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差不多过后,身云已出。
时值人历的一节气小雪后,小雪封地,如天也套了件灰白毛裘出来。
在北地,也不知是这久儿的第几次雪。
下了楼,站在草木门场里往天一看,片片玲珑雪碎自天扬落,带着湿气,似要下满地土,兵殿空中的雪屑也是随风乱刮散来,渐渐似要密了天空。
可落在地上不久儿就化了一半,有些融成水湿。特别是这青石板地上,早不见白物,宛如洗过一道,圆抹滑亮,只剩砖石道外草上倒堆了层雪渍,空气中透露着一股寒意。
如天感如此,心道怕也不冷,朝手哈哈气搓搓手便要出草木门去。
那师哥也不在,就自个开了门。
谁知如天刚一脚踏出大门,就感一股子冷风夹雪袭脸面刮打而来,直顺着口脖子上衣缝直下,直冷得如天通身一阵哆嗦。
迈开步子,裹紧了毛氅向前紧走几步出去,心里疑惑,今个儿是咋了?怎么这么冷?!要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草木门就设在试兵山脉璀蚺峰下,在山坳口上,如天此时就站在山坳口,一时风大雪烈!
如天自南地来,小雪时节空中放这么大的寒气,倒没见过。就见这兵河两边双山,那边黑火山如膏白凝酱山,蒙上了一层霜华,破口流红烟气,热气腾腾蒸走。这边试兵山上许多平常的草木林峦也已经封丧了,了了山林。
就见兵殿一片天际,云厚平白,偶有阳隙,也不够化晴,天地整肃,雪落纷纷,闻长声乍起鹤声急,见飞雪欲扬漏终山!
看来打今日起是封了地,难怪这么冷,如天明了,叹好一副好景,以后正好多练练《寒命心经》、《寒毒淬功》这两本功法,又是搓搓手,感这必是较昨日冷上许多,又感自己这大毛裘也暖,便也不回去加了。
如天站在半中拦腰,又当风口,周围山纹滚滚,冻飙怒号,冷倒是冷,乱倒是乱,可是还有几束阳暖之气在茫白之间串来,正所谓是银苔素铺围周山,黄绢几缕当作帕,山垠沓回有簇黛,灰雪一盖成癞头。
六角飘飘,天背白茫一片,林薮狡兽都杀霜,山势一起一落间,无论是陷是脊,还是坎,仿似玉龙蟠绕。
见有一山沿坡处被晨光一照,路路虚边,夹黄白有隙,弯弯绕绕,似黄白蜃景,里也夹草黄,水露亮莹莹一路下来,倒有些晃眼,乍一看还以为遇到山里蛟蜃吐气,雪映间倒有些不明了。
只因是方才草木门里墙又厚又高,又有阵法加持,故才没发觉天气变化如此之大。
又见这番天地萧瑟,也不由地想起事来,也不知…远在南地的师哥们和父亲如何?
一想到这里,随即叹了口气,不免焦躁起来,这魔乱要到几时才方休?这天杀的魔乱,搅扰了我多少好事?
抛开天下的黎民苍生不说,自从从南地而来,待在三上宗门里固然不错,可故乡天流派却一点音讯没有,信路也断,这这换谁谁不急?哼!都怪那呆狗入的魔道!如天一时间气恨,怪罪起魔道中人来。
又想到邓魔王,这……对魔道的印象一时间模棱两可,更是道不明,“烦得很烦得很。”如天纳闷不解,使劲挠头。
这…罢了罢了,我也管不了了,反正魔道之人杀伐狠绝,以后遇了可要绕道走。
如天这小子脚也闲,一时兴起,顺脚在脚底搓出几道草印子。
稳了身子,手一划,口念心决,伸掌一喝,一式“炎阳之落”从手里迸开,平地从掌里蹿出几股火灵气来,眼见手前飘过的几片小雪,化成一拳水雾。
如天收掌一看,见威力比这里弟子所练寒功,小了许多,也是无奈。收了掌,站稳了身形,又想起昨日风遥社有师哥作曰:盖沙澶漫半冻融,玉寒飞来髢泷泷,诗来自古自成韵,不可名奇多奇童。
细细一想,更加心烦意乱,一个劲儿摇头。
不作多想,扯紧了毛氅,就下山去。
……
身云跟主,自袋外一使唤,自是会从袋中飞来,来到周身转悠。
自昨晚取了它,见它这一身沁蓝沁蓝的样儿,不如叫它小蓝如何?如天这样想。
嗯?这么多人云都是蓝色的,我这名字一起,岂不是我南如天落了俗套?
