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洪烈卷土重来,烧杀抢掠,所到之处,无不鬼哭狼嚎,百姓民不聊生,怨天载道。
依童贯谏言,赵构对何来既往不咎,官复原职,为能够让他安心为朝廷卖命,下了一道圣旨:何来全家永享富贵,永保太平。
正是这道圣旨,让何来回心转意。
毕竟在外漂泊流浪的日子不好过,自己可以饥一餐饱一顿,老婆孩子怎么办?让家人跟着自己吃苦受罪,他于心不忍。
斟酌再三,他决定返回朝廷。赵构见他回来,喜出望外,加封吕静为三品诰命夫人,随同何来前往临安抗金。
何来领旨赶到临安,整顿旗鼓,面对懦弱的宋兵,迅即出了十罚十奖的军纪,一番操作下来,面貌已是焕然一新。
吕静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没想到丈夫带兵打仗也有一套。
这日,何来正在城楼之上窥探敌军动向,这时,一骑快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竖起,骤然停在何来面前,马上之人猝不及防跌落在地,也顾不得狼狈,跪膝禀报:
报——
金军已距我临安不足三里!
何来双手负后,凝视着远处卷起的滚滚尘土,微微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莫慌,他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只有一颗头颅一条命。待迫近些好好招待一番!”
等到金兵约摸进入了重弩的射程,何来先让一士兵试射,确认在射程范围之后,一声令下,所有重弩齐上阵。而后,待到金军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何来又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金兵死伤者不计其数。再靠近一些时,城门突然打开,何来带领着先锋队“嗷嗷”狂叫着,如同饥饿的野狼遇见了美味一般,冲入金军一阵疯狂厮杀。
先锋队的武器也是别具一格的,长矛上带有勾子,等到马匹靠近的时候,用钩子钩住马蹄一拉,顿时人仰马翻。金军的第一波进攻就这样土崩瓦解,宋军顿时士气大振。
“国公,请让我上阵杀敌!”吕静突然妍全副武装的站在何来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娘子报国之心令为夫万分钦佩,可上阵杀敌岂同儿戏?若有闪失……”
“金军占我国土,欺我百姓,横行霸道,人人诛之!国公让壮丁冲锋陷阵,何以不准妾身上阵杀敌?”
“上阵杀敌岂是你妇道人家所应尽职责?”
“国公曾说,国之有难,匹夫有责。我为大宋子民,理当出战!此际金军来犯,身为习武之人却束手旁观,习武有何用哉?”
“可是娘子……”
“官人,妾身向来对官人言听计从,唯有此事,恕难从命。请国公恩准!”
见她意志坚决,何来振臂高呼:“临安有百万臣民,一旦被攻破,妻离子散后果不堪设想!我何来拼尽所能,今日,我夫妻二人上阵杀敌,血拼金军,誓保临安!”
“血拼金军!誓保临安!”众将士义愤填膺,高呼声犹如战鼓,响彻云霄。金军也绝非善类,岂肯善罢甘休,稍作整顿便开始了第二波进攻。
何来仍然重弩先上,弓箭手其后。接着,先锋队列成三对展开疯狂厮杀,前面的人倒下去了,后面的人紧跟着补上。国公貌美如花的妻子都上阵杀敌了,众将士因此受到感染,倍受鼓舞,阵势犹如大海中汹涌的波涛一般,攻势一浪紧跟着一浪。如此这般,靠着顽强抵抗,宋军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战斗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停停打打,打打停停,双方都很疲劳。可金军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面对着三万守城宋军,浩浩荡荡的金军采用车轮战,分批进攻。金军的意图很明显。消耗宋军兵力的同时,又从精神上摧垮他们。
报——
启禀国公,金军将临安府团团围住,莫说一个人,就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该如何是好?
“把临安府孤立起来,然后再慢慢的吃掉。这招的确是够歹毒的。”何来在城楼上喃喃自语,踱步徘徊。金军果然骁勇善战,此刻多番进攻虽然毙敌一千却也自伤八百,他们已然熟悉了自己的打法,况且此刻已是天黑……忽而计上心来。
不多时,金军趁夜色掩护再次发动进攻。
“换上金军的衣服,等下随我一起混进去,瞅准时机,砍了他们首领的脑袋。”
吕静道:“一切听凭国公吩咐!”
