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这是你师父写的书。”老人又拿过来一本册子对独孤谦道。独孤谦翻来一看全部是些星晨命数的名词。“原来我师父在学府中是学算命的啊!”独孤谦又往后翻了几页几乎都是对师父的批评之语,没有一条是探讨,请教的。“看来这算命在学府中算是很冷门而且没什么人相信的了。”
“命运是最神奇的东西了,我们怎么能相信人可以窥探命运呢!我就一点也不相信,所以我并不信任你,也不会把希望交托给你。”老人道。
独孤谦笑了声说道:“这话您说过了,我也说了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师伯您请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做不到的也会尽全力的。”
老人盯着独孤谦的眼睛,好像生怕他露出一丝的迟疑:“我想请你在我死后帮我照顾大壮。大壮虽然武功很高,可是心智如同孩子一般。我怕他离开我定然是要受骗的。”
“我没资格谈照顾师兄,但我保证一定会和师兄相互扶持的。不过师伯您现在说这个,早了几十年吧!”独孤谦笑道。虽然他在笑可心中以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感。
老人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便走出书房了。在他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母亲的事。我不该用这把你骗过来。”
独孤谦很想说一句没关系,可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望着老人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屋中。而独孤谦就这么躺在地上努力的让自己心里什么也别想等着困意的到来。
三天的期限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或许老人知道独孤谦很晚才睡所以直到晌午才让大壮把独孤谦喊醒。“今天你们二人比武相较,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自如的运使你体内的真气,”老人对独孤谦道。
“请师兄指教。”
“师、师弟。我、我不会手、下留情。”大壮说完双臂便散发了出刺眼的红光。独孤谦反手拔出了负着的玄罡剑。“看拳。”大壮两步并做一步跃了上来。独孤谦有心试试自己这师兄实力,竖起玄罡剑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抵住剑脊硬推了出去。
双拳与剑背相撞,独孤谦只感觉一攻城锤撞了过来,差些便被震的玄罡脱手,如此只好连退数步卸下劲力。可还不光如此大壮原本双拳上的红光就在此刻忽然炸裂,化做朵朵火花朝独孤谦飘飞而来。独孤谦身子先是一侧躲过了大半,而后手腕连抖舞出朵朵剑花迎上那火花。
“吼”随着又一拳砸出独孤谦耳朵里似乎听到虎啸之声从大壮身体里发出。这一拳拳未至那灼人的热量先到,独孤谦只见他拳风所过处地上干枯的树叶纷纷燃烧了起来。“想不到师兄真气如此雄厚。”独孤谦不敢硬接脚尖一点,体内纯阳真气转动。那一刹那独孤谦仿佛轻的像是一根羽毛仅仅脚尖一点的力道就让独孤谦的身子向后飘飞丈余。
“师弟,好、好快的身法。”大壮夸奖归夸奖手下却丝毫不乱,眼见一拳不中。后腿一蹬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完整的脚印,接着整个人就像被抛石机抛出的石头朝独孤谦冲了过来。“来的好。”独孤谦计算极为精明在大壮人在半途时一步向前扬剑直取其咽喉。
老人在一旁看了心里笑了笑。若是对上一般人这式使出来定然能占得先机可是对大壮来说这并不管用。果然在独孤谦玄罡剑快要刺到大壮的咽喉,独孤谦以准备收招时。人在半空的大壮忽然坠落了下来,似乎往前的惯性瞬间消失了。原来老人知道自己这个徒儿心智不全,对敌之时一味冒金难免中人圈套,所以便传了他一手“山岳坠”的功夫,此功一经施展身形立马有千斤之重,无论去势如何刚猛都能立马定住。
独孤谦玄罡剑一击未中再想回剑以然迟了,玄罡剑以被大壮紧握在了手中。玄罡剑何等锋利可有真气护体的大壮直视这玄罡剑如无物,独孤谦用力扯动也收回不了分毫。此时理智告诉独孤谦此刻最好的办法便是撤剑闪避。可独孤谦又一想一个剑客若轻易的丢失他的剑那又何苦练剑呢!练拳掌不好?
