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遇到天煞星
船迟又遇打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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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太医一路随行,才不至于何来中途暴毙而亡,待他悠悠醒转,已是三日后了。然后,他便听到了这样的故事:
原来,那天夜里突遇草寇盗匪欲抢夺金银,见到国色天香的吕欣瑶,起了歹心想着绑回山上做压寨夫人。危急关头碰上了起夜解手的何来,见到事情败露,恐惊醒他人,便仓皇逃窜,何来抓捕之时遭到暗算而昏迷不醒。
这鬼话连篇自然出自吕欣瑶之口,何来心知肚明,却也未说破,只是暗叹,这小娘子贼精贼精的,却不知记忆是否恢复?找个机会试探一番,若是恢复,便带着她远走高飞,这钦差大臣谁爱做便让谁做去吧!
他如法炮制,以耽误不少时日为由,星夜兼程的疾行数日,待人困马乏之际找了个空旷地安营扎寨休整。
见到他人已睡下,吕欣瑶便对外出巡视的何来说道:“甚是劳累,想沐浴更衣,能否去打桶水来……”举手投足间,便把玲珑浮凸的曲线表露无遗。
何来心头一动,以为好事将近,屁颠屁颠的跑去打水,将沐浴用的澡豆磨碎倒入水中,水烧开后倒入木桶,乐不可支的说道:“国色天香在眼前,良辰美正当时。”
吕欣瑶娇哼一声,道:“出去守着,不许偷看!”
何来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这忽冷忽热的样子记忆有没有恢复还真是拿捏不准,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她大声喊叫而功亏一篑。
这么想着,何来只好出了帐营。在门口不经意的回头一瞥,这一瞬间,他看见吕欣瑶背对自己,慢慢将外衫解下,只余一件抹胸,秀美的身姿,瘦削的后背,玲珑的曲线,白皙的肌肤,如柳的腰身,何来看的几乎要窒息。他赶紧转过头去,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水花轻响,他再也抑制不住,流出了鼻血。
能让自己流鼻血的,她还真是第一人。这吕欣瑶……哦不,这慕容嫣,在相公府待了五年果然较之前大不一样,变得妖娆妩媚了。
就在此时,“蓬!”的一声巨响,一支信号烟花直冲往高空,爆开一朵血红的火焰,照亮了何来等人的栖身之处。吕欣瑶立刻心生警惕,“哗……”水花飞溅,玉体冲天而起,身形迅捷,手飞快的在旁边一抄,衣衫立时裹住娇躯。
“公主!”房间门被强行推开,何来、葛从云冲进房门,却没想到看见的竟是这番场景。吕欣瑶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头发湿漉漉的,全身只披了一件薄丝罗衣,亵衣和亵裤都没来得及穿,玉体清晰可辨,实在诱人非常。
葛从云大感尴尬,何来脸色都绿了,两人脸脸相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刻闭眼致歉。葛从云唯唯诺诺的道:“不知公主在沐浴,冒犯了,请赎罪!刚看到有信号烟花,只怕此地不安全……”
话音未落,就听蹄声轰传,填满帐营外空间。三人朝外望去,只见一群人已喊叫着冲杀过来,何来见这些人身手矫捷,行动迅快,显都是武技强横之辈。
葛从云忽然全身一震,大叫道:“是草寇!”说话间人已不自觉往后退去。
何来皱眉道:“看上去个个都是高手,不像是一般草寇。马车肯定保不住了,公主赶紧躲避,我等誓死保卫公主!”对于他来说,金银财宝乃身外之物,抢便抢了,唯慕容嫣乃稀世珍宝,绝不容有半点闪失。
葛从云见对方人数众多,心惊胆战的早忙躲进床下,吕欣瑶迅速穿戴好衣裳后朝外瞧去,仔细观察着战况,敌人从从四面八方不断地蜂拥而出,在无数火把照耀下,四周是以百计的敌人,只是片刻时间,何来阵中武功高强的数十个侍卫便陷进一层又一层的重围中,但对方若想靠近马车一步,亦要付出移山倒海似的力量。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金银珠宝,保护公主才是上策!”何来又急又气。
偶有敌人突出重围冲进吕欣瑶帐营内,都被何来奋力击退,在混乱中,他看到一个人胸前挂着一串大佛珠,这颗佛珠怎与自己那一颗这般相像?再定睛一瞧,那不是完颜达么!三年前,正是他夜探闺房,陈婉儿差点就死在他手里。
只见完颜达正与一侍卫拼力对掌,“砰”然大震,发出两劲硬撼的交击声音,那侍卫显然掌力不及,被震的往另一边抛飞,喷出一口鲜血,而完颜达稳如泰山,毫发未伤。
“好深厚的内力!”吕欣瑶忍不住惊叹一声。
“果真还有女子,哈哈!”只听一声狂笑,帐营被应脚破开,一个秃头胖子站在何来与吕欣瑶面前,何来立刻辨认出他就是完颜达,乃梅山老妖的大徒弟。此人皮肤闪亮着一种独特的古铜色,整个人就像铁铸似的,眼窝深陷,眉棱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窄长的眼睛射出让人心寒的残酷。
见到如花似玉的吕欣瑶,完颜达愣了一下,道:“好俊俏的女子!做我夫人,给我生个娃!”
