里的茶盏哐当落桌子上,刘进怕是以为刘行云发怒了,正摸不着头脑。刘行云却是心里也哐当一声,好家伙,一匹八十两,这些个人得多心黑?卖掉多少布匹才吞得下这么多钱,不过刘行云哪里知道这些人贪的这些个钱,在真正的贪官面前,那都不叫钱,这些人就是些个苦哈哈,好不容易收刮几年的钱,这刘行云上任那么一整,没办法,全给霍霍了。他们是看刘行云年轻呀,年轻好大喜功,万一给上报了,那人头可不保了,钱和命比,自然是命重要。
刘行云回过神来,看到刘进一脸惶恐,呵呵一笑,问道:“你怎地?你莫非属耗子的?我放歌茶盏都能吓着你!”刘进一阵古怪的跟着笑,你才属耗子呢,有你这么吓人的么?这家伙可比以前那些家伙难伺候多了。这会功夫,那五个小太监已经站在文外了,刘行云起身抖了抖衣袖,说道:“走吧!”
一行人就朝宫外去了,几人身份不高自然不能走正门,遇到御林军盘查,只需拿出甲子库的令牌就行了,御林军也不多问,这甲子库一月能出宫几次,到也不奇怪。出了皇宫,刘行云认准方向踏步就要走,却是王文胜扯了一把他的袖子,笑呵呵说道:“总管别着急,昨天我已经知会了司马监,咋们有马车呢,这边,这边!”刘行云扭头看去,正是一两马车,他们这个等级用的,自然是与民间马车相差无几,谈不上什么好看与奢华。一行人了马车,刘行云吩咐道:“先去城西集市购点大米!”说罢马车就朝城西疾驰而去,这次出宫,刘行云打定主意去看看王成一家的。
众人来到城西集市的米行,众人正要询问刘行云的意见,刘行云打了个哈哈说道:“往日怎么买就怎么买,我先出去逛逛,等会我就回来!”众人不敢多说,只能看着刘行云走远。刘行云半柱香的功夫就走到王庆家的酒楼,踏步进去,小二眼尖看见是宫里的服饰上前招呼:“这位官爷,想吃啥?本店的女儿红可是远近闻名的!”刘行云不理会他,只是说道:“我找你们掌柜的!”小二眼睛一瞪,不敢多说就跑去通知老板了。
不一会出来个小胡茬中年男子。看着刘行云打扮,一副疑惑的样子,抱拳问道:“官爷!找我有什么吩咐嘛?我们这小店开了些年头,可没有做过一分那触犯刑律的事情,官爷要是来吃饭的,就当我.......”刘行云看着他皱着眉头,冷哼说道:“你不是这的老板!你是谁!”那掌柜腿一软,心想莫不是眼前这人看上了自家酒楼?连忙焦急的磕头喊到:“官爷爷,我这店子可是我祖辈传下来的,如今到我手里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大人不信,随便问哪个都是问得到的!”刘行云眉头更加紧皱,随手招了个看起来估摸四五十岁的男子到跟前,那男子也是一阵腿软,连忙行礼说道:“大人,我是顺天府土生土长的人,这酒楼真是张家传下来的,我打小就在这玩呢!!”刘行云一阵狐疑,摸不是有人做戏给自己看?想着刘行云大袖一甩,冲着那掌柜斥喝道:“说,你是谁!王庆他们哪里去了!”那掌柜磕头连连,苦着脸说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刘行云诈了一番依然没有结果,只好作罢,回头看了一眼这酒楼,皱着眉头来来到街上,看见眼前一个买菜的大婶,刘行云掏出一锭银子,丢在她跟前,问道:“那醉云楼的掌柜叫什么,说出来就赏你这锭银子!”那大婶眼睛瞪得像鼓,不敢相信天下还有这等好事,连忙说道:“啊,那张掌柜叫张良,小时候经常和我家二狗子玩呢!醉云楼可是有些年头了,童叟无欺.....”刘行云听罢心底一阵说不出的感受,仔细把当初和王庆一家在一起的日子捋一捋,细想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只好把此事深深的藏在心底,往米行去了。
到了米行众人悠闲的看着脚夫把大米装上车,刘行云越想越不对,虽然很危险,但是一定要回刘宅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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