“师、弟,你、你不放手,就要尝尝我的厉害了。”大壮高兴的说道。“师弟正想领教。”独孤谦大笑。
“看我,厉、害。”随着大壮的一声大吼。他握剑那只手的红光再次化成了火焰,仅仅瞬间独孤谦握剑的那手就感觉到玄罡传过来的逼人热量。不用独孤谦催动,他体内的纯阳之气已然感受到了威胁。一道骨白色的火焰瞬间从剑柄处弥漫了出去直逼大壮握住的剑尖。
“来,来、的好。”大壮露出了贼嘻嘻的笑容。他还从未遇上能够以火行真气压制他的人呢!当即一股赤色火焰迎着那骨白色火焰冲了过去。瞬间已经弥漫到剑尖处的骨白色火焰被逼了回去。大壮正以为自己的赤色火焰能够乘势紧逼,可那骨白色火焰只退到剑身中间处便像是定在了那里似的,任由赤色火焰冲击可却仍然纹丝不动。
“师、师父,师、弟的火好像不怕我、我的火。”大壮估计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情况,着急对老人道。
“那是当然,你的赤子神功遇上其他功法当然称王称霸。可是龙吟经的纯阳真火正能克你。”老人笑道,同时心里有些欣慰。为他师弟找到一个好徒弟而欣慰。如此快速的掌握纯阳之气的运转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说龙吟经天生便克制赤子深功,可大壮真气以凝为实质,境界相比独孤谦实在不止高上一筹。那纯阳真火在玄罡剑中途也不过支撑了十呼吸左右便退缩了数寸。照此情景独孤谦最多再坚持半盏茶功夫便在这玄罡剑上退无可退到时只能撤手了。
独孤谦刚准备认输,老人已经开口了“都撤手吧!没看到这剑已经赤红一片了吗?这么搞个几十次这把宝剑就毁了。”独孤谦这才注意到玄罡剑果然以被烧红,隐见透亮之感不免心疼。这剑不仅仅是霜绛雪所赠,同时也是墨樱送给他的。
双方几乎在老人话音落下的刹那同时收手。老人见了心中宽慰,刚刚那种情景若是谁撤功迟疑一点对方必然受伤。他不担心自己徒儿存着这心思,可他刚刚还是有点担心独孤谦起了争强好胜之念。
看着被烧成烙铁的玄罡独孤谦对大壮扬起了大拇指:“师兄好功夫,师弟这若是凡铁打造的兵刃恐怕要被师兄的真气熔成铁水了。”听了独孤谦的夸赞大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笑道:“师、师弟也很、厉害。”
“那是当然。”老头敲了一下大壮的脑袋道:“你师弟修炼功夫才多久,不到一年。你呢!你修炼了多久。真是丢师父的人。”
“我、我……”大壮不服气的继续摸着头,可怎么也想不出辩解的词来。老人见了笑了一声后,走到了独孤谦的身边道:“如今你真气以有小成,定然心急忙着积蓄真气早日达到真气凝实的境界吧!”
“是这样的。”
“切莫着急,其实能增长真气的灵丹妙药世间有不少。服下便增长一甲子功力的也多的很。可你知为何这圣皇酒增长的真气不能和那些灵丹妙药相比,可价值远胜于它们吗?”老人道。
“难道是因为这圣皇酒有伐毛洗髓之功,所以胜过那些丹药。”独孤谦道。
“没错,要想达到真武境界凝结成真武法相肉身,真气,神魂缺一不可,也就是道家说的精气神。真气容易积攒可血肉之躯和神魂如何变强却是难倒天下无数英雄了。我也是因为肉身受创太过严重所以终身无法到达真武境界。”说到这老人难免露出一丝悲凉出来。毕竟真武境界是多少武者毕生的追求。
“龙吟经就可淬炼神魂和肉身啊!”独孤谦道。
“龙吟经淬炼神魂之术天下几乎没有功法可以媲美。可淬炼肉身一途毕竟还是比不上九品莲台身,尸解大法和天魔解体大法。所以你必须从现在开始不要急着积蓄真气,多耗费点真气淬炼肉身总是不亏的。”老人笑道。
“师父,师、父。你、刚刚说的几个功、功法。哪个最、最厉害啊?”大壮好奇的问道。
“尸解大法是残篇,而那天魔解体大法毕竟只是初创不像另外两部功法那般经无数先人增补修订。所以早说最厉害还是九品莲台身功法。不过传说中道家有一部功法却是淬炼肉身的无上神功。练成之后自身犹如神王,全身孔窍皆生神灵,抬手迈脚便有催山倒海斗转星移之力。”老人道。
这番描述惊的大壮张大了嘴,半天才道:“那、那功法,在哪。我、想学。”
“呸,你想学。你师父我也想学。可惜那部功法已经随着拥有它的宗派一起覆灭在无尽的岁月中了。”老人悠然一叹,他身受了重伤后便一心寻找天魔解体大法这样淬炼肉身,改变肉身的功法。可是一无所获,武儒中本也有这样的功法,可惜也早以失传。
“你们两个再好好打一场,我去书房了有事叫我。对了。”老人转身像是不放心对独孤谦道:“记住,切莫一味的积蓄真气。要勤于淬炼肉身,毕竟肉身淬炼是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的。多少人不知此中玄妙等窥到真武境界才重视肉身的修炼。那时从头再来已经迟了,往往花了十几年等来的却是年老体衰,血气不再。”
“我记住了,师伯。”
“我、我也记住了。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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