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失荆州原形毕露
龙门舍富贵爱情重生
◆◆◆◆◆◆◆◆◆◆◆◆◆◆◆◆◆◆◆
诗曰:
雨打窗门原形露,
追赶又遇真丈夫。
不为富贵不当妃,
只认何来是我夫。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秀美俏丽的姿容,玲珑雪白的玉体,这已是天下无双,偏偏那一抹娇羞中隐射出骨子里一丝妩媚,更是直接要了姜鹏的七魂六魄。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来,且伴着大风,拍打在窗棱上,“嘭嘭”作响,虚掩的门忽而被风吹开,忽而又关上,一关一开中,又是一阵“嘭嘭”响声。
风急雨骤夜,屋内春光泄。脱光了她的衣裳,姜鹏心急火燎的开始脱自己的衣裳。慕容嫣心知即将会发生什么,冲他嫣然一笑,轻轻闭上眼眸,羞羞的等待。姜鹏见她这般妖娆妩媚,更是气血上涌,这一刻,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也太惊喜。
慕容嫣正等的心焦,骤然之间,一股笔墨和言语难以形容的感觉闪电般由下冲击而至,使她芳心剧震。“啊”的一声娇呼冲破帷幔,心中积聚着难以化开的春情,在起起伏伏中,伴随着羞人的撞击声,逐渐在她芳心深处溶化,神魂飘荡间,只觉幸福无比。
情怀激荡间,他肆虐张狂,大快朵颐。他倒是尽情尽兴,却苦了慕容嫣,被夫君如此发力采摘,哪里能够抵挡,只觉头晕目眩,七魂六魄都似长了翅膀飞走一般。
神魂飘摇的瞬间,她睁开眼眸,眸光滴水,春光迷离,眼前,是丈夫一张得意的脸。
“终于得手了。滋味如何?”
慕容嫣分辨不出话中含义,或许她也无心分辨,飘然若仙的快乐追随着她,此刻,她只觉身酥骨散,七魂六魄直上九重天。
就在姜鹏忘情的大快朵颐之时,屋外响起了小红的声音:“夫人,郎中来了。”
屋内无人应答,只是不时传出慕容嫣的莺声呖呖。小红咳嗽一声,提高了声音喊道:“夫人,郎中来了!”
这声音显然很大,慕容嫣猛然警觉,这才想起刚才让小红去请郎中的事,脸上顿时一阵羞燥,又羞又急的推搡着,低语一声:“官人……门口有人……”
姜鹏正自忘情驰骋,闻听此言满脸不悦,冲着屋外吼道:“没病没灾,请郎中作甚?打发回去便是!”说罢,一阵快马加鞭,蹄声践踏,使得愈发泥泞的幽径更加一片狼藉。
“可是……”小红还想说什么,忽而,一阵大风刮来,门被狠狠吹开,发出剧烈的声响。
一股冷风破门而入,帷幔掀起,屋外的小红和郎中看见慕容嫣玉体横陈,鬓发凌乱,脸颊绯红,泪光闪闪,而姜鹏如此刻屋外那大雨般一阵紧似一阵。这大好春光尽现眼前,小红识趣的往后退去,可那郎中却迈不开腿,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的注视着,任凭寒风如刀呼啸刮面。
慕容嫣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瞥见门口观望的郎中,“哎呀”一声娇呼,再次推搡着丈夫,羞急道:“官人,当真有人看着呢。”
“盖上被褥就看不到了。”姜鹏说着,一把扯过旁边的被褥罩住。就在这被褥中,伴随着冬雷震震,姜鹏结束了繁衍后代的最后一出戏码。
“官人,还不把门关上……让人瞧见,好不羞燥……”被褥中,慕容嫣已近乎虚脱,娇滴滴的无力低语着。
姜鹏刚完成播种,脚软不想挪动脚步,更懒得下床,但听到她媚入骨髓的央求,竟无法拒绝,想着也就几步之遥,于是赶紧下床,摇摇晃晃的冲过去关好门窗。
悄悄掀开被褥一角,慕容嫣羞羞的看去,不料,脸色大变!
她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清楚的记得丈夫的屁股上没有圆盘大的胎记!
