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记!”长生凭借速度的优势将背后重剑一歪恰好挡住江婷一记,这一记看似凶险实质上外你追我逃之中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不过两三层罢了。
“臭三八!”一道剑气从手中长剑掠出,那江婷岂会被这样的招式若上一顿一停间就绕过这剑气。这一路上风婆娘怕是命都不要了,两匹汗血宝马的狂奔之下是何等快,可是其尽然才追上不说还在外背后不时骚扰有一次显得被其伤到马匹。
“臭婆娘我就不行这你也能跳过去。”断虎崖这道大地上的伤疤,长生已经准备好牺牲胯下小黑来跃过这道天堑,而背后的江婷若只是凭借一己之力是绝无可能的。
“哼!”江婷也看到了那道天谴,这里有这一座索桥只是因年久失修变得残破不堪。而若是让对方先过桥恐怕那索桥一被斩断就要绕道从别处过去了。
江婷此人不愧是那双煞之一在这种微妙时刻便直接施展出了秘法,这种秘法同那血神丹一般皆是以透支为主激发潜能,哪怕拦下了长生恐怕日后境界倒退不说那留下的暗疾就能让他对一品无望。事实也恰如江婷预料的那般,长生的马术终究不行被近身之后一拽便从马背上坠落下来划出好远,而两匹马经过索桥时那不堪重负的木板也纷纷掉落到悬崖底部。
“你这样做怕是不值得吧。”长生抽出重剑冷冷的看着江婷,这可谓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了。远处江婷从断树下缓缓的走了出来,因为惯性二人被抛飞了途中还交手了两招。这江婷轻功虽好可是这拳脚功夫是不如长生的,方才那一拳可是结结实实的打在胸口上的。
“呵呵,莫说值得与否只要能拖住你哪怕死了又如何。”只见一抹光芒射出那柄细长软剑不知何时系上的钢丝像暗器一般射出,此时的江婷不能以常理揣摩。现在的两天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头发中还能见到几丝不正常的白发。若是按照第一次那般随意吓唬怕是不会成功,反而还会因此给对方可乘之机。这平原之上又没有多少的树木若是比灵活性怕是没有多少希望,而那断桥又离此有百步距离。
“哼!你这是要拼命了?”接下那一记暗器软剑没有想象中的惊动,而是那灵动完全被牺牲取而代之的是后劲。何为后劲便是那一接触时其后会接踵而来更加强劲的力道,这如同一个杀手在近处窥视着你,若是你不时时发出全力那么这后劲绝对能让你吃一个闷亏。长生此时便是如此,那一记后劲差一点点就让长生受伤,若不是那重剑本身就形同盾牌这一下就足够分出胜负来。
“说不出话?那就吃我一记重剑式。”身姿扭转了一圈所挥出的三山五岳携带着剑气凌空劈下,此时二人的状态说不上焦作却是在实打实的生死之战。这你一记我一招看起来就像是在比拼招式实则是二人之前在紫竹林中便缠斗过许久此时长生不想拖延时间,那么二人便是在拼招就看谁的拳头够硬。这样粗俗的生死斗在江湖中算不得多罕见,这常发生在两个境界差不多之人之间只因其快,还有就是哪怕身死对方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可以说是玉石俱焚的生死斗。
只见江婷软剑崩的笔直用那剑尖对剑锋,那剑气凝聚出的巨剑犹如定格住了一般停在空中。“哼!给我下去!”长生内力暴涨硬是将执剑而立的江婷压如地中直至小腿,江婷也不甘示弱身体一个抖动那股后颈轰出一下就弹开了长生。落地后的长生来不及稳住身形就要接下江婷的下一招,这一剑如彗星撞地球那剑尖就像烧红的烙铁般凌空落下。