“杀敌靠的是勇气,更是智慧。有勇无谋,莽夫也。”
“官人务必万分小心。”吕静上前捋了捋丈夫有些凌乱的头发。
“娘子也要小心。”何来擦去了她脸上的尘土。
夫妻俩相视一笑。城门外,黑压压的一大群金军点着火把,哇哇叫着冲过来了。
何来一反常态,并不急于进攻,等他们靠近了,才命令重弩进攻。
这次进攻也与以往不同,两名重弩站在左右两边,相隔甚远,在重弩的顶端分别系上黑布头,发射的时候,这一整块黑布便随着飞了过去。
这块黑布可真大。几乎将城门外的空地遮住了一大半。等到金军反应过来的时候,纷纷被罩在了里头。黑布是早已经浸过酒的,被火星点着,“轰”的一声顿时火光冲天。
城外顿时陷入一片火海。
金军大乱。
这时候,城门打开,借着夜色,何来和吕静趁着金军混乱之际一通厮杀。金军损失惨重,丢盔弃甲而逃,何来乘胜追击,又消灭了不少敌军,直到将对方赶出百余里之外方才罢休。
只听何来大吼一声:“若再敢来,决不轻饶!”
此役一战,宋军大获全胜,何来从此威名远播。
这原本是好事,但对于懦弱无能的宋朝来说,很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自然,这是后话,暂且略过不提。
临安守住了。
但临安守备吴建华却逃了。
何来便从将士之中挑选了一个有些谋略又有些武艺的人出来做了守备,此人叫做胡三郎,身高七尺,身材魁梧却不失灵活,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孝子,家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也在临安,军营繁忙,却仍时常抽空回家照料。
一个孝子,多半不会坏到哪里去。这守备,此人是最佳人选。何来暗中观察了几日,见胡三郎恪尽职守,也是颇为满意,于是卸下包袱,自己也乐得自在,再说,也有好几日没有回家了,怪想家中娇妻的。
深夜,国公府厢房。
小翠正忙碌着端浴桶倒热水,小红适时的往其中撒些花瓣。
衣裳褪尽,吕静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将如羊脂般白嫩滑腻的肌肤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温水漫过肌肤,柔荑似雪,她轻轻柔柔的点水掠身,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那么的风情万种,转身微笑间,尽显万般妩媚。
珠帘里紫檀木的浴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隔着珠帘,热气在浴盆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渲染着迷蒙的心情。浴桶里,玫瑰浓郁的香味伴随着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中,有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让她全身心的沉醉其中。
小翠在旁不由赞叹不已:“夫人肌肤真是如冬月雪一般白。”
小红嘻嘻一笑:“夫人不仅白,而且美呢!难怪国公如此喜欢!”
“你们两个,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吕静嗔怪道。
小红道:“夫人,是不是国公要回来了呀?”
“你怎知?”小翠问道。
小红笑笑,道:“国公每次回来,夫人必然沐浴一番,然后么……”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不语。
小翠果然追问道:“然后如何?”
“再贫嘴,小心你的牙。”吕静瞪了一眼,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
忽听屋外婢女来报:夫人,国公在书房等候。
吕静起身,小红递上巾帕擦拭,她穿上亵衣亵裤,披了一件衣裳往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只见何来正伏案疾书,见他认真的模样,吕静嫣然一笑,莲步轻移,来到丈夫身后,紧紧搂住了他。
这是件白色的薄纱,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抹胸和亵裤,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实在是美不胜收。
“官人可是在写字?”
“不,写你。”
“妾身会永远陪伴官人左右,有甚好写的?”
“对娘子的评价只有两句话。”
说着,何来搁笔于砚台,一个转身搂住吕静的软腰,淡淡发香夹杂着体香直钻入他的鼻孔。
“看来我写的没错。”只见白纸上,赫然写着两句话: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见到丈夫对自己如此评价,吕静嫣然一笑,在下面提笔这样写道:官人勿夸颜色好,只留正气满乾坤。
何来撇撇嘴,提笔这样回复她: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吕静微微摇摇头,提笔如是回复:着迷酒色中,妻别苦无言。
何来一愣,提笔试探: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吕静微微一笑,紧跟着回复: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看到这里,何来恭恭敬敬的朝着妻子作了一揖,口中说道:“夫人,请受我一拜!”
“官人怎可行如此大礼,折煞妾身了。”吕静赶紧将丈夫扶起。
“娘子的意思我懂……”
“不,官人不懂。”
吕静微微一笑,提笔疾书:芳树初蕊春风吟,鹂鹂慧鸟报佳音。血脉温情承去往,冷暖饥饱腹连心。
“夫人莫不是又有了?”何来一愣,这下真的玩大了,肿么她又怀孕了?应该不会啊,自从三个孩子出生之后,自己每次行房都算准了她在安全期才办的事啊!莫非测算有误差?
“官人真是愚钝!”吕静轻咬嘴唇,羞涩一笑,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提笔疾书: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她低着头,白嫩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娇羞:“官人真是木鱼脑袋,可是要急死妾身不成?”
何来这才恍然大悟,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这娘们是想同房了!也是,她今天穿的如此迷人风情万种,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只怪自己疏忽大意,没有意识到。
“为夫正有此意,既然夫人也有所想,那……”
吕静将薄纱撩起,露出雪股,趴在桌上,回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声音万般妩媚:“官人……”
如此撩人心弦,何来情不能自已,抱着妻子,拉弓射箭,一顿操作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