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长江下游的安庆州是一个农业繁盛的州,越是靠近人群扎堆的城镇越是能看到那已经收割的水稻。那在田野间焚烧的秸秆已经让这座水吉县变得有些呼吸困难,那城门外堆积起的平民窟已经让这座能容纳八骑并行的车道硬生生的变成了四行车道,若不是那架设于路旁的拒马桩恐怕这城门都会被堵了。和一般的县城不同这城外一般都是贫民区虽说脏乱差却也能过活,可是此处只有那脏乱差一条堆满垃圾的小溪从一旁经过已经看不出是小溪还臭水沟了,那人也是活脱脱的乞丐帮虽说不至于面黄肌瘦却也看不出身上能是那掏出一文钱的主。而那从正门经过的皆是马车,每逢有马车路过无数双脏手就透过那拒马桩讨要食物。而有好心人则会像喂狗一般将那用最下得食材制作的窝头又或者馒头抛向人群。
“有些惨不忍睹的意思。可是看那乞丐群应该已经熟悉这种喂食方式了,这抛食之人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样做了。不知是谁,有意思。”叶长生玩味的看着那人群,之所以不显得悲悯是因为看得出这群乞丐中有孔武有力的汉子,说明是刻意为之而不是被迫。这一个汉子若是有把子力气哪怕是结伴进山也能活个三五十年的不至于这样落魄。
“进去找个明白人问问就知道了。”华云飞便骑着马儿径直像那入口而去。
“进城一两。”还能到门前,一脸不屑神情的守城兵丁就开口要钱了。
华云飞先是一愣后是怒道:“什么!一两!不是明摆着抢钱么。这哪怕是边城重城入城关费也不过三钱,你这进城居然要一两。”撇了眼生气中的华云飞的守卫淡淡的道:“爱进不进,不进拉倒。”
“给,这是二两银票,我这朋友性子急,莫怪莫怪。”走近的长生见华云飞即将暴走,便索性直接掏钱了事。说起来华少在广陵哪一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若是放在广陵这个兵卒早就被拉出去打五十大板。见进了城还是气呼呼的华少,长生出言安慰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地有一地的规矩。若是人家收钱没错,你这对着一个兵卒发火有什么意义。走,先去找家饭馆吃点东西,太久没吃过炒菜了,最好能来点小酒。”
“《陈记酒楼》好名字,凡事这那自己姓氏做名字的一般都会有那一两手招牌菜。就是不知这陈记的招牌菜能不能对的起他这招牌了。”空空荡荡的酒楼或许是因为没到营业时间所以没人,那昏昏欲睡的老板竟然没注意有人进来,若不是长生走到柜台呼唤了两声这恐怕还醒不过来。在店老板的殷勤招呼下点了四菜一汤外加一道招牌菜酸菜鱼。
“不知二位客官要不要加盐?这家盐则需要加二两银子,若是不加盐这五菜一汤共一两二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叶长生眨眨眼,随后大声说道:“什吗!加盐要二两!这一勺盐莫非是金子做的不成!”
一脸歉意的店掌柜拱了拱手说道:“二位恐怕是外面进来的吧。二位有所不知如今的长江中下游一代这盐比金子还贵,那海盐进不来这本地有产盐。而那产盐的河西道的卤盐如今已经卖到了一两一两金的价格了。若不是如此本店也不至于如此久也开不了张啊。”
长生:“这隔壁就是广陵,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这海盐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也能将这河东道的盐变成最低贱的东西,为何会如此。”
店老板:“若是以前确实如此,可是现在那凡是走私贩盐的皆会被这安庆州驻军抓住砍头。而那官盐又迟迟不来,不过两个月整个安庆除了那些大户人家还撑的下去,我们这些人用不了多久也也要离开这了。听说出了长江一代便不会如此,我儿已经出去打探情况。若是真如传言一般,老儿我就关了这楼子出门谋生去。”
话说到这两人算是明白了,和店老板说加盐而且先付了钱后便让他做菜去了,只是两人没想到这赶人的方式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若是没猜错这进门一两也是有预谋的,这出门肯定是分文不收的。
“踏踏踏~”急促的马蹄声在安静的街道上奔过,若是一般情况下这般纵马肯定是会撞到人的。可是如今看来路上不过两三人其中还是一个花衫女童,这般纵马只需要小心一些便如图那平原一般无碍。街道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传来一声“宝儿!”一个妇人的凄厉的呼喊声惊动了正享用美食的长生。走到窗台前响下看去只见方才还空旷的街道已经围上了一群人,而人群之中是三马五人。三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拿着马鞭对着那怀抱着孩童的妇人喝骂着:“贱人!也不看着路挡着本少爷撞死了活该。看什么看我爹是县令,在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然后把你扒光了吊在城墙上。”长生闻言仔细去看了看妇人怀中的女童,只见女童此时正抽搐着还不时呕吐出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啪~”马鞭在那妇人脸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我和你拼了!”妇人如同发疯的老虎一般对着三人为首的公子哥张牙舞爪,可是奈何旁边两人显然是练家子妇人三两下便被制服住了。
