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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吉祥已北上援越

调教异世界 你还来 10283 2022-10-29 02:04

  土著的到来,让吉祥一时热闹不少。

  虽然来前只培训过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却也不妨碍他们三五成群,结伴着畅游吉祥。

  为了方便他们能更好的生活,每个镇都设置了毗邻吉祥人的居住点,这样可以加速融合。

  在这方面,吉祥已有十来年的经验了。

  接下来,政府还会对他们进行为期一周至半个月的技能培训,然后按需分配至各处。

  待遇福利一切照比吉祥人。

  而本土的吉祥人,用着他们常见的香水、肥皂,甚至几包纸就能从南大陆的土著手中换取价值不菲的特产,转手就是暴力。

  因此,好些商贩都盯上了他们。

  甚至故意收购些他们钟爱的,但在吉祥人看来却很普通的商品,在聚居点售卖。

  渐渐地,已是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产业链。

  土著们自也不傻,熟悉了一段时间后,自是发现了其中的窍门,便也学会起讨价还价来。

  十月初,运送土著返航的补给舰队再次出发了,距离杨光那一拨也只差了月余。

  这次运去的除了各类工具及日常用品外就是火枪了。

  王玄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秦小校将他一手训练的火枪队带回来,成立教导队,吉祥陆军要大面积换装。

  按照404目前的产能看,零四型火枪的月产量在七百支上下,需两年才能满足全军换装。

  所以王玄打算再建一条生产线和一条维修线,再多钢铁就跟不上了,就这也不知要牺牲多少民用钢铁份额。

  火枪手起码要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才能上战场。

  还需经过至少一场战争的洗礼才算合格。

  见过了血,闻惯了硝烟味,摸索出适合自己的射击节奏,掌握了射击技巧后,才能成为真正的火枪兵。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吉祥至少目前不用担心面临大兵团作战的困扰。

  哪怕色目人找到了湾区,王玄也会拼尽全力将他们赶到北面的胡越去。

  吉祥的火枪兵需要锻炼,需要时间成长,色目人先去找胡越人的麻烦自是最好的。

  况且王玄也相信,在尝到了吉祥的厉害后,他们会乖乖的回去捏弱上不少的胡越人。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王玄最清楚了。

  这样一来,吉祥的火枪兵便可轮番上阵,以轮战的方式锻炼部队,在双方不断的损耗中越练越强。

  进入了十月后,吉祥的大街小巷随处都能见到身着各种制服的军人。

  这是战前最后的愉悦时光,他们已被告知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因此每人都有十天的假期,分两个月休完。

  然后,就得用命去拼下一个假期的到来,或者享受另一个永远没有归期的假期。

  本土已组建了一个火枪团,刘流自告奋勇担任了团长,眼下正操练着新兵们练习射姿及射击技巧。

  起初先是举枪瞄准一刻钟,接着慢慢增加到了半个时辰。

  这些一一熬过来后,就开始加码了。

  什么枪杆子坠砖头,枪头立子弹等等轮番上阵,有时候兴起了,就来个大杂烩。

  刘流对于王玄的那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话十分认同,奉为至理名言,不信看看蝰蛇就明白了。

  所以,只要没伤着这帮孩子,他就绝对忍得下心来往死里操练。

  整个团选出了百余人的尖兵组成一连,名曰神枪连。

  这帮人不光打的准,体质、格斗、毅力都是一等一的,刘流屈尊亲自兼任连长一职。

  神枪连已是火枪团的明星连,是大家竞相效仿和追赶的目标。

  人有时候就是如此,没有目标,大家得过且过,像一盘散沙,没什么荣誉感,更没什么斗志。

  一旦目标确立,方向感立马就来了,大家相互间也有了竞争意识,开始互不相让,寸土必争了。

  肖强志定的规矩是新兵每日五发子弹打靶训练,神枪连就特殊了些,每日每人十发子弹实弹射击练习,不过不参加射击比赛,只内部各班比。

  有时还有些特殊的福利,比如进山打猎什么的,晚上回来又是一顿丰盛的烧烤晚会,馋的其他连队嘴水直流。

  打靶是要计入考核成绩的,以连为单位,最后两名接收处罚。

  简单说就是给其他连队当佣人,铺床叠被、洗衣做饭。

  最惨的是去掏厕所,排在第二就是给战友洗臭袜子和内裤。

  所以渐渐的,后两名的连队开始发力,有时甚至会自己加练。没办法,连自己的内裤都不想洗,谁愿给别的男人洗内裤和臭袜子?