这一瞬间,她忽然记起了那个姜鹏最后说的那句话:“且看仔细了,我真是你丈夫。”
若那个姜鹏真是何来假扮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何来便是姜鹏!
这个结论让她吓了一大跳。
慎重起见,她需要再斟酌一下,毕竟这是关乎自己的清白。
姜鹏怒不可竭的打发了郎中,关好门窗,一边急吼吼的上床,一边急不可耐道:“夫人,歇息片刻再来。”
慕容嫣忽然娇笑着轻轻一推,姜鹏哪里防备,如球一般滚下床,不禁愕然道:“娘子这是何意?”
慕容嫣卷起被褥裹住身子,既不让他看也不让他靠近更不让他触碰,同时娇媚的说道:“官人曾说对不出下联便永不碰妾身,可曾记得上联么?”
“都火烧眉毛了还管甚么上联下联?”姜鹏嘀咕着就要上床。
“官人怎说话不作数?妾身不理睬你了。”说罢,作出一副小女儿的妩媚神态。
“都成这样了,还要折腾我?先办正事,明日再提对联。”姜鹏上床不得,急的双脚直跳。
慕容嫣莞尔一笑,道:“官人若是对出下联,想怎样便怎样。若是对不出下联,三日不准吃饭。这话可是你说的?”
姜鹏只得点点头,眼下,他只想摆脱这该死的对联,尽快上床圆梦。偏偏这俏美人从被窝中露出半截白皙的腿肉来,他实在难以忍受,只好说道:“我…我忘了上联,你且说来我听听。”
慕容嫣轻轻说道:“官人可真会忘事,对不出便说忘了。”
“你且说来,我真忘了。”
慕容嫣淡淡一笑,道:“这上联是四个数字:二三四五。官人可曾记得?”
姜鹏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一拍脑袋,叫道:“记得!记得!就是这上联,难煞我也!”
“官人可曾记得第一次与妾身相遇是在何处么?”
“官人可曾记得你我曾许下的山盟海誓么?”
“妾身身处险境官人挺身而出。”
“妾身武功尽废官人舍命相救。”
语声从温柔妩媚逐渐变冷,“你……”姜鹏脸色一变,心知不妙,情不自禁的后退去。
“你与何来长得一般模样,唯独多了一块记号,姜鹏!”慕容嫣忽然大喝一声,顾不上羞耻,返身抽剑便刺。
哪知姜鹏不躲不闪,嘿嘿笑道:“夫人杀我自然易如反掌,我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夫人失身,也是易如反掌!”
“你说甚么?”慕容嫣娇躯一震,果然收住身形。
姜鹏冷笑道:“只要我大喊一声,何府上下人尽皆知。况且,刚才那郎中也看到夫人若仙若死,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是与另一个男人巫山相会,不知做何感想?”
慕容嫣惊愕失色,手中剑不由“咣当”落地,撑着桌面,恨得咬牙切齿,可如今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一切已成定局。
姜鹏拿起她的抹胸,转身从书桌上拿起支毛笔,蘸了些墨水笑嘻嘻递到慕容嫣面前道:“还得再劳烦下夫人在这抹胸上面题几个字。”
慕容嫣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狐疑地接过笔和抹胸道:“题什么字?”
“嗯……”姜鹏沉吟了会,说道:“就写‘甲戌时刻甘愿与姜郎共赴巫山于亥,情意缱绻不忍小别,特赠此物,望勿忘妾心’。”
慕容嫣听言掷笔于地,怒道:“你今日便是将我杀了,这字我也不能写给你!”
姜鹏弯腰拾起毛笔笑道:“夫人推三阻四的莫非心里又想着要巫山相会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姜某成全你便是。”说完身体挨近慕容嫣坐下。
慕容嫣急道:“奴家若写了这些字便落了个天大的把柄在你手上,日后你要是…….你要是另有图谋却教奴家如何是好?”说着说着眼眶一红,差点要落下泪来。
姜鹏指天发誓道:“姜某发誓,这件物事如果不是夫人要伤及我性命我决不拿出来,更不会据此要胁夫人,夫人你尽管放心好了!”
慕容嫣道:“奴家这贴……贴身之物都给了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写这些劳什子的字?”
