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积压在心里三十多年的秘密,胡大爷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他弯着腰道:“公子年纪轻轻,真气雄浑,招式精妙。想你那位朋友定然更是了得,可我劝一句让他千万别查下去了。”
独孤谦将那羊皮纸递给老人道:“我现在都不知道我那朋友是生是死。”胡大爷并没有去接这羊皮纸而是道:“这么多年我带着它总是心惊肉跳,可是毁了又愧对前辈嘱托。今天交给你我想是最适合的了。”
他见独孤谦郑重的将羊皮纸收进怀中,一言未发。不由笑道:“菜被打翻了,没得吃了。可酒还是要喝的。”
“一醉解千愁,请。”独孤谦笑道。
屋旁大丫夫妇和丫头见独孤谦和胡师父有说有笑走了过来。刘大力不由好奇道:“你们刚刚怎么啦!”胡大爷笑道:“没事,一点误会说开了就好了。来我们继续喝酒。”大丫凑上来道:“刚刚你们两个人掌中怎么都能喷出火来啊!”
“这你不懂。”刘大力没等独孤谦解释,为了显示自己见识马上接口道:“那叫真气,习武之人都能这样的。”说着才醒悟过来道:“胡大爷,您一直会功夫村里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哪里算会什么功夫,当初师父教打铁顺便教了点。不然怎么抡起那么重的铁锤,耐得住火炉边那样的高温。不过用来打架就差了点完全不是李公子的对手。”
接下来自是一番客套和敷衍。很快几样小菜又上桌了,三个男人又喝了起来。只是席间胡大爷的话很少,独孤谦能理解。一个人身负秘密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一直谨小慎微的过活,连女人都不敢找?有一日却以为追杀的人来了,后又将秘密说了出来。如此这般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了的。
相反刘大力的话却多了起来,无非是问些真气是怎么回事,身体有了真气是种什么感受等等。独孤谦也尽量简短的都回答了。这样席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酒也越喝越多。很快刘大力便趴下了。胡大爷见了高举着碗道:“一醉解千愁,我醉了,你杀了我。我也就感觉不到怕了。”
独孤谦知道胡大爷未能完全相信自己,当即也举起碗和他碰了一下后,道:“好,我一定下手利落点。”谁知这碗酒还没说完,胡大爷也“砰”的一下趴在了桌上。独孤谦想去扶,可刚站起来就觉得晕乎乎打着晃。
“这酒后劲好大。”独孤谦索性又做了回来,趁着自己还没醉倒盘膝而坐修炼了起来。酒醉是身体的事,神魂并没有受到影响。以内视之法,独孤谦还是能看到天地灵气从周身孔窍进去经脉,最后被真气吸纳,随着真气在经脉中运行,最后被炼化归于丹田气海之中。
男人喝大了酒,麻烦的总是女人。丫头瘸了使不上劲,只能帮着收拾桌上的碗筷。好在大丫有些力气能一人拖得动。等她安置好了丈夫和胡大爷准备拖独孤谦时,却见到自己小妹拿着抹布可手却停了,痴痴的望着端坐着的独孤谦。“唉。”大丫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把丫头身子掰了过来,道:“姐姐想让你嫁给一个读书人离开这小村子过好日子。可他你不适合,他是练武的。我听说习武的人就是把头拴在裤腰带上,姐姐可不希望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姐姐,你说什么呢!”丫头扭捏的转过了头,拄着拐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独孤谦并不是睡着而是在修炼,这些话没一句逃过他耳朵。独孤谦知道这里自己是不能待了,此刻真气运行了一周天,酒劲以消了一些。正在大丫要把他拖走的时候,独孤谦站了起来。
“呀!你没醉啊!”大丫被独孤谦吓了一跳。
“姑娘,告辞了。等刘大哥,胡师傅醒来。告诉他们一声就说我多谢款待了。”说完独孤谦刚要走,却被大丫拦住了:“现在走,你翻不过山天就黑了。在这住一晚吧!我为你烙些饼,你带着上路。”说话时,大丫眼中全是那种最为纯朴的热情,让独孤谦无力拒绝。
“谢谢你,大姐。”独孤谦忽觉自己声音有些哽咽。
“这声大姐喊的好,我父母和我从小就希望有这么个弟弟。可惜啊!”大丫刚叹了口气就笑道:“酒喝多了难受吧!进屋躺躺去。”
独孤谦哪好意思便要帮着打扫桌子,却被大丫一声:“男人怎么能干这些,去去,一边凉快去。”给推出了门外。
这是一个小村子,偏僻荒凉。可因为如此格外的宁静,景色也十分优美。独孤谦随意便找了一块空旷的草地继续修,他不想每次都是无力的倒下,等着奇迹,等着人救他。除此他更不想好像被人操纵似的生活。出了玉京,这种感觉一直盘旋在独孤谦心头。
当人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会变得很快。当独孤谦再次睁开眼时,以是漫天繁星。大丫和刘大力正看怪物一样在他前面看着他。“刘大哥你酒醒啦!”独孤谦笑道。
“真是厉害,竟然真的一坐就是大半天啊!这就是修炼真气吗?”刘大力上前便又开始了问东问西。“好啦!快回家吃饭了。”大丫忙上前拉开了刘大力。
吃完饭,大丫提议她和丫头睡一间屋子。让独孤谦和刘大力睡一间。独孤谦哪里好意思睡主人家的房子,硬是带着铺盖睡在了柴房之中。说是睡,其实独孤谦没睡多久。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盘膝修炼。
到了第二天独孤谦又被大丫热情的留下来了,第三天还是没能走成。这样独孤谦哪里好意思白吃白住,打水,劈柴独孤谦都包了。其实这段时间不是农忙,小村子里也没多少事。所以有大笔闲下来的功夫让独孤谦专心修炼。
十天后的一个下午,独孤谦正静坐在柴房里修炼胡大爷拎着酒和林子里打的野味进来了。“怎么在这个地方时间过得快吧!”胡大爷打了个招呼。
“快,一转眼十天就过去了。”独孤谦说到这时,心里竟有一种恐惧。他怕在这悠闲的田园中忘了母亲的死因,忘了李不,大壮,曦瑶他们。
“是啊!很快,快到三十年眨眼间就过去了。”说着胡大爷坐在了独孤谦身前道:“你可真是个武痴啊!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了。”
“胡师傅您呢!您这么些年没有修炼吗?”
胡大爷道:“有啊!刚到这的时候我也每天修炼。可这和外面不一样,外面危机重重逼着你要一直修炼,一直向上爬。可在这有高深的武功也是一点用没有,所以久而久之就懈怠了。真气还是不时修习一番,招式是彻底荒废了。”
“可毕竟有人追杀你啊!这该是修炼的动力啊!”
胡大爷摇了摇头:“不,我知道我是什么料子。躲在这被发现了就是死,反抗是没用的。所以我就赌,他们一辈子发现不了我。”
“是啊!人海茫茫他们怎么找得到。”独孤谦话虽如此说,可他明白自己要躲的话,估计也会像胡大爷这样,可他不会一味逃避。没被霜绛雪带离玉京,他的责任只有查清母亲怎么死,可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身上无可推诿的责任越来越多了。武儒宗主的玉佩,照顾大壮等等。这让他认识到,自己是时候要离开这个平静的山村了。
那夜又是和胡大爷,刘大哥喝了个痛快。结果当然还是只剩独孤谦一个还清醒。有些头晕的独孤谦来到了屋后的草丛里呆做着,被晚风吹着醒醒酒。“李大哥,你要走了吗?”丫头悦耳的声音打破了独孤谦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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