  王玄认为这样挺好,想要面子,想要荣誉和尊重,就要记住这种屈辱的感觉,才能知耻后勇。

  除了练习射击外,各连队还有格斗比赛,分个人和团体。

  个人赛没什么好说的,团体赛就热闹了。

  双方多时各一百来人,少时也就一个三人组,在固定地形的场地中,相隔百来米,然后再规定的时间内决出胜负。

  判断胜负的法子也很常见,就是木质武器一头裹上厚厚的棉布,上面沾上石灰,当击中对方后必然会留下印迹,裁判根据印迹位置来判定伤或亡。

  也有人耍赖,明明击中大腿或手臂,却仍能生龙活虎的继续战斗。

  当然,往往这种人的下场都很惨惨,一旦被发现有作弊嫌疑,绝对会被聚众围殴,直到揍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为止。

  起初大家排成人墙,拼着速度和技巧。

  可后来渐渐发觉这种法子不可行,双方都一个战阵,到最后拼的还是消耗,即便胜了也剩不下几个人。

  所以到第七日时,各连长计谋频出,有藏人绕后搞偷袭的,有两侧埋伏打伏击的,有诱敌深入用陷阱的,还有用激将法的。

  总之只有想不到,就没做不到的,刘流的那个火枪团真正把成王败寇的精髓演绎到了极致。

  只要能胜,再下流龌龊、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会用。

  甚至每个连都有专人琢磨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战法、战技来,总结出了厚厚的一本日记。

  胜者曰:“失败者没有权利反对。”

  在种种手段的刺激下,也在刘流的纵容下,好好的一个尖刀团硬是有往歪道上拐的趋势,急的肖强志三十好几的人,硬是长出了几颗青春痘。

  于是无奈下就找到了王玄,王玄却笑着说,能抓住猎物的猛兽才能活的久远,至于过程就不要在意了。

  肖强志满脸无奈的回到了陆军部。

  他不能见着自己的王牌,慢慢成了地痞流氓荟萃的土匪窝,所以又在万余陆军中重又挑了千余人组成陆军钢铁一团。

  刘流听闻后,也起了好胜之心,将火枪一团改为荣耀一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二人怕是杠上了。

  所以说,一旦激起了胜负欲,每个人都不能置身事外,刘流就是最好的例子。

  吉祥军方好就好在这点,就像王玄说的基本上只看结果,只要过程不离谱,都不会受到上级干扰。

  这也是当初吉祥领可用之人不多,王玄无奈下才使的法子。

  他一没时间,二没精力去培养基层军官,于是便用出了耍赖的法子,只定下目标,过程自己去想。

  也正是因如此,像于波、张培玉等人才会脱颖而出,在摸爬滚打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战争哲学,成为一代名将。

  荣耀一团和钢铁一团结下梁子后,王玄就等着他们哪天控制不住,来场说干就干的斗殴,从结果判定哪个更符合他的预期。

  没等多久,十月底,也就是色目人正式向胡越发起进攻的时候,两个陆军团干起来了。

  起因不复杂,午餐时荣耀团的人比钢铁团的人先进食堂,由于训练量加大,所以他们把好菜全包齐活了。

  后来的钢铁团自然不忿,于是有人讥讽荣耀团的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只顾自己不顾别人。

  放在平时,这种级别的问候荣耀团的人也就忍了,毕竟这话听多了也就不那么敏感,可钢铁团中不知是谁说了句‘真给你爹娘丢脸’的话来。

  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俗话说,祸不及妻儿,更何况无故的父母?

  于是双方很快便发生了口角,都是年轻气盛,都互不相让,最后只能手下见真章。

  好在大家都还知道规矩,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两团人马就像是团战演习时那样相约来到了校场,光着膀子,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干了起来。

  起初刘流还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但见消息越来越有利于己方时,又选择了沉默。

  当王玄得到消息后,就施施然的骑着马,来到了西山下的校场内。

  一眼看去,好家伙,泾渭分明的双方,还在隔着宪兵队组成的人墙互相喷着口水。

  钢铁团的说对方下作,竟往下三路招呼,要么就挖眼抠鼻,有被制住后还耍起了无赖,挠人痒痒。

  而荣耀团的则说钢铁团的人输不起,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先活下来再论其他,失败者没有资格指责胜利者。

  王玄一听就知是荣耀团的人略胜一筹,于是打马便往钢铁团的那一方而去,就那里地上躺的人最多。

  还在互喷的双方,渐渐发现了国王陛下的到来,纷纷止住嘴巴,个个正襟危坐,一个赛一个的乖巧。

  王玄煞是差异,军中什么时候也如此市井了?

  回头瞟了眼杨伟,却见杨伟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便不作他想。

  肖强志和刘流二人乖乖的样站在王玄身前,只不过一个憋着笑,一个铁青着脸。

  王玄对着肖强志道:“想打就打吗,辱人父母算什么?那是你的敌人吗?那是袍泽,是能让你放心把后背交出去的生死兄弟,这么做和你们口中的所说的‘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生儿子没屁.眼’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肖强志憋的脸通红,不一会就涨成了猪肝色。

  王玄仍没放过他,“关键还败了,别告诉我是因为少吃了几口肉的缘故,我不信。也别说人家手段下流做作,战场上只分生死,不分手段,这点希望你明白。”

  不管肖强志有没有听进去,王玄还是将心中的话倒了出来。

  战争不是文人斗诗,更不是过家家,那是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死亡游戏,只有胜利者才是最终的赢家。

  妇人之仁只会成为敌人眼中的可猎之物,你越是拿捏,人家就越是喜欢,直到将你剥皮削骨,剁成一块块放进滚烫的大锅里炖起来为止。

  说足了肖强志,王玄转而训起刘流来,比当初他上门求亲时都有过之而无不足。

  “长能耐了,都学会对自己的袍泽下黑手了,是不是想着哪天也黑我一回?”

