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青前辈所看,要如何才能化险为夷?”
青染所说的,虽然楚槐闻所未闻,但是当下这种情况,显然只能用这种情况来解释了。
“这个……其实倒也不难。玄武帝国有种秘法,能够抵制心魔的侵害,当务之急,并不是在意他体内的灵根如何变化,而是在于解决这个有攻击性的东西,”
想起当时还在冷宫里的时候,无意间和周管家聊起过,皇后柳离若背后的柳家有的,那种抵制心魔的秘法,早已经被皇帝全都学了去,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玄武帝国?”
“对,当初我还在那里的时候,皇后突然暴毙,恐怕和这秘法也脱不了干系。就皇帝那个超级无敌老变态,恐怕早就已经把那个秘法骗到手了,然后把失去价值的皇后一脚踹开。
我想如果是那里的话,肯定是有办法解决的。”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两眼楚槐,这办法在青染看来就和没说一样,她都已经说了是秘法,自然不会轻易地外露。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楚槐在听到玄武帝国和皇帝这几个字之后,一瞬间变得轻松了不少。
本以为他会再问,可他却是笑着摆了摆手。
“这件事情还是要多谢青前辈了,我自有办法解决。”
既然他也已经这样说了,再多说下去,也是没什么意义。
可是青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喝着茶,等着楚槐的反应。
楚槐自然知道青染等的是什么,也知道一星半点的灵石是没办法打发她,于是便从储物袋里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
“这时四品的补灵丹,对前辈来说可能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但是现在前辈想要在这里弄到,也是不容易的。”
没想到他居然给的是这玩意,青染皱了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四十枚。”
楚槐晃了晃那个玉盒,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四十枚!?
这个数量可真是太惊人了,恐怕就是把整个东禅都给翻过来,也找不出这么多的四品丹药,更不要提这只是补充灵力的补灵丹。
显然是把青染给吓到了,四品的丹药少说也要结丹期的修为才能炼制,放眼整个东禅,也只有王座上的那个人达到了这个境界。
可是国王怎么可能会去炼制这种丹药?
见青染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变成了惊骇,楚槐笑道,
“青前辈不必惊讶,东禅地方虽小,但是却藏龙卧虎,所以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四品丹药。”
“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他出手如此大方,恐怕不单单是给自己回答了几个问题那么简单。
“青前辈果然直觉过人,那我便单刀直入的说了。”
待到他把话给说完了,青染却一反常态的露出了个奇怪的笑容。
她难得好脾气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楚槐的肩膀,一脸坏笑的说道,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种癖好,行,这事我接下了。”
楚槐也只是笑而不语,这场交易看似双方都能盈利,但是说到底楚槐是打心底里觉得不太平衡。
拿着装着丹药的玉盒,走出了楚槐的卧室,青染快步冲到一出没有人的地方,看了看四周,确保楚槐不可能听见以后,大笑出声。
那笑声之毁天灭地,让路过的弟子纷纷对她翻起了白眼。
只见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温柔乡,英雄冢。我还没听说过,有人喜欢这种温柔乡,太致命了,太致命了哈哈哈。”
-
在傍晚的时候,青染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当然并不是因为她在那里笑了一个下午,原因是因为她一下午都在饭堂里偷鸡摸狗。
第无数次把食堂负责打饭的弟子惹怒之后,终于从他那里摸来了一只鸡腿,此时青染正悠哉悠哉的边咬着鸡腿边走着路。
走到房门前,发现自己的门居然是开着的,想着可能是余婉回来了,就没有太在意。
因为一口气拿了四十枚四品补灵丹,什么入定什么修炼,都被她给丢在了脑后。
一手拿着玉盒,一手拿着鸡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榻上,她开始觉得这种生活也很自在起来。
可是青染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床榻前站着的一个人,那人并不是余婉,而是一脸冷意的陈飞。
等到青染注意到陈飞,已经是她把鸡腿都吃完了的时候,正意犹未尽的打算找个地方把这个大玉盒藏起来的时候,被一旁冷眼瞧她的陈飞给吓的不轻。
“干嘛啊,想暗杀我吗?连个动静都没有。”
不满的回瞪回去,不就是比谁眼睛大,看你能瞪多久。
气氛就一直这样尴尬了将近一刻钟。
还是陈飞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寂静又诡异的局面。
“你上午为什么不去体术训练。”
搞什么?他在这里站着,就是为了来问这件事情?
真是无趣的人。
“我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四师兄不清楚吗?”
她刻意咬重了四师兄这三个字,停在陈飞的耳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那你为何不跟体术导师请示?”
攥了攥拳头,果然和青染话不对盘。
“我身体有恙,四师兄可真会难为我一个病人。”
这话说的陈飞哑口无言,心中起怒却又无言以对。
身体有恙?
在掌门那里可丝毫没有看出来她身体有什么毛病。
“四师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是刻意来问罪的么?”
青染也觉得和他话不对盘,自己一向自由惯了,就算是当初在玄武帝国的皇宫里,也没有这般多的规矩。
“余师妹为何受伤,你可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这种事情,与我有何关系。”
越发不清楚陈飞脑子里在想什么,青染的耐心也逐渐消失了,不想再和他玩什么师兄师妹的游戏,语气中也带了三分冷意。
陈飞的气势也丝毫不弱,他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能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他正在怒火中烧。
“有何关系?同门派的师姐受伤了,况且还是与你同住一室,你心里就没有半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