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清儿受到了惊吓,一阵阵酥麻的异样感,从接触部位传来,让她有力使不出,也担心力大会伤到王玄。仪式一样的挣扎,更像是在角色扮演。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半推半就的局面,再加上不坚决的抗议声,简直就是天然的助燃剂。
‘刺啦。’
“啊~”
今年新款女士春衣就这么成了两片。
扯掉了碍手的外衣后,王玄模糊的视网膜上出现了红白分明的颜色。
那抹红色只能遮住眼前光景的一部分,余者皆白。
清儿有些急了,这一刻在脑中放映了无数次,可真正实战时,却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和做原来可以差别这么大!
王玄如今哪还能顾及她的感受,左手揽着细腰用力一带,二人便倒进床榻中,
随后右手一扯,胸前的那抹红绸便优雅的飘落床头,露出点点殷红。
“你……唔……”
王玄像个刚满月的饥饿孩子,贪婪的汲取养分,以至于没了轻重。
清儿只感到天旋地转,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刺激着神经,控制她的思维,整个人像是鸟儿一般飞翔在了天际,时而高空盘旋,时而俯冲游弋,时而直奔云端。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自然的紧紧抓住王玄的胳膊,留下道道痕迹。
双方已进入到一种玄妙的境界,身不由己的意乱情迷。
自然、和谐,水到渠成。
虽开头不甚完美,有些暴力,不过在美好结局的映衬下,反倒成了情趣的一部分,及其助兴。
一夜云雨,几度花开花落。
朝花夕拾,坐看潮来潮往。
翌日,艳阳高照,几多鸟儿的春鸣将王玄唤醒。
只觉腰有些酸,胳膊有些僵硬般的疼痛。
打开眼看去,正好与咫尺之遥的美人儿四目相对。
度过了起初的几息尴尬后,王玄率先缓过神来。
“昨晚……”
“不怪你。”
“呃,我是说昨晚的事我都记得,每个细节,每个动作……这些年委屈你了。”
清儿还以为王玄会有些羞涩,哪想跨过了红线后,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暖心的话来,一时感到鼻子发酸,两行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胸前,如此晶莹剔透。
王玄轻柔的将其搂入怀中,“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留下的就都是甜蜜了。”
扑哧一声,清儿却被逗乐了。
“甜不甜蜜的,还不都在你!”
“恩,日子还有很长很长,你有大把的时间来监督我。”
“呸,谁要监督你了。”
气流有节奏的冲击着王玄的胸口,酥麻的让人忘记了一切。
床上到处都是洒落的衣服与欢好后的痕迹,被褥被扯的不成样子,透过单薄的铺盖,王玄可以清楚的看到清儿脖子上的颗颗草莓。
玩大了!
估计这两天是见不了人了,更别提回吉祥城了,喝酒误事啊!
“你……”
“你……”
“你先说。”王玄道。
“恩,我想问你,你,打算让我以后以什么身份面对世人?”
清儿也是鼓起勇气才问出了这句话,虽说身份不代表一切,却能看出王玄对她的态度,因此她内心是相当紧张的,紧张到王玄能通过她的胸口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
此事很早以前便考虑过,那时王玄还是个刚站稳脚跟的落魄领地领主。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在江湖上混,就得遵从江湖的规矩,哪一行都是如此。
因此,王玄清楚,他不能把正妻的名份给清儿,不是他吝啬,也不是给不起,而是不能给。
大家坐在一起玩牌,牌局的大小、出牌的先后顺序等都是长久以来约定成俗的规矩,你突然掀桌子说按照自己的规矩来玩,谁鸟你?
这样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被孤立,人家不带你玩了。
吉祥还没到能够自由制定规则的层级,所以只能按照旧有的规矩行事,在别人的规则范围内,尽力发展壮大自己。
“我的心不大,所以这辈子这里注定装不了几个人,其中就有你!”
王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有几个鲜明的牙齿印。
好似早已猜到会有如此答案,清儿展眉一笑,顿时漾起万种风情。
王玄平静的心再起波澜,发酸的腰也重新焕发了生机,在清儿感到事情有变之时却已无法开口,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弥漫着阳光轻洒的房间。
不知多久,树影已从床头移到了床榻中间,房间内重归寂静。
“我不图什么名分,只要你心里有我,真心待我,我就满足了。”
清儿把头再次埋进王玄的胸膛,双手环腰抱着他,闭着眼,安静的享受独属于她的幸福时刻。
“恩。”
此时无声胜有声,无需言语的慰籍,只静静的相互拥抱、依靠,便是一切。
“开饭了,午饭有螃蟹和花甲……吃午饭喽!”
门外有孩童稚嫩的声音传来,特别在‘午饭’二字上加强了声调。
“你猜,这是谁的主意?”