姜鹏道:“呵呵,我当夫人你是天上的神仙,夫人也不要把姜某当作三岁的孩童!这贴身之物是个女人就有,如何证明是夫人的?就算是能证明是夫人所有到时夫人反咬姜某一口说是姜某偷的也未尝不可。再说区区件贴身之物姜某以为尚不足以慑住夫人,非得留下让人以为夫人与在下有……有那么回事的物证方可令夫人有所顾忌!”
慕容嫣哼哼冷笑道:“你既信不过我,我如何又信得过你?”
“所以呀,姜某觉得夫人不如让我再睡一回,就当是买卖,无所谓谁信得谁!”
姜鹏边说着边搂慕容嫣香肩,又要对她动手动脚。
慕容嫣心念电转:事已至此,若他喊一声,普天之下人尽皆知,不如先依了他,此物虽小易于藏匿,以后总能想到法子找出来将它毁了,到时再将这恶贼千刀万剐方消我恶气!
主意既定,她说道:“既如此奴家信得过你便是,他日你要是心存不轨想以此物相要胁以有所图,奴家……奴家拼得身败名裂也会将你杀了,言尽在此望你三思。”
慕容嫣接过姜天手中的笔,费力走到书桌前,摊开抹胸,站了片刻,叹口气,提笔在上面写下那句令她感到万分羞辱的文字,随即将抹胸往地上一扔,以手指门喝道:“现在可以滚了吧?”
姜鹏走到慕容嫣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姜某只是让夫人提个字,没有说今晚要放过夫人。如若夫人不答应,姜某明日就把这件物什公诸于众。”
“你……”慕容嫣怒极失语,这恶贼果然不可信任,刚刚还诅咒发誓不会用这件东西来要胁自己,转眼就将誓言抛诸脑后,“奴家说过,你若敢拿此物威胁于奴家,奴家便是拼得名声不要也会杀了你,决不食言!”
“若夫人今晚不从,明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夫人的颜面何存?你丈夫的颜面又何存?”
最后句话击中了慕容嫣的软胁:是啊,我身败名裂倒也罢了,官人该如何自处?他虽不看重名头,但必定承受不起妻子失节的名声,纵然能承受,他以后又如何面对天下?
见慕容嫣低头不语,姜鹏知晓威胁受到了效果,一把抱起她,又见她不作抵抗,心里放下心来,哈哈笑道:“一次还是两次,终是失节,有何不同?想开点,男女之事不过如此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可是我与娘子的洞房花烛夜。”
慕容嫣内心还在纠结挣扎,姜鹏已经腾身而上。当两人再度合二为一时,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忍不住滂沱而下。然而姜鹏岂肯放过她,满足了第二次,便索要第三回,结束了第三回,又来第四次。
正如他所想,再三贞九烈的女子,一旦失节,心里便卸了枷锁。天色朦胧渐亮时分,姜鹏笑嘻嘻的又要来第五回。这时候,慕容嫣的心里防线彻底击溃,搂住他的脖子,在人生的起起落落中莺啼燕转,婉转承欢……
对于她的表现,姜鹏十分满意,一夜酣战,不眠不休,身心俱疲,腹中饥饿,遂起床准备叫下人弄点早餐来,见写过字的抹胸在地下,正要弯腰捡拾,慕容嫣突然哭喊一声:“你毁我清白,我要与你同归于尽!”说罢,抽出利剑扑了过去。
由于她春宵几度,身子极度酥软,这一剑竟然落了个空。可姜鹏却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她至此破罐破摔回心转意,哪知却仍痴心不改。
“春宵五度,心愿足矣!娘子,你纵然跳进黄河怕也是洗不净清白了!”说罢,也顾不上那字据,大笑着夺路而逃。慕容嫣如一滩烂泥坐在地上,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如果就这样杀出去,虽然能报了仇,却已挽不回失节的事实,日后怕是再也见不得人了。这般一犹豫,反倒是给了姜鹏逃跑的时间,眨眼间,他便逃得无影无踪。
一时大意竟失身在他手里,这口恶气如何能咽下,她快速穿上衣衫,也不管整不整齐,踉踉跄跄的提剑便追。可茫茫雨夜早已浇灭了踪迹,又去哪里找寻?