勾头一想,不行不行,得起个好点的名字才行,喊出去也有点颜面不是?
也不知是不是去静音阁去久的毛病,反正就想着看看道行同仁哥几个名字是怎么起的,心里也有底。
如此一来,今个儿一早,便特地为取名一事而出,又恰逢道场这几日给哥几个休个几日假,日子难得清闲下来,早点出门,也早点转悠。
花粉代采可不行了,得亲自去,这久宗内管得严,这不亲自去,查出来可是要严罚的!
思至此,不说废话,下了山就直奔兵楼谷。
当然是去找花寓龙这厮。
花寓龙这厮煞是奇怪,怎么一大清早的就来找自个儿?一问,原来是起身云名一事,这……
“呸!”地一声,“南兄,叫你把那个什么社退了,大清早的过来正事不做,婆婆妈妈的,你说你入了那个社能得什么好处?风遥社,对对对!早点把哪个鸟甚子风遥社退了,你看那是大老爷们干的事不?打扮我看也不像男的,一天到晚整些文绉绉的,没屁用,赶紧退!”
如天一听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红,这小子说得还挺着谱,自己也不喜欢和一些女子整天描红画眉,打打闹闹,忒没意思,可过久就是五艺文索诗书大会,等比后再说。
“退社一事到时候再说,你这小子,我过来就是问问,再谈谈出江后一事……”
“那到时再说。”花寓龙挖了挖鼻孔一脸不屑道。
“……那名儿呢?”
“啥名?”
“你这小子,我过来问呢是名儿,还会是啥名儿嘛。”
“栓毛。”
“啥?栓毛?”
如天听后一脸错愕,随即拍肚子大笑,我的个乖乖,花寓龙这厮起得什么鸟名字?栓毛?自己听了又想气又笑,起了个“栓毛”一名,这不是诨名这还是甚?
随后嘲笑一番,我看怎么不叫二狗呢?取不了找我啊,哈哈~
花寓龙老脸一噔红,自知自小也没这个禀赋,“你小子能好好说话不?”
如天又嘲讽道,“哟!我们花将军还说不得,我看这般落了俗套,还不如不取。到时候看你小子还好意思喊出去不?梆儿龙,哈哈~”
这一说不要紧,就戳到了花寓龙痛处,花寓龙一听,冷哼地一声:“笑话,你小子专门过来寻事的?你小子那真就是真懂个屁!老子可不像你们一天神神叨叨的,一个个弄得跟活神仙似的,一律尽是些腐道!老子自小长在军中,可是有互起贱名的习惯,烂名,图得可是个吉利,怎么?你一个从南地跑来的小娃儿没见过?啰里吧嗦的,还有,再敢乱说老子头鼓,老子就给你一锏……”说着还想用锏来打人。
如天自知理亏,本来还想和花寓龙说些其他事,可这两张嘴一对,味也就变了,呛了起来,还要说些什么,就只得不说,择日再谈。这小子还嚷嚷着快把欠他的灵财给还了。
“小子,没还钱还敢往爷房里跑,我看你是活腻了。”拿出锏就要追如天。
如天只得服软,低眉顺眼笑呵呵道“是是是!花爷您的灵财,我过两日我便还,别打别打。”
“哼!快点找你的那些好姐姐耍去,别来烦我,我待会儿还有事呢。”遭得一脸鄙夷。
如天走前又嘴碎了句,“以后看上了哪家姑娘,肚里却没墨水,那就来找我如天,我南某价也不高,诗嘛,一千灵一首,不知到时你要欠我几首诗的钱?”