王玄问清儿。
“我估计是宋氏族人的主意,内卫不会如此无聊,杨涛的性子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清儿此时有些害羞起来,说话时弄得王玄胸口痒痒的。
“估计是那老头使坏,你再躺会,我先出去,一会让人把饭菜送进来。”
王玄开始穿衣服,清儿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我走了。”
“嗳~”
清儿探出了头,有些为难的望向王玄。
“我就说你着了凉,需要休息。”
“恩。”
王玄出了门,几个半大点的孩子见正主来了,赶紧行礼问好,随后一哄而散,边跑边嚷着领赏钱去。
这一幕,让守在门外的杨涛有些挂不住脸,转过头去躲避王玄的目光。
“操蛋的玩意。”
王玄说出了一句后世耳熟能详的话来,把杨涛唬的一愣一愣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氏老祖见到王玄后,憋了一肚子坏心思的他,压根不在意双方的身份和年纪的差异,“啧啧,年轻真是好啊。”
经过这几年的打磨,自认为脸皮已经够厚了的王玄,还是忍不住败下阵来。
“您就收收嘴,留点德吧。”
虽然有些弱,但也算反击了。
吸气是为了争口气,呼气是为了出口气,两全。
“年轻人得节制,否则到了中年,就力不从心喽。”
这老小子,嘴仍旧一如既往的欠。
“不过你身份特殊,补得起。”
“没完了是吧。”
王玄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时间、地点、对象都不对,天时、地利、人和他也一样不占。
老头儿难得遇到这么一件能让他开心许久的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注意点,你是国王,更应该尊老爱幼。我呢,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这事真得有节制才行,不能为了一时的欢愉,放弃了大好的下半身啊。”
“老头,是下半生,不是下半身。”
“都一样,都一样啊,这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嘿嘿~”
老头打着哈哈,捋着下巴上几根不长的花白胡须进了餐厅,午饭是海鲜,与那帮熊孩子叫嚷的一致,螃蟹、花甲。
“现场探察有结果了吗?”
昨日虽然敲定了厂址,但仍需实地考察,确定建造的可行性及造价。
“人回来好一阵子了,其他还好,只是石头较多不易平整。”
老头啃着侍女剥好的蟹钳肉,说的有气无力。
“实在不行就用炸药,老款的还有许多库存,得清掉。”
“哦,那就好,新炸药效果更好?”老头来了点精神。
“发烟量少了些,威力有些提升。”
“那也不错了,你那侍女我昨日见了就觉得看你的眼神与别人不一般,果然当晚就出事了,哎~”
王玄被噎的不轻,“我说,你怎么一提男女之事就跟年轻几十岁一样,唠叨个没完没?你们见面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一刻钟吧,还真会给自己上脸。”
“切,我老了,不代表我不想,也不代表我眼瞎!”
老头子很有底气的回了句。
这都是什么事!
匆匆吃完了饭,王玄打包了一份着人捎给清儿,自己则和杨涛他们到运河西头的施工现场参观去了。
灰峡谷的出口处,已成了沟壑,宽度二十米左右,深在两间屋的高度上下。
这不是成品时的样子,完工后,两侧的马路、两头的码头都将处在同一水平面,高出河面一至两米。
从南星耀河入口,至星耀湾的入海口这段河道,南北高度差在三米左右。
由此可知,星耀湖的海平面,要高出海面至少三米。
这就是王玄没有将星耀湖与西部大海连通的原因。
三米的落差,会将星耀湖水位削低三米,这样一来,星耀河、留茵河等将面临水位不足的现象,将严重影响河运,阻碍吉祥的发展。
再者,有了星耀湾这个入海口,黑峡谷成不成为海、湖的沟通运河已不重要。
如此计算下来,灰峡谷的出口处,应在海平面四米的位置上。
王玄推测,西山这个位置之所以这么低矮,可能是火山岩浆的冲击造成的。
东山高,可能是地壳运动的结果。
抛开了跑题的思路,王玄沿着运河底部往东而去。
放炮已经停止,工人们有的在运输石块,说要送至西南断崖那边填出一片广场出来。
有的则在用钻头打孔,用于炸药安放。
让王玄满意的是,峡谷两侧上部植被已被清理,谷内视线尚可。
清理这些植被,是防止山上的动物在此活动,危及人们的安全,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取植被而代之的,则是砖瓦隔离墙。
当然,会选在狭窄处架设桥梁,方便动物活动。
傍晚回到了卧房,床上已焕然一新,该换的都换了一遍。
清儿在做着女红,王玄看不出绣的到底是何物,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他紧闭嘴巴做了闷葫芦。
“回来啦。”
清儿放下针线,帮王玄挂了外套。
又拿来湿毛巾给他擦脸,服侍的比以前更上心,也更温柔。
“下午去峡谷转了一圈,进度不错。中段的石头密度不大,施工难度较小,估摸着年底河谷就能成型。”
王玄说的河谷成型,指的是可以通船了,但沿河的道路、房屋还处于原始状态,尚未加工。
不过可以慢慢修建,只要运河通了,物资运转便会十分便捷。
“你呀就是闲不住,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倒是上赶着往里钻,万一碰着伤着了可怎么办?”
清儿开始了数落起王玄来,这一说就收不住了,王玄只有听的份。
这些话放在从前清儿也会说,但语气和包含的情感却是有细微差别的,这点王玄听得出。
“你是大人了,不能小孩子气似的想一出便是一出,你还有花儿,还有我!”
一夜的时间,王玄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清儿也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只是王玄始终搞不明白,仅仅一夜之隔,区别真的有那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