正自懊恼,忽见不远处有个人影匆匆而来,待到近时,她恨得牙根直痒,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姜鹏,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娘子!”何来惊喜万分,飞奔而至。
听到他又喊“娘子”,想起刚才被他占了身子,慕容嫣怒不可竭,大喝一声:“好个采花贼,今日,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何来惊讶道:“娘子,是我,我是何来啊!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见你,你怎要杀我?”他一边说,一边躲闪。慕容嫣身酥骨散,步履摇晃,虽步步杀招,却动作变形且迟缓,脚下一个踉跄,前额磕在石头上,当即晕过去。
喊杀喊打的,怎如此不济事?莫不是病了?何来赶紧将她背回何府,同时要求府中护卫严加巡查,谁若疏忽,定斩不饶。
正吩咐时,突然瞥见桌角下的抹胸,疑惑拾起,这一看,气得七窍生烟,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恨不得当即找到姜鹏将他千刀万剐,只是郎中正在把脉诊治,这火气实在不便出,再者,慕容嫣也不知如何了。
“启禀何相公,夫人无恙。只是……”郎中言到即止,观望四周。
何来会意,喝退众奴仆丫鬟,郎中这才道:“何相公,夫人只是房事过多,导致体虚力乏,加上急火攻心。导致晕厥,待我开几方药,休养几日即可恢复。”
何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送走了郎中,无言的坐在床边。少时,慕容嫣悠悠醒转,在何来的逼问下,只是哭泣,却不言语。直到他拿出写过字的抹胸,慕容嫣这才“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听着她的如泣如诉,何来肝肠寸断,心里悔恨至极。若不是他想出这调包之计,妻子不至于错认自己而失了贞洁,也不至于被迫写下这字据,更不至于被姜鹏以此胁迫而遭他几度羞辱。再者,若是不与姜末周旋处心积虑的让他把功力传授给自己,自己及时赶到也不至于此!
究其源头,一切错在自己!
这时候,突传圣旨!
慕容嫣护驾有功,赏金银万两,绫罗绸缎千匹,加封三品诰命夫人。
何来上前欲搀扶,被慕容嫣坚决的推开,眼中噙着泪,却面色血色,也不接圣旨,跪地说道:“金银万两已无用,绫罗绸缎已无求。至于三品诰命夫人,我已不配……”
“娘子……”
众人不解,何来却是心知肚明,正要劝说,只见慕容嫣突然冲他磕了三个响头,流泪道:“世人皆图名利,我却只为何郎。官人且保重,若有来生,定要好好做你的妻……”
何来愈听愈不是味,到最后猛然醒悟,在众人的惊呼中,只见慕容嫣果敢而又坚决的朝着柱子撞去!
情急之下,何来慌了手脚,失了言语,只见他撕心裂肺的大喊:“我就当你谈了个男朋友,我心大着呢,你不至于此啊!”
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柱子上血迹飞溅,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如瀑布般飞流直下。
“我只想清清白白做你的妻子……”
听到这句话,这一瞬间,何来泪如雨下。只是,一切因果已种,结局不可挽回。
他自此心灰意冷,终日茶饭不思,等待着死亡慢慢降临。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何所惧与张琴心急如焚,却苦劝无果。每回何来在房间徘徊,喃喃自语,反复说着同样一句话:“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这可怎么办?儿子若是死了,那我也死!”张琴捂着脸痛哭。
“你不劝,反倒添乱!”何所惧气到不行,只是他也束手无策,谁叫他有这么一个痴情的儿子。
“都怪我,都怪我啊……”张琴突然自责起来。
何所惧叹口气道:“命运捉弄,怎能怨你?不要多想了,还是想想怎么劝儿子吧。”
张琴抹泪道:“当初若不是我执意拆散他俩,也不至于落得如今下场!一切都是我的错!多好的一个女孩啊,若岁月能倒流,我一定成全你们……”
语声未落,何所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张琴一巴掌捎过去,怒道:“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何所惧道:“有救了!有救了!”
看着疑惑不解的妻子,何所惧也不解释,拉着她踹开何来的房门,大呼一声:“我有个办法让雪儿起死回生,就看你敢不敢做!”
何来站住,目光呆滞的望着他。见有效果,何所惧道:“我们靠什么来到宋朝?那幅画!雪儿第一次遭遇不幸,我们靠什么回到从前?还是那幅画!找到那幅画,便有生还的可能!”