何来脸色一变,心中恼怒,可转念一想,若是和他硬拼自己无异于以卵击石,为今之际,只有退而求其次,先保全自己和慕容嫣的性命,然后再伺机而逃。一念及此,何来打个哈哈,道:“我道是草寇,原是自家人,全是误会。我这里有一道圣旨,不妨看过再说。”
看罢圣旨,完颜达眯缝着眼,问道:“你当真是碧月帝姬?”
吕欣瑶低着头,谨慎的回答道:“正是……”说完向他娇媚的看了一眼。
吕欣瑶那超凡的美貌原本就让人把持不住,更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御她那含情脉脉的娇媚一暼。完颜达心神终于失守,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区区一个宋朝还有这等货色!吾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美人儿,快上马,尽早赶回去复命,也让我乐呵乐呵!”
与他随行的白须老者干咳一声,满脸恭敬的打断道:“碧月帝姬一路奔波,想必早已心力憔悴,目前最需要静养休息,眼下还是让属下同主公同乘一车吧.......”
此话—出,完颜达登然醒悟,回过神来,颇有些遗憾的点头道:“所言极是,美人儿好好休息才是。”说完即刻下令停手,所有财物和兵马一并带回,葛从云因躲在了床底,侥幸逃过一劫,赶紧回去复命,只说路上遇到了完颜宗翰派来的人马,把吕欣瑶和金银财宝带回去了。
何来明白这老者必是有重要事情与完颜达秘谈,不过这样也好,反倒有时间和吕欣瑶思考应对之策。思忖间,吕欣瑶香唇轻吐,淡淡道:“一切听从安排。”
马车内,完颜达兴奋道:“早听闻中原吕颐浩有一女,生得那叫一个俊俏,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绝色,哈哈,看得我倒是有些等不及了!”
长须老者恭敬道:“主公,属下也从未见过这般貌美却又韵味非常的女子,不过眼下还是要谨慎才行。”
何来这边不断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眼下局势对自己很不利,若要逃脱恐怕难上加难,目前完颜达虽然还并不知晓吕欣瑶便是慕容嫣这个身份,但那老者怕是起了疑心。若是完颜达知道吕欣瑶的真实身份,只怕凶多吉少了,必须尽快逃走。可怎么逃,这成了一个最大的难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马车此时来到一处道路汇集点,放缓下来,慢慢沿着旁边的小路行驶,何来大吃一惊,前面的官道分明是去往襄阳方向,完颜达这是要去哪里?本想等到了襄阳借助当地官府的力量帮助自己逃脱,可眼下不知去往何处,之前的计划看来是落空,不得不重新考虑,此刻天上乌云重重,仿佛正酝酿一场大的风雨……
夜晚,何来躺在床上眉头深锁,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下午跟随完颜达来到襄阳城南郊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而颓败倾塌,但庄园后树林间却隐藏着有一座巨大的府邸,里面设施豪华,所需一应俱全,透出神秘的味道。
凭直觉,何来感觉完颜达并不甘心臣服于完颜宗翰麾下,这人看起来野心勃勃,近期会有大的动作也说不定。
晚饭时,完颜达一直询问吕欣瑶近年来的情况,关键处打断她的叙述细加追问,并且表示今晚便要将她睡了。
何来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惊涛骇浪,气得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但吕欣瑶谈笑风生,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完全把自己当做碧月帝姬的身份去回答,又屡在微妙关头表达出自己眼下情况的惊恐,表示自己是完颜宗翰的人,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得碰自己。完颜达满不在乎,口气逐渐强硬起来。但他也深知,如此妩媚的美人,若是从身体到灵魂都交给自己,那便是极大的享受,否则,与一具尸体无异,于是答应可以暂缓行夫妻之实,但眼下的同床入睡却是必须执行。
吕欣瑶听后也不辩驳,见他一副急吼吼的模样,莞尔一笑道:“这却是要征得钦差大臣应允才行呢。”
完颜达撇嘴一笑,道:“我要睡你,与他何干?”