  王玄这话一出,四周佯装乖宝宝的众人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话等同于谋反啊!

  荣耀团的人虽然离着几十米远,却也听得真切,一时间如坠冰窟。

  谋反?那他们不就是反贼了么,还是排名很靠前的那种!

  那是要杀头的……

  校场气氛立马变了个样,就连宪兵都整起队来,好似只要国王陛下一声令下,便将几倍于他们的乱臣贼子缉拿归案一般。

  肖强志本以为陛下会顾忌‘大姐夫’的面子,高拿轻放说几句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会如此的不留情面,开口就是撕破脸的话,自己也被惊的三魂去了六魄,大腿有些打摆。

  刘流更甚,一双眼无辜的看着王玄,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对方会用如此恶毒的话来批评他,简直就是要他去死啊。若不是熟知他的为人,刘流怕是只有自我了结这一条路了。

  望着宪兵队长热切的眼神,王玄一阵头晕,便挥挥手叫他们散了去。

  “吉祥是怎么走到今天的?靠的就是这些朴实无华的汉子们,靠的就是知书达理深明大义的吉祥百姓,还记得当初的星耀湖之战吗?多少老父母将他们年幼的儿子送上了前线,又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怎么了,非要你们下黑手使阴招的对付?还好没出人命,否则我抽你三天都不带手软的。”

  肖强志越听这话里头的滋味就越是不对。

  从他的立场出发,这次两团混战并不是矛盾激化的结果,而是军人的荣誉感在作怪,他本人对刘流是没有什么看法的。

  若是陛下真的因此重罚了刘流,他也会帮着求情,不让事情闹大。

  可眼下听来,陛下既像是在收买人心,又像是在为刘流开托,这是他的真实感觉。

  此时却又听王玄接着道:“好在打赢了,若是败了两罪并罚,全团一个都跑不掉,都给我蹲小黑屋去。”

  此话一出,惊爆了大家的眼球,这是不追究了?

  本来紧张的气氛陡然泄了去,现场一片呼气声,就连一旁的宪兵队长也不例外。

  刘流本人也被这种神转折绕晕了,现在他还理不清下黑手使阴招和打胜了有什么可取之处,总之寻着话里话外的意思看,自己该是没大碍了。

  说罢,王玄双腿一夹马腹,雪白的高头大马打了个响,迈着高雅的步伐转身就出了校场,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在众人的视线中摇摆。

  肖强志和刘流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这个,我说姑爷啊,这事咋弄?”

  军方的人喜欢称刘流为姑爷,估计也是从余波那传来的习惯,那家伙蔫坏。

  刘流不解问:“什么怎么弄?”

  肖强志一拍手心,道:“咱这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刘流奇道:“本就无戈,何来化玉帛一说?”

  肖强志败退,对眼前的这位姑爷他是彻底服了。

  王玄训了刘流这事,王碧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还拾掇着王玄说最好罚他在家闭门思过一阵子才好。

  王玄笑着不答,这话他也没法回。

  进入了十一月后,从胡越传来的消息就越发令人不安,色目人已沿着北星耀河一路披荆斩棘而上,胡越王组织的三次大规模进攻均以失败而告终,小儿子折了不说,还葬送了近两万骑兵。

  “两万的骑兵啊,胡越怕是伤筋动骨了,这是求援信,不用想,大夏怕是也收到了,不然也不会现在才同意我们的火炮过境。”

  王玄举着手中的信函,语气不似以往洒脱。

  “职下请战!”

  “职下愿往,一会色目精锐。”

  肖强志与刘流二人同时请战。

  空军特殊,不宜出战,海军又陷于星耀河的先天环境制约,内河舰队过去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再说还得防着赵晟睿,这人别看刚愎自用,有时自大的可笑,可王玄却从未小看了他,谁也不知他一眼就能望到骨子里的表面下,到底藏着怎样的算计。

  见着请战的二人,王玄便问王玉意见,在他看来两者谁去都行。

  王玉却说各派一个连过去试探一番也好,正好随着百余门火炮一起,也能省些力气,免得大夏刁难。

  王玄便同意了王玉的说法,十一月十日,北上的运输船载着百余门火炮和近三百陆军战士出发了。

  王玄是站在时代大桥边自己的商务宾馆上目送他们离开的,他耐心的数着远行的船只,期待归来时也能是这个数目,不要少了一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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