张琴恍然大悟:“老头子,这是你六十年来说得最准确的一句话!”
何所惧苦笑道:“若能成真,我们都要重新再来一遍了。”
张琴叹了口气,道:“只要雪儿在,重来一次有又何妨?”
听着他们这么一说,何来的脑袋“嗡”的一声突然开窍了。父亲所言不假!只要找到那幅画,一切将从头开始!只是那幅画如今在司徒燕手里,茫茫人海中要找到她谈何容易?
何所惧敲了敲儿子的头,笑道:“你找她,如同大海捞针,不如放出话来,让她来找我们。”
何来不禁纳闷:“什么话?”
张琴道:“儿啊,你没吃饭脑子还真是愚笨,连我都想到了。”
何来哭道:“求求你们,快说吧。”
何所惧哪里忍心看到儿子这样,赶紧说道:“司徒剑南不是被雪儿杀了么?如果把消息放出去,你说司徒燕会不会上门寻仇?”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为避免出意外,三人制定了详细方案。
何来立马下令封锁慕容嫣自尽身亡的消息,若是泄露,满门抄斩。这等严规,众人自然三缄其口,恨不得将自己嘴唇缝上,以免走漏了风声。与此同时,一则消息在武林中迅速传播开来,有诗词消遣为证:
~~逍遥峰天外飞仙,司徒剑南丧黄泉。
~~此人莫非是神仙,英雄当属慕容嫣。
~~若是遇上司徒燕,戳瞎她的两只眼。
过得数十日,这天夜晚,一条黑影借着夜幕的掩护潜入何府。看身形,应当是个女子。她自以为武功盖世,却不知前脚刚踏入,何来已察觉。
司徒燕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何来厢房,只听屋内传来女子的娇笑,为确定是否是慕容嫣,她戳破窗户纸往里瞧去。
可她没看到什么,却遭遇了飞来横祸。
何来蹲在窗下,手持匕首,突然发难,一刀准确无误的戳瞎了司徒燕的一只眼睛!
“啊!”司徒燕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紧接着,何来破窗而出,大喝一声:“司徒燕,我等你多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说罢,聚集起从姜末那里骗来的所有功力,不但双掌齐出,连身体也一并丢了出去。
论他内功,司徒燕本不足为惧,只是如今眼被戳瞎,何来又以命相搏,慌乱之中她失了内息主导,惨叫声中,她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飘飘摇摇的摔落出去,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司徒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为哥哥报仇至此,才一露面就被人打成重伤。更想不到的是,何来一个箭步,一掌拍在她犹如气海穴上,司徒燕痛苦的闷哼一声,多年苦练的内功瞬间毁于一旦。
何来冷笑道:“司徒燕,我念你女流,也有些姿色,废你武功饶你一命!”
说到此处,他忽而一挥手,喝道:来人啊,请个郎中诊治,伤好之后将她卖进春香楼,供人消遣玩乐!”
司徒燕心神俱碎,欲哭无泪,只怪自己自认功高疏忽大意着了他人的道,不过,她也有个杀手锏。只见她抖抖索索的取出一幅画来,道:“我有一宝,甘愿献上,只求宽恕。”
何来“哦”了一声,看到这幅画时,内心无比激动,却装作鄙夷神色,眯缝着眼摊开画来,疑惑道:“区区一幅画,怎说是宝?”
见他已将画展开,司徒燕撇起一抹冷笑,口中突然喃喃自语。
老巫婆,果然念动咒语了!何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匿于怀中的另一幅画,正要调包,突然,他只觉头痛欲裂!四肢乏力!天旋地转!各种不适接踵而来!
司徒燕在等这一刻!
实则,何来也在等这一刻!
司徒燕是别无他法,何来却是处心积虑,两人目标相同,却是心照不宣。
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那是自己的父母,无论何时何地,什么样的危险处境,父母总是陪伴在左右,作为儿子,亏欠他们的实在太多太多。
朦朦胧胧中,他看见司徒燕捡起了自己故意掉落在地上的那幅画。他闭上眼,欣慰的笑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终身难忘。
何来究竟遇到了甚么事?看官莫急莫躁,容我先说一下:第二季结束!欲知后事如何,摆上桌椅,倒杯小酒,且听第三季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