吕欣瑶淡淡道:“若是皇上追责,便是钦差大臣之过,于你我都毫无干系。是也不是?”
“美人儿所言甚是!他若敢说半个不字,我便剁了他的头!”完颜达哈哈一笑,连连点头,当即命何来去屋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何来气极,一言不发,铁青着脸摔门而去。
完颜达继续饮酒至深夜时分,吕欣瑶借口困了回里屋歇息去了。没有美人的陪伴,喝酒便不是一个味道了。他起身破门而入,心情激动地看着吕欣瑶,心里也感觉奇怪,自己平时阅女无数,但从未有过今日的感觉,就像着了魔似的,甚至感到忐忑不安。刚在开门之际便嗅到淡淡女人香味,细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只见吕欣瑶姿容秀美至难以形容,秀发乌黑浓密,直垂至两边香肩,如花玉容不施半点脂粉,虽半卧于床,却保持着似是与生俱来淡雅高贵的气质,优美的身形体态,配上饱满酥胸,好似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完颜达看的入迷,一时竟说不出话。
吕欣瑶眼见完颜达目光十分火热,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身体猛看,心道不好,赶忙垂下了头,一时间泪花在美眸内滚动,凄然地道:“一路之上尽是盗匪猖獗,胆颤心惊,不甚惶恐,妾身不能侍寝,请见谅。”
完颜达闻言反应过来,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同意颓然道:“娘子旅途劳顿甚是辛苦,待明日拜堂成亲后再行夫妻之礼,娘子觉得这样可好?”言罢不由得把吕欣瑶搂在怀里,心中暗想虽然自己当下恨不得吃了眼前的美人,可为了在她面前保持风度,自己竟会答应如此要求,不由苦笑。
吕欣瑶松了一口气,但见完颜达搂着自己,不由心中厌恶,尝试的轻轻挣扎了一下,见无法挣脱,无奈只得露出羞红着俏脸,“嗯”的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见吕欣瑶如此温顺,完颜达露出满意的笑容,胆也大起来,一手握住她的脚裸,只觉触手润滑如丝,肌肤娇嫩无比,不由兴奋地打了一个哆嗦。
吕欣瑶轻轻颤抖了一下,抗拒着的侧过身子背对完颜达,却露出一个白皙光滑的玉背。完颜达愈发兴奋,径直躺在她的身旁,把她搂得更紧。
——此人虽然好色成瘾,但武艺卓绝,也不知学了梅山老妖多少巫术,若是贸然动手,并无必胜把握……
眼见着自己的女人就要葬送在他人之手,屋外的何来急的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忽而,吕欣瑶轻轻的啜泣起来,接着,起身躺在完颜达怀中不停地哭诉,一瞬间已把他的衣衫弄湿。
完颜达无奈只得安慰道:“娘子切莫过分忧伤,今后有我,保你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今夜还是早些歇息吧……”言罢在吕欣瑶俏脸上吻了一口,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到了屋外树林,完颜达仰天大笑,欣然道:“尉迟恭,你果然太多心了,吕欣瑶一直是一脸愁容,满是惊恐,不会半点武功,叫手下撤了吧!”
那长须老者右手一扬,只见树林间人影闪动,但一瞬间又恢复了宁静。老者一揖到地恭敬道:“看来吕欣瑶确实没有问题,若是慕容嫣必定怀有异心而想办法亲近主公,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再三核实为妥!”
完颜达笑道:“尉迟恭,你过于谨慎了。你且看好三日后我如何与娘子同房。哈哈!”
尉迟恭道:“主公,那钦差大臣如何处置,是否……”
完颜达道:“若放了他,回去后必定告密。把他关押起来,待我与碧月帝姬洞房花烛后再处决了他。”
尉迟恭点头称是。
完颜达又道:“兵马粮草留下,至于那些宋兵,归降者留下,其他一概处死。”
第二日晚上,经过白天一天的成亲礼仪,完颜达早已不耐烦,恨不得立刻与吕欣瑶圆房,只是实在是对眼前这位美人儿倾心迷醉,生怕惹得她半点不高兴,才不得不忍到现在,如今所有仪式结束,自己可尽情享受这位娇妻,心情之好,实非言语所能形容于万一。
完颜达抱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撞开房门,大踏步来到床边,然后小心放在床上。时至酷暑,床上用的是竹片编的床榻,接触上去一片清凉舒爽,急吼吼的也未掀盖头,一拂袖,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