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一次天庭在幽州是遭受到了两方的打击,令天庭再一次遭遇损失。
而此时,就算是天庭之中暴怒,怕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就算是再派人来,恐怕仍旧会被幽州境内的人杀了。
一时间,天庭方面沉寂了下去,没有再做出什么反应,也没有对外说什么。
天庭沉默,可帝族和北方世家却并未沉默,他们纷纷对天庭宣战,声称要和天庭死战到底,特别是北方世家,这一次更是暴怒到了极点,毕竟眼下北方世家的家主虽是方平生,可方道生却依旧有着绝对的威严。
特别是这一次方道生的修为恢复,更是成为仙界之中众人谈论的主要对象。
毕竟这样的一个传奇人物,当初不死大帝身边的两位仙王亲信,关注的目光是最多的。
就像是当初外界传出他修为废掉的时候,不知令多少人摇头叹息,声称一代神王就这么没落了。
可谁成想,没落的神王,还有重新归来的时候。
相比起帝族,方道生放出一言,必定会招来大多数的大帝势力,与其合兵一处,联手抗天庭。
同时,随着帝族和北方世家的发声,各大州各势力的人也都知道,整个仙界的布局,怕是要再度有所改变了……
甚至不少人心中略有恐慌,觉得会不会马上就要爆发如同千年之前的那场混乱了?
当时随着君不败背叛天庭篡位,令得各大州陷入了一段动乱,一直数年之后才渐渐平缓下去,消失不见。
而在那个时候,各势力的弟子,根本就不敢轻易外出。就连城池内的普通百姓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可谓是整个仙界的黑暗期。
但凡是从千年前那段时日走过来的人,没人愿意再经历那样的局面。
“这下天庭可做的过火了,他们当真以为在这仙界之中,天庭是无可匹敌的么?”
“不错,只不过是各方势力不愿去联手,也不愿去挑起这场大战来罢了,宁愿维持这目前的局面,也不会去主动做出改变。一旦天庭将各势力激怒,他们是自保不了的。”
“自保不了?一个君不败,就可碾压所有仙王,只不过到现在为止,君不败未曾出手罢了。”
“说的极是,那可是仙帝级的强者!除非是不死大帝重生,否则仙界无人可与之匹敌!”
仙界之中,相关的议论之声不断冒出,热闹的厉害。
“听说这一次天庭出动七名仙王,为的就是要杀苏真,而且还已经成功将其击杀。”
“那苏真可是方道生的徒弟,这么多年了,多少年轻才俊方道生都看不上,既然是收了苏真,足可见方道生对他的重视。现在天庭触碰到了方道生的逆鳞,他焉能就这么算了?”
“天庭这是在到处惹火啊!”
……
“咳!”苏真从小舟上下来之后,脚掌刚刚落地,体内突然涌上了一股气息,一股强烈冲击的疼痛感瞬间袭来,大口咳出一滩血迹来。
苏真皱眉,脸色苍白如纸。
他此刻的确是已经找回了肉身,并且也已经重新活了过来,可是神海内的气息依旧如同抽空了一般,里面干枯无比,丝毫的气息都没有。
同时,他的肉身在自爆之前的疼痛,竟然依旧存在!
在落脚咳血的那一刻,他也是因为疼痛感,一脚没站住,‘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怎么还这么疼?
苏真原以为肉身和灵魂重新融合在一起,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没想到是他想的太简单了,此时五脏六腑仿若被一双手揉挤着,强烈的疼痛感不断席卷着他,却又没有一丝的气息去压制。
甚至,他感觉他的神海比之前要小了许多,就像是他没突破仙候境界之前那般的大小。
而且,就连那修为境界都已经感受不到了。
苏真隐忍着,青筋暴凸而起,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浑身在不断抖动着,只看他的样子,都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
这是还要我死一次?
自爆之后的代价,居然有这么大?早知如此,老子当初就再坚持一会了。
此时苏真也终于清楚,为何在交手那么多次后,都没见一个敌人在和自己拼命的时候选择自爆。
有的时候,还真不如死了。
看起来,这自爆求个同归于尽,也是要好好琢磨琢磨的。
“自爆后到恢复,需要极长的时间。”老道士没上前扶他,只是走到苏真的旁边,低头看了他一眼,便缓缓的离去了,依旧是如之前那般的缥缈无影。
就这么走了?
苏真头脑眩晕之余,见老道士就这么走了,眉头皱的更深了。
大爷的,就不怕我欠你银子不给了?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道想法之后,苏真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海水不停互相拍打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虽是有声音,却也令岸上显得更加寂静。
苏真期间又醒过来一次,迈步走了一段距离后,又被折磨的再度晕眩过去。
迷糊之间,隐隐听到似乎有人在他周围出声……
“将他带回去吧!”一道轻柔的声音,如微风刮在耳边。
“带回去?你自己的地位都不保了,以后说不定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将他带回去?而且还是一个男的,就不怕那帮人说什么?”另一道底气十足,微微带着一丝厚重的女声传来。
“没关系……”
后面,苏真又没了意识。
等到苏真醒过来的时候,体内的疼痛感已经完全消退,浑身轻松的很,意料不到的,他居然轻而易举的便将手举了起来。
在醒来的刹那,他还以为动都动不了。
只不过他的身上,却是黏糊糊的难受,特别是衣袍上面,还有不少的白色痕迹,明显是汗液在干了之后留下的。
看这样子,也不知道这身衣袍被浸湿了多少次,上面散发着浓郁的酸臭味。
这种难受的感觉,让苏真不禁皱了皱眉,从木榻上坐起来后,抬起手臂不断的来回嗅着。
片刻后,这才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