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苏长卿已经身材挺拔了,但他眼神却如同猛兽宣告一切靠近他的人,脸色寂漠,毫无温暖可言,十五岁的他剑术了得,行走江湖了。
他腰间配了一柄白色的剑名为“霜寒”,通体雪白,如同霜可在上面,令人心生寒意。
苏长卿这次来到江北就是为了当年之事的。白霖城是江北第一城,确实热闹无比。城头卫士诸多,个个身姿不凡,来来往往的羁客出入白霖城。有文人墨客往来作首诗对天发牢骚,风花雪月一阵上天不公,生不逢时。
却多为剑客、刀客、枪夫等习武行走江湖之人。
苏长卿正打算计划一番此行的最终目的时,身后一人拍打了他一下,他转眼看向那人:一身文客打扮,气宇轩昂的脸上多了些温文尔雅,儒生的气质倒是与苏长卿大相径庭。
“这位兄台,在下叶孤,我看你正有所思考,也不像是这白霖城之人,恰好,我也是,不如一道见识见识江北第一城。”叶霖打了个躬,一脸热情望着苏长卿。
苏长卿依旧漠然没理会他,转身步入城内。叶孤却也只得摇摇头呼喊:“哎,兄台,这人不生地不熟,初次来此地互相也有个照应也好,你说,是吧?”
苏长卿走得不慢,这人跟的倒是挺快,苏长卿道:“不用,我就来观一下白霖城,找个人就走,不需要有人照应。”
叶孤听了忙道:“找人,真是巧,我也是来找人的!”叶孤喜出望外走到苏长卿面前拦住了他。
苏长卿白了他一眼:“我找的是仇人!”叶孤有些啰嗦,苏长卿虽然对他没有敌意,但是多个废话之人也没什么好处。
叶孤听了思索了片刻,眉头蹩了一下道:“仇人?这白霖城内可从未来人寻仇的,江北第一城自然不允许这等事发生。怎么兄台,打趣我一番?”
苏长卿用他那几近厌烦又颇为冰冷的目光撇了对方一眼,不再理会,自顾自走。
叶孤又跟了上来:“其实……我也是来寻仇的。”
苏长卿顿了一下,望向这个书生气质、文质彬彬的人,左右上下哪看哪都不像。于是摆了摆手:“你都说了,白霖城鲜有寻仇来的,你一个……”说着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上下看了叶孤几眼,意思不言而喻了。
书生?武功不会?
叶孤尴尬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来寻仇的我们几日后见分晓,至于兄台你……要找谁报仇?”
苏长卿不怕这人提前暴露他的来意,冷不丁的道:“曹家!”冷冷的目光刺人如同入了冰窟。
苏长卿依稀记得五岁那年的血海深仇,苏家在巴蜀小有名气,得罪了江北这位大佛,竟被一夜之间灭门,上上下下百人无一幸免,留下了他这么一个世子和那为救他入魔不知死活、去向的王伯。
江北第一城白霖城的城主便是姓曹,正是当今曹家家主曹冀,在这白霖城是当之无愧的帝王,这天这地都是他说了算,在整个江北也算得上一方霸主,无论是在江湖地位还是朝廷之上都有一席之地。曹家更是枝繁叶茂,所管辖的地方宗门也有几个颇负盛名的,高手出了几位。
这一次,苏长卿必然要给予这曾经给苏家带来巨大灾难的曹家重力一击。如今他十五岁却俨然一副堂堂之色,比起及冠男子也毫不逊色。他在北荒山苦练了十年的剑术,那老道士仙风一派,教了他不知多少武功,俱是天底下有名的高招,拿出去都能引来一方势力极度重视的武功。
老道士平时只是笑呵呵地道:“长卿啊!师傅当不了天下第一,你得争口气夺个天下第一来当当,到时候报上你师父的名儿,这不,咱爷俩也算不枉师徒一场,是不是?”
“徒儿啊,你说你师父有一天能不能成仙啊?你师父这武功也算得上天下第二了,要不是师父不想见天下第一那人,早就天下第一了,听说仙人做着舒坦啊!弹指间万古一刻,瞬息万变,关键是能看破这世间红尘!”
“徒儿啊!你这剑术可真厉害!比你师父当年厉害多了!比那天下第一也厉害多了,要我说你给我整个最年轻的天下第一吧?三十岁?够不够?”
“徒儿啊,你这才十五岁就入了剑势了,可真让师父我汗颜啊!你师父当年练剑时称得上妖孽,十五才不过领悟了剑歌,你这都剑势中期了!”
“徒儿啊,为师支持你,你这次下山一路上别顾及,只管杀便是了,去了曹家再一顿杀!我保证江北鲜有人是你的对手。十五岁便入了天境,剑术入了剑意!你以后必然成为天下第一,到时候别忘了把天下第一那小娘们打一顿,不过下手轻点,师父还要见见她呢!”