“滚滚滚,区区作诗,到时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还用得着你小子那几首破诗?”被花寓龙赶了出去。
如天出来,料想这小子将来必会吃亏,一笑,我看他找不找我。
自己自不可能瞧得上那栓毛那种浑名,再问问同殿其它道友的,名字也有认真起的,也有随便起的,想是有些人也心不在焉,和寓龙兄一样罢。不过一通问下来,其中有几个好名字自己倒中,不过再好那也是人家的,自己也就借鉴借鉴,参考参考下得了,也不屑,也不会用。
又甩起袖子去焱殿问姒天。这小子,可不得了,戮云名字倒还起得挺雅,起了个“怒紫虚”一名,不错不错~从中倒是可以看出些气象,不亏是道师之子。我看,是引自那前久宗中发来一本《戥霞宗相天书》中:“霞云混日为紫虚”一句,嗯~不错不错,有些意境。如天竟有些佩服。
……
出焱殿。又特地去花草殿裁决堂门口,请教一下看门的和住在湖边的几个娘娘。
这去山崖采花粉,一来二去,经常在巨荷旁边经过,都混了个脸熟,前半个月又在山崖中认识几个植土培树的娘娘们。
掰着指头一数,进宗后花草殿的女修娘娘们,我倒还真认识了七八个。
这花草殿的这些老娘娘们,啊呸!掌嘴掌嘴!有些女姐姐们,这我不认识她,怎么碰上倒还先认出我来了?实在奇怪~,如天心疑。
不管不管,此次来主要是拉拉关系,与那些好姐姐们闲聊,逗得她们欢心,那以后在宗内自是可以拉扯我一把。
如天如意算盘打得刮刮直响,自鸣得意。
一方面也想这女人家,呢喃细语的,斟词酌句要好些,才来问她们。
就如风遥社那几个女娘娘,才华更是丰硕,诗词中虽男女各有所长,但女人口中所吐诗字其中有些妙意,男子中可不可多见,如天心知。
起好了,在风遥社也是一大面子,不过当下活络活络下乃为首要。
可一通问下来,好是好,可女姐姐用得多是啥官人婉儿,思绿香暖,月绮涟婿草木铃兰之类,也不敢明说,只得作罢。
不过首先是走动走动最为好,如天暗自窃喜,便去采了花粉。
采完直入湖边道场。
如天见这方天地,天已萧疏,道场中戮云一唤,又一落,如同青缨。唉?我看,叫它青落缨可行?
一思,嗯~不行不行,还是要霸气些更为好。
这天为蓝…,缨落地…,不如叫它“落天缨”如何,这季虽天不是蓝的,可这平常却不是蓝的么?
如天一定,不错不错!就这个名字好!
我看,里面这“天”一字不正好和我对上么?哈哈~好极好极,随即喜笑颜开,沉迷于自诩不能自拔,心道:不亏是我,在那风遥社待了几个月,这舞文弄墨的功夫肯定是蹭蹭蹭地往上长。我看,在纤山道场能取这三字又可把我比下去的,只少不多,哈哈~
扇子一开,摇起扇子,二不朗当地走出道场,心道还用什么娘娘姐姐?自己起也就是了。
话也随口一抛,“在那纤山道场有我这点才情又可赢我的,也只是在少数,哼~”说罢哼曲扬长而去。
十三爷正静坐,猛然一听,这小子又在发得什么神经……
唉?怎么突然想起祁赛雪来了?不行不行,这小子可是深藏不露得很,得过去问问他是怎么起的,我这心里才舒坦。
心急之余,如天仿似如临大敌一般,驾了魂离伞,便一溜烟跑去眹幻殿!
也不知如天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跑去找祁赛雪,真的是发神经了!
说祁赛雪和姒天虽在同一风雪门下供奉,可一个在眹幻殿,一个在焱殿,从焱殿去花草殿再至眹幻殿,故两个传送阵法门也就到了。
又说自从有了风遥社的牌子,眹幻殿便给如天随意进出。
…
进了眹幻殿,便踏进眹幻殿风雪门。
眹幻殿风雪门,乃是设在眹幻殿那九眼雕像的左臂旁,一座群山环绕的山谷中。
此山谷是常年飘雪,不入外面寻常十几殿四季。
可常人若进去,就会奇怪,你这说是不入外面几殿四季,可到里面怎么还是和外面一样,飘着雪花?道友莫非诓我?