长生想不出什么剑招来抵御这记气势磅礴的一招便用了一招霸王举顶,双手向上一托巨剑人便同那钉子般被插入地面之下。江婷不愧是两次激发潜能之人,这一记的力道可以说已经十分接近一流高手的一击。这一招便能建功江婷嘴角都微微上扬了一分,长生此时手臂都感到不是自己的了那胸口更是剧痛无比怕是受了点伤。生死相斗岂能在此时掉链子,伸出地中的长生一下便跃至空中使出一招他所不擅长的重剑式“云飞玉皇!”此剑式只是简单的蓄力挥剑,可是其最特别之处就在于一个二叠浪一击之中有两次伤害。若是敌人以为接下第一击就没事那么这一招便会分分钟教她做人,只是这一招中那涌动内力造出的二叠浪效果过于困难,长生以前也很少使用这一招。不过这一次江婷给了他时间出剑那么就要付出代价的,那落叶纷飞下的江婷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还是低估你了。”被那一记云飞玉皇破了秘法一股内力散于无形,而其衣领上鲜血就能很好的说明对方此时受了内伤而且还不清。
“婷儿!为夫来也!”那远处一个黑影正迅速接近这里,此人正是那江满口。见势不妙长生放弃了杀了江婷的想法转而奔向索桥,一剑之下这脆弱的索桥顿时断开从此这里又变成了一处天堑之地。
“江南楼!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长生顺着绳索爬上桥的那一端还不忘嘲讽一番江南楼,不过两匹马不知去向怕是要找一会儿。而长生受了伤需要立马打坐调息,而这天堑也不怕对方进攻还能气一气对方。
“婷儿你且服下这生息丸,这仇我们迟早要报的。”江南楼很是关怀的看着江婷,他在大老远就看到长生的那一剑本打算在接近一些,只是江婷的败落太快所以错失了这次机会。可是江婷却摇了摇头说道“夫君,这小子过于狡猾若是错过了这次怕是人海茫茫在难找到他。你将我用内力投掷到对岸,我牵着那红绫,以夫君的本是只需要三息的时间就能过去。”江婷眼中虽有血丝却依旧能看出她的决定不容更改,虽说受了重伤却不是多么厉害的伤只是五章六腑皆出血。以这种情况虽不能久战而那三息时间确实绰绰有余的。
“大白天的莫非要干那不知廉耻之事?”长生眼镜瞪的溜圆,他发誓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不过下一刻他面色就有些不好了,那裹胸布也不知什么做成的如此之长配合二人的腰带和丝成条状的衣服,只要脑袋好点的也能想到对方要做什么。“跑?”长生的第一个念头刚出便被打散了,江南楼已经来了江婷只要过来不出三五息对方就能擒住自己想什么杀就怎么杀。若是有汗血宝马在身旁根本不用畏惧,凭借那速度绝对可以甩对方十天街。
“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一剑破九洲!”而穿好衣服的江婷脸上还带着羞红之色怕是比那眼睛还要红上三分,这女人胸大是美可是太大了就是累赘尤其对于轻功而言。所以江婷身上长年裹着一层蛛蚕丝所制作的红绫。这种蛛蚕丝就一个特点非常细,因此她身上哪怕是裹了近百米的丝布也不过一件衣服的厚度。本来这裹胸布一两层就够的,可是因着蛛蚕丝太薄所以需要裹上非常多层才能不看出里面是一些什么。说起来能在一个外人面前赤条条的也是需要很大的绝心的,这主要是因两人的感情过于深厚要不然以江婷的五艺定是成不了双煞之一的。
看着悬崖那头执剑而立的长生江满楼夫妇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因其身旁有气旋说明对方在蓄力一剑。这样的一剑若是结结实实的挨上一下怕是死定了,这看也看了衣服也都撕了总不能半途而废。最主要的便是二人都觉得对方在吓唬人,蓄力如此之久的一剑江湖中也没听说过若是这样打斗怕是死了几百回了。
“你胸很大,非常大。一定很累吧,不知道你飞过来的时候会不会拖累你?”长生轻蔑的看着准备妥当的二人,二人的手脚算的上是麻利的如此短的时间了干了这么多事情。不过就是不知结果回不回让江南楼后悔。
“死到临头居然还有闲心说这番话,等下可不要哭着喊老娘放过你。”被江南楼环抱在手中的江婷似乎看到了长生被擒时痛哭流涕的模样,说起来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双煞寨中的三当家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死了便死了,这出来混的哪有不死的一天。而其让两人结怨的原因那长生怕是还以为是那些无耻的手段,若只是这样又怎么会让二人放弃那大青山中的荣华富贵出山。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因为叶长生此人修行的功法,若是有这本功法在手其夫君成为那一品高手就是指日可待之事。