“给老子扒光她吊起来!然后挖了她的眼睛。”得到吩咐的两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扯妇人衣服,质地不算好的棉衣撕拉一下便被撕开,那雪白的大白兔直接蹦了出来。“等等!给老子拔了她裤子我要先尝尝这小辣椒的滋味。”
“嚣张跋扈。”长生一把捏碎手中瓷碗纵身从酒楼二楼越下。在那抓住妇人手臂的两人头上一踢,二人便飞了出来。“看来你很嚣张啊!”一边将上衣脱下套在妇人身上的长生一边回头对那公子哥冷冷的说道。“哟!英雄救美。等会我看你怎么救,到时候我要把你绑在凳子上拔了你的牙齿让你尝尝龙×根的味道。”公子哥从怀中摸出一烟花响剑朝那天空一方,不过一一盏茶的功夫街道那头便出现百十号人而且还有陆续增加的趋势。
为首一富翁打扮之人怕是刚刚从床上起来那衣冠都未成带好便带着人匆匆赶来。“小羽莫慌为父来了。谁敢动我儿子老子抄他全家!是谁!”还未到年前那中年人的声音便已经传到了这里,原本拥挤的人群呼啦啦的一下闪开了。就连那妇人也有要逃离的趋势,只是看着那地上女童的尸体毅然站在长生的身后。
“无理。那便杀之…”长生夸前两步一把抓住了青年公子哥的头发将其拽倒在地,而长生则是一把拎起直接拖着他朝那赶来的人群走去。
“放了吾儿,一切好说,不然抄你九族。”带领一群城防军来到近前的中年人见到自己儿子被擒语气也没之前那么强硬了起来。“谈?可我现在不想谈了。”只见长剑出鞘架在那公子哥脖子之上长生又对公子哥说道:“好好享受一下你的余生。”长生长剑缓缓拉动,那皮肤先是渗出鲜血随后就是那公子哥恐惧的叫声连带着挣扎留下的尿液。“我还没动,怕什么。不急慢慢来。”公子哥闻言已经恐惧的到处乱抓同时说道:“放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放了我钱!还是女人!随便你挑。”轻笑一声的长生极为讽刺的说道:“看看你爹心疼的模样,啧啧啧…不过你太吵了。”
“不要!”只见长生轻松一用力,那公子哥的喉管已经被切开,恐惧的中年人眼睛都充血了却迟迟不敢下令。而公子哥此时已经说不出半个字,其喘息声大过了再场的所有声音。而长生依旧没罢手而是如同锯子一般慢慢切割起公子哥的脖子,那如同被放血的鸡挣扎一番让那血液直接喷射到了他爹的脸上。似乎是血液放光了公子哥只是在抽搐也停子了挣扎,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爹,而玩够了的长生直接砍下了他的头颅拎在了手上。
“我很少杀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这种快感。现在有了那么我想多杀几个。”这句话说完中年人仿佛从儿子的死中脱离了出来直接暴怒道:“给我杀了他!要将他千刀万剐!”那百人队伍直接绕过中年人像长生杀来,其中无论是长短兵器皆有,只是如同流氓打架一般想一拥而上凭借人数的优势。
可是长生此时已经是暴怒的结果,一把将人头塞到恐惧万分的妇人手里就向人群走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带盾军卒年纪二十八九岁上下,其眼中带着狂热之色或许他的头颅飞起的那一刻依旧在想着,拿下长生的头颅之后的荣华富贵。以剑做刀不用剑式不用内力只是那样砍了下去,因为长生觉得用武学来对付这些人是对武学的玷污,若不是兵器没得换说不定此时的他会拿着把柴刀。
十五步,三十二人。长街上的那个青年浑身血水,他那手中拎着的几个人头还有那不小心挂在身上的肠子。众人只觉得这人,不!是修罗!他如此可怕,每走一步便是几个人倒地,似乎这躺下的三十二人都不曾阻止过他一息时间。他那粗重的喘气声仿佛带着血红色,众人心里有些胆寒年纪轻一些的已经尿了裤子。
“你你你…”颤抖着双手被众军卒排挤到最前头的中年人一句话还没说完整长生已经接话道:“不能杀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是某某大官还是什么。每关系,下去了以后问问我杀了你以后还能活多久。”手起刀落中年人便被开膛破肚,那肥大的肚皮一破开肠子便散落在血泊中,而那还在跳动的心脏与这居身躯对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小了。“来尝尝你的心肝是什么做的。”一把抓住那心脏用力一扯血液直接喷洒到了长生脸上,原本就满是血浆的脸多了这些显得格外殷红。“来尝尝,别死前做个饿死鬼。”一把将那拳头大的心脏塞到对方张大的嘴里,觉得不过瘾的长生更是直接用剑去塞直到心脏不见了为止。
“死。还是逃?”做完这一切的长生对着剩下的兵卒说了这样一句。所有人都如蒙大赦纷纷丢了手中武器像没头苍蝇一般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仿佛只要不要让这个恶魔看到就算是安全的。
此时的天空似乎蓝了一些,那盘旋在万里高空的苍鹰发出了一声高亢嘹亮的叫声回荡在这片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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