非也,道友,这是碰上了。
你若仔细一感,就会发现此谷中白雪不冻花芽,只沾枝叶,你看那天下大雪,飘若白浮,刹时纷纷,雪更不沾衣,擦擦便落。
不冻枝干,只冻天象,便是这风雪门的特色,地上积起层层毛絮,也不立马化,只是一定时辰后便化,旁人也不可窥其中的端倪,如天第一次来便见识过了,故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稀奇的。
山谷貌似入冬,林木黏虚霜,冷却不及外面冬日,偶有凉风,只是不打人,这儿的雪花就如片片鹅毛在那儿下着,又似鸿羽在那飘着,只蓬不铁。
如天踏雪地里见竹梅,空气清洌,花树飘香,花落涧顺溪流,过木桥走。
水中有鸬鹚踩水,脆冰紧河石,溢出一种寒气,这空中之寒就是打上面山河上来。
如天过了木桥,来了几回便也认得路,上山去,找到祁赛雪的小院,也不敲门,踩进院中留下印迹斑驳。
一掸眼屋中,见这小子正端端正正拿着一本书在几案前正读着呢。
“美材承斫削,高义破迍邅…哦?南兄,你怎么来了,快请快请~”
祁赛雪见如天来了,起身相迎,连忙招呼,又泡了杯红针热茶递给如天,如天也不客气,两人捧了热茶便席竹席而坐。
两人相对而坐,一视,自是聊了起来,如天狡猾,一说说到身云上,又故意往起名上带。
如天一问,祁赛雪含颔微微一笑,拿起手中所卷书卷扬了扬便开口道:“南兄,我观此云,魄如苍澜。据古籍《资通尚书·周书》记载:‘丹光澜,亦如朴木作梓材,既勤斲,甚其涂丹雘’。
我看就叫这小云为‘朴雘’如何,南兄以为怎样?”说着嘴角不免露出一丝自逸之色。
如天一听心里暗暗吃惊,“哦?朴雘?嗯…这倒是个好名字!”
“嗯。”说着这小子又随手招来,身后偏跑出一只紫色的小云出来。
如天一看,更为吃惊,色如绛紫,乃为上好寒露云!
如天又惊又奇,这小子哪里捉的?这除了我们那兵殿试兵山以外,道师也没喊我们去其它地方去捉啊?这小子~藏着掖着的,难怪喊他他不去,原来是有自个儿的地儿了!
看了一眼祁赛雪身旁之云,随即眼线来气,一抱拳,赌气说来:“祁兄,难怪哥几个那天喊你你不去,原来是有自个儿的宝地了,本来说好的哥几个以后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你这扔下我们不管,兀自吃喝,怕是有些不妥啊~”说完故意讪讪摇头一笑。
“南兄说得哪里话?“祁赛雪一听,也会意,“唉呀,你看我,是祁某大意,南兄有所不知,这露云乃是我上山前我母亲便帮我备好。这江下几十国十几洲中,谁不知戥霞宗霞戮法的名号?母亲知我来,便帮我提前备了,我怎知要遇上哥几个?未与提前与兄弟几人知会,实在惭愧,我若知道,早就叫人备好了。”说完也无奈摇头。
如天一看也乐:“哪里哪里~南兄失言,祁兄多包涵个则个,话说咱哥几个谁跟谁?小事而已。各人自有各事,我岂是强加己意于他人身上之人?”袖子一甩,开掌又道:“况且叫你那母亲送上来,那更不妥,那就是乱祸里外,坏了经常。便也不似我们南如天作派!嬉话而已~,祁兄莫当真~眼下最要紧之事乃是哥几个在这宗内快活,最最打紧之事便是我们几人早日出江去,其他的管他作甚?扯不上关系。”
“哈哈~也是也是,谁不知南兄平时一副正经样,紧要关头却有一张巧嘴?以后宗内闯了什么事,便由你去说去了,哈哈~”祁赛雪朗声放笑,笑得眼咪成一条缝,随又复平常道:“南兄所言极是,以后我们几个可是要在大天界闯出点名号的人,哪顾得上这些?此事也算我失误,未提前说与你们,以后江下有什么事,只要我知道,大点小点,也速速与你们几个说来,兄弟几人心中也好有个决断。”
“是极是极!”两人开心大笑。
“唉?南兄,若南兄到时有了师承,又想出宗做点生意,可来我九火国,我在九火国,有些地方也是说了算的。”祁赛雪凤眼一展道。
“那肯定,我正想说这话,我寻思着,到时我们几个一入师门,就可出江下,便得商量好,是去花寓龙他家寻个几日,还是去姒天他母亲家逛个几日,我看,我去的那风遥社那里,那里的师哥在江下多多少都有些生意,以充修行之资,那日还没说完我们几个就散了。”
祁赛雪凤眼一亮,“那是那是,南兄说得是,我的十三胞兄就是去了金殿,托他那丈人关系在俗世下面开了几十家药铺,那白花花的灵石票子,十分不错!”