江南楼环抱江婷助跑了一段口中呵道“推山!”肉眼可见两人中间爆发出了一股强劲的内力,那江南楼一松手江婷便如那炮弹一般飞出。于此同时长生也紧盯着江婷口中暴喝:“一!剑!破!九洲!”那蓄力了长生所有内力的一剑如射出的长箭,其携带着剑气破空向江婷袭去。那一刻两人后悔了,他们终究是小看了叶长生,此人有着完整的传承而且其内力也不是寻常二品中期所能比拟的。那一剑仿佛击碎玻璃石子,江婷知道自己抵抗不了这一剑只是回头看了那个自己最爱的人一眼。
“我还记得你年轻的时候对我说过你要成为那万人敬仰的一品高手,我还记得你在湖畔对我说过等你到了一品我们出山。等到了外面我们就生个孩子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父母是土匪出生,多想如那二十年来如一日般看你在瀑布下饮酒做诗。”
她和他说不上是患难夫妻确也是恩爱,这么多年下来江南楼不曾纳妾也不曾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只是读书少出身的江南楼一直嫌弃自己是个土匪马贼,只是想等自己有实力了出去生个孩子就不会被人欺负也可能成为那人上人。
江南楼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他疯狂的拉拽红绫想讲对方拉出那剑气范围,可是那一剑太过可怕无论他如何用力也没能拉动江婷丝毫,原来他的一记推山太过刚猛拉动之下那衣服撕成的布条直接断裂。
或许他不该如此谈心,其实他已经是人上人虽说没能迈出那一步却也不怕谁。只是他心中有执念想成为那一品高手,至于孩子这一拖便是十几年。
剑气轰在江婷身上如同大戏落幕,那漫天的血雾怕是再也难凑出一个完整的江婷了。
“啊~”江南楼瞬间爆发出了一声兽吼,也不管那万丈深渊便是一个跃步腾空而起接住了那残破的尸体。
目睹这一切的长生只是轻轻叹气一声“生不同时,死则同坟。”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悬崖中还穿着未消的怒吼怕是不浅。
微风起,似在为这对痴情人流泪,那天空下散落下的雨滴打湿了长生的头发从脸颊留下。
“若是以后路过我会来上坟的。”拿起兵器的长生步履蹒跚的走着,他一直很佩服那些痴情之人,人死如灯灭所谓恩仇就此烟消云散。没了内力胸口的疼痛让其走路都有些颤抖。无奈之下只好让平躺下来休息一会。此时的天空很不开心,那昏黄的日光配合这乌云让他虽然胜了却依旧开心不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武朝中聚蓄已久的冷战终于到了真刀真枪干上一场的时候了,原本是天下大宴群臣的日子却成了饕餮盛宴。每一个人都似天子如无物甚至镇北大将军兼军部提督之职的武屠苏在众大臣眼前给了天下一耳光“磨磨唧唧和个娘们一样,给老子滚下山!”于是他便坐在了那龙椅之上看着众大臣。虽说这只是民间流传的版本但是实际情况怕也是好不了多少,此时的长生便是坐在这戒备森严的五原酒楼中听众人述说。
这天下短短的三天内就冒出了无数个国怕是这些人也没了耐心,而这长江一带原本属于天子的现如今成了无主之地。而那铁鹰此时便是去南胜军中做镇指挥以应付各方势利的进攻,他在这江东一代部署了许多年这五原可以说算的上是大本营。铁鹰此人算得上是武朝中的特例不像各王侯那般在自己的领地上而是在天子的领地上建军,这样做可以说比那些人快了不知多少只需要给其半个月的时间这江东一代怕就是对方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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