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梦等人在六奇阁住下,皇甫神医待燕羽走后,又易容回本相回到六奇阁道:“那小子死活让我先回来救人。”如此过了数日,齐圣经过神医调制,面色已有好转,这天,龙灵守在榻旁,忽然齐圣动了,冰梦便凑了过来。
“我......想见荷月......”齐圣似乎昏迷中念叨着什么。
“他说的什么?”冰梦问。龙灵想了想,道:“好像是,我见了何年何月。”正说时,有人来到了门口,是一个曼妙少女,皮肤极为白净,面有忧色。
冰梦听见门响,掉过头来,
“荷......”姑娘正是荷月,因为齐圣负伤,一路跟来。荷月见冰梦蒙着素纱,身形有些熟悉,况且刚才她快交出自己的名字了,便朝她走过去。
冰梦知道自己差点泄露身份,忙笑道:“荷......何方来的姑娘啊。”暗自庆幸:“好险。”龙灵却认得:“你不是北斗宫素女吗?去了面纱,来干什么?”
“我......”荷月一时回答不出理由来。倒是冰梦看出了齐圣与荷月的心,笑嘻嘻拉着荷月走向齐圣:“灵儿妹妹,难得人家一片心意啊。”荷月走到齐圣身旁,齐圣还在念叨:“想见荷月。”荷月看他为自己中毒,心痛不已,落下泪来。
荷月寻思:“半边莲产自魔宫,解药一定在魔宫,我何不取来,没有解药神医也难有回天之力。”荷月转身欲离开,不想齐圣竟抓住了她的手,荷月十分紧张,齐圣迷糊地说着,声音很微弱,但很清晰。
“荷月,你知道吗?自从鱼龙谷一别,至今念念不忘......”
“知道,我一直知道。”荷月在心里默默回答着。她拉开了齐圣的手,小声说:“等我回来。”
“为什么齐大哥,跟她?”龙灵一脸疑惑。深夜,北斗宫。荷月揭开十里画廊的垂帘,蹑手蹑脚走进去,一层一层翻着。
“什么人?”一个声音传来,接着一道紫光闪过,一把剑就架在了荷月脖子上。
把荷月唬得魂不附体。
“荷月姐姐,怎么是你?”紫影惊了一下,放下了剑,是第六素女桑落。
荷月也松了口气,
“桑落,你吓死我了,这儿不是一直只有一对鸳鸯鸟把守吗,你怎么在这儿?”桑落严肃道:“公子吩咐了,齐圣中毒,必定有人来盗取解药,便命我守住。”
“六妹,我就是来取药的。”荷月对她耳旁小声道。
“四姐,你疯了!这让公子知道,你可就死定了。”荷月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好妹妹,你不说,我不说,这么多药,少了一件,公子是不会察觉的。”
“可是......”桑落有些为难。
“桑落!还是不是姐妹了!”荷月脸色大变:“齐圣是好人,你也是亲眼见他因救我而受伤,今儿如果你拦我,咱们拼个你死我活!”
“那......好吧。”桑落无奈:“我就担一次风险,不过你可快点,公子这时正在练功,看时辰快出关了。”
“嗯,好妹妹,我不会忘记的。”荷月顺着桑落指的方向,走向藏解药那一唊,忽然三道金钩从顶上落下来,将荷月头朝地脚朝上勾起来。
“四姐!”桑落忙去救。
“去了你也是这个下场。”一个声音如同乐音般传来。正是夜孟春、秦颖茜。
夜孟春手握白蟒鞭:“荷月,你好大的胆子。”
“四姐她只是......”桑落想说什么,秦颖茜对她使眼色,示意她住口。
桑落吓得忙跪下来。夜孟春倒笑了:“果然是姐妹情深,桑落,可是说如果我惩罚荷月,你的心就会过意不去啊?”桑落奇怪夜孟春为什么问这句:“是......是,公子。”
“好,拿着白蟒鞭,给我教训荷月。”夜孟春露出意思笑容,将鞭递给桑落:“让你打她,她痛的是肉体,你痛的是心灵,如此便是惩戒。”
“这......”夜孟春见桑落迟疑,正待发作,那只雌鸟飞了过来,夜孟春伸出手,鸳鸯鸟便落在他手上。
“宝贝,你看守不严,该当何罪啊?”夜孟春笑着对雌鸟说。倒把桑落吓得两腿直抖。
这时,雄鸟在外鸣叫,雌鸟听见叫唤,飞了出去,夜孟春冷笑了声,将手一划,一片海棠飞出,雌鸟化为灰烬。
荷月、桑落吓得魂飞魄散。秦颖茜平静地问:“它不是你最钟爱的鸟吗?怎么也不放过?”夜孟春冷笑道:“曾经你问过艳儿不是你的最爱吗?怎么也不放过?这二者不一样。对于鸟而言,听话便是宝贝,如今雄鸟叫了声就飞去了,留着有何用?”说着,夜孟春转向荷月:“我倒想知道,是什么力量给了你勇气?”
“因为爱情!”荷月坚定地说。
“爱情?”夜孟春很不屑地说道,手里盘着念珠。
“是!”荷月似乎胆大了起来:“公子眼里,一统武林是至上的,而齐圣就是我的至上。公子可以为了至上不惜一切代价,我为什么不可以?”
“哈,可笑。”夜孟春冷笑,只听一声响,念珠断了,珠子散了一地。桑落吓得直抖。
荷月却更加坚定。
“公子敢说,如果是秦艳姐姐受伤,你不会这么做?”秦颖茜听她提到秦艳,便盯住了夜孟春。
夜孟春不做声。秦颖茜道:“算了吧。荷月是个没见识的,况且齐圣负伤也是因为她。这也算一报还一报,关押几天就是了。”夜孟春不说话,倒是荷月很坚定地跟侍卫去了。
桑落谢恩。
“孟春哥哥,等一下。”秦颖茜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夜孟春:“我可以问下你,当初灭秦门你是否有苦衷?”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这么多年了......”夜孟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