又道:“不过私以为……去江下做生意,有三,南兄你且听我慢慢说来。一为进入我宗旗下各国通路仙师道之中,再入各国官营金水铁盐部之中,宗内国中所给之税之轻,赚得也多,但且不说难进,就以我们这点骨龄,宗内多半不给。且此乃宗里大半大龄修无长进者聚集之处,即使进了,就怕脱不了身,毁了心志,不可去。
二为私营,税务较重,可重在自在,有些行当,各宗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药丹珠石,兽骨百货,只要你肯干,不愁没钱赚,还何况有些地方是没人管之地,几派势力较力,管得宽松,最好!再不济也可与其它宗域下来往,倒些东西。
第三嘛~你也知道~开宗立派,最为赚钱!”
如天听着前面还津津入味,若有所思,听到最后也勃然一笑,“哦?祁兄有此高见,如天佩服,可到时是去哪里?”
“不急不急,到时再议,一三不可去,我觉着第二最为好!”
“哈哈,祁兄当真有趣,嗯,我也觉着自己做点生意最为逍遥自在。听姒天说他母亲在那沣檏二洲可是有势力得很,到时也可投奔他,而且九晨洙也好高羽文也好,你也罢我也罢,在江下都不是寻常人家,只要有了生意,出些钱财人手,打通了关系,便可做起。修行间丹药法器符箓种种之钱也要轻省些,再不济,我就叫我爹……”一提起南地,如天就脑壳疼,只得道:“不提了不提了,要等到魔乱停了方可……”。
祁赛雪一见,劝道,“南兄莫急,待我们日后拜入师承,总有机会出宗,时候到了,自然就去得,可莫慌。唉?你刚刚说道姒天他母亲在沣檏二洲,他母亲可是姒姓?”
“唉?这和姒不姒姓又有什么关系?”
“非也,南兄不知,北地姒姓之人可不一般,特别是沣檏二洲,北地姒家偏地都有,都很霸道,可就数沣檏二洲的最为凶历莽撞。
他家自称袭的上界姒家正统之功,听闻又承的是上仙界仙家巨挚姒家之血统,由仙界姒家直管,金殿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更不说你我,可这两州人从不出远门,行走多在这二州范围内,只有传言,未证真假,离得又远,我看姒天若真是随他母姓,改日我们便要去好好看看!”
“哦?!竟有这回事?金殿来了都要礼让三分?!你说的这意思姒天父亲是入赘进姒家的喽?”
“嗯,姒家强势,都是如此。”
“哦?那倒要好好问问他。”
“那当然,到时,我可拜托我在九火国的叔舅,他在邻国乌吻国华内莫磬翠两府内做些金石生意。可叫他带些经验丰富之人手给我。”
“好,若见了机会,我叫哥几个把钱财给凑了,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力。”
“那是,南兄明白人,再细细问哥几个,出宗时可要详细考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