老道士整日说些没劲儿的话,苏长卿确实耐心的听着,五岁在山上遇见了这位老道士,幸好老头子救了他一命,苏长卿只觉得当时被人用火烤着一般,身下却什么都没有,他是浮空状态的,这老头子更是神秘,平日里啥事不干,就吹牛的性子不减,天下第一是他老生常谈的话题,总爱嘬着一口酒,对着月亮发闷,时不时来几首小诗。
一身功夫诡异得很,放言天底下没有他不会的武功,要有也只是些没名气的。苏长卿的剑便是他一手相传,只可惜这老道自感觉苏长卿天赋太过于变态,整日感慨。
叶孤被苏长卿那冰冷的眼神吓得直打哆嗦,这人眼神太恐怖了,必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看来是位高手!
叶孤暗道自己慧眼如炬,这次他来的目的竟同出一辙地与苏长卿一致,曹家也是他的仇家。倒有几分“天下何人不识君”的爽快了。
于是叶孤故作深沉道:“看来我们注定可以成为朋友!”说罢,一个越步踏入前方的楼阁。
楼边传来一道声音:“这白霖城第一青楼,不进来坐坐?”
苏长卿没有云烟之好,但不得不说这样日夜赶路纵然飞行也是极为困乏了,进去歇歇脚也好!于是跟着叶孤一个跃步跳上了楼。
这青楼名为“愁羽”楼,倒听名字不像是云烟之地,可称得上是白霖城第一青楼自然有过人之处,明儿也不可能是虚的。苏长卿五岁之前在苏家没接触过这些,可在北荒山却听老道士津津乐道,说什么天下仅有的花魁魁首是谁?武功天下第一长得也更是天下第一,老道就差点没把口水湿透了破衣了。
刚进来,就看见叶孤那无处安放的猥琐眼神盯着几个姑娘瞅来瞅去,别提多像位刚从劳里放出的罪犯见了好吃好喝了!那眼睛几度要出来蹭蹭极为丰满的小娘子了。看到这人全然没了书生气质,苏长卿不禁心里骂了几句。
那几位姑娘个个着装艳丽,涂了粉脂,脸蛋确实娇滴滴的,略带温柔的眼神,微微红晕的脸上仿佛有水一般,苏长卿即使不好这一口也不得不称赞一句了,第一青楼果然不是虚的。可这几位是“下位”的花魁,论及翘首那位花魁,这几位只有陪衬的份,要是让苏长卿知道这几位拿出去在江湖上能够引起人争夺的女子却只在这愁羽楼内是下等花魁不得一口血吐到城头边上。
一个近乎妖艳的女子从帘子中走了出来,女子接近四十,打扮确实带着魅惑劲儿,丰腴的身材越显得成熟。都说成熟的女人最美,这位确实诠释了这一切。女人是愁羽楼的老板,名为花姬。
见花姬出来了,几位女子躬身行了一礼:“娘娘!”
花姬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看向眼前二位男子:一位色眼咪咪,但一股书生气质,一位面无表情,冷漠肃然。
前者自然是叶孤,后者自然是苏长卿。
花姬道:“二位不走我愁羽楼的正门为何非要飞上来呢?莫不是看我这一房姑娘的美色,觊觎了?”语气倒是听不出喜怒,花姬倒是带着丝丝笑意。
几位姑娘都得意笑了笑,心道:这两位也忒倒霉了,娘娘平日根本不在楼里,今日刚回来便碰上了。
苏长卿一怔,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而且还是自己自愿跳了上来。
叶孤解释道:“见谅!我二人这不从外地来得么,刚来白霖城,虽说人生地不熟的,但愁羽楼的名字还是打听到了,听说鬼楼女子美若天仙,这不激动再三么,娘娘多多包涵!”
花姬也没打算计较,转而对二人笑笑,招手二人里面请,几位姑娘纷纷过来靠在二人身上,一时间,叶孤只觉得这生活也忒美好了,死在美人裙下,做鬼也风流啊!苏长卿就比较烦恼了,任凭那几位长得极为好看的姑娘用尽了百般招数,硬实没拿下这位俊秀冷如冰铁的男人,苏长卿对此很是无奈,他总不能当着女人拔剑,血溅当场吧!可那几位确实在放肆,手指不断在他身上游动,十五岁的他正值活力旺盛之期,几顿深吸才稳住了“二弟”。定力不可谓不坚定。
叶孤见苏长卿如此以为后者羞涩,便嘲笑:“兄台你还害羞啥?大家都是男人,不必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拦住两个姑娘向里面走去。惹来那几位姑娘几声娇-喘,道一声:“坏蛋!”声音酥软,叶孤又是淫-火一阵
(作者语:我这是对花魁情有独钟啊,是不是感觉苏长卿这位主角与前面不符合了,当然,这是他的前世,一代天才,亘古不朽的天才的过往,大家也不用担心,写他前世写不多,主要补充一下,耐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