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台也毁了,只能找到那倒塌在石堆中的石柱,拉上面的红绳。道场管事一过来,还以为打完了,一看:“你们这几个孩儿有些名堂。”
又重新弄了一个。
走前道了一句:
“你们这几个孩儿下的手这么重手,你们两个裁决堂的小子可要多管管。”
如天一听这话有些起疑心,看向那两位师哥,两位眼里未有什么波澜。一想,这两位裁决堂的师哥是代西天请的,怕是有鬼。
一想方才那两轮,也未有不公的地方。也怕是那道场管事多嘴了……唉~也罢!不作多想!
此时姒天与车江凌那小胖子刚站在台上,两人面对面站着。
一看,这胖小子开了十多个窍穴,实力也行。
那车江凌站在台上,小眼神漂浮不定,咕溜咕溜地直转。肥嘟嘟的白胖手指直戴七八个花花绿绿的宝戒!可也不知道往哪放,只能紧张地抹蹭着道服两侧边,额头渗了点汗出来。
如天疑惑,这小子不舒服?
这车江凌回头紧巴巴地看了看那代西天,那代西天下巴一抬,一阵唆使,传音给车江凌道:“不怕,不怕,上!”
如天看二人一阵眉来眼去想: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姒天脾气火爆,等到那师哥一声开始,冲上就是几个老拳打去!
那车江凌见拳头过来,面相惊惶,害怕的要命,连连往后退,可这姒天哪管他?拳点再进,就像在打肥肉,蹦蹦嘣几声闷声,这车江凌一下就被打倒了,趴在地上就大哭出来。
姒天身形也站住了,一脸诧异,这……小子哭了?看向旁边两位师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众人真是哭笑不得,这比试就是在民间,也是会点武艺灵气的人才能上,这怎么就淌猫尿了?哪有这样的人上道台的?
如天一看这小胖子就是娇身惯养大出来的,身子倒是挺能抗揍的,武艺是一点不会。嗯……这小子定不是自己要上的,肯定代西天那小子指使他上的,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如天一看,代西天果然在阴阳怪气站那儿,嘴角有几丝邪笑,如天愤怒,啐了一句:“没一个好货,他奶奶的!这代西天是要弄哪般?”
车江凌这时突然站起身,大叫一声:“呜~你敢打小爷我!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小爷我,我爹都不敢!小爷要你死!小爷要你死!啊~”哭着就朝姒天奔过去。
姒天有些警惕,自觉向后退一步。
车江凌抖着肥肉就朝姒天扑过去,姒天只怕又是什么神体之类,一脚蹬将过去,又给人家直接踢飞了!
这车江凌被踢了四面朝天,扶着台边,见姒天走过来,就如同见了阎王似的,害怕的往后缩,“啊啊啊!”地叫。
随即掏出大把的灵石,各色灵晶,满脸的鼻涕眼泪:“我认…认…输,你别再打我了好不好?呜~”声音都吓变了,竟然…还尿了!!
这……这是给祁塞雪花寓龙如天几人看得一脸错愕!哭笑不得!
姒天本想把他弄出场外,一看这副情景,也就止住了手,这比斗也就实在没什么意思了,也就再懒得动手,愁眉不已。
姒天转脸怒目向代西天:“姓代的!这胖子是你吆喝上来的不是?他娘的!是站着尿尿的就上来和我姒天一战!躲在后面装什么鳖孙!哎!你等着我过来收拾你!气死小爷了!”
代西天在台下被呛的脸色十分难看,但那样子也只能忍着,不好发作。
姒天气不过,一甩袖袍,这厮这嘴朝对面就是一通狂,一脚把车江凌怒踢下台后,又是边指边骂,被祁塞雪几人连连劝下了道台。
众人也不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这代西天不请个有武艺的来,倒请个不会武艺的车江凌上来。侮辱了姒天,更是侮慢道台规矩和一众人,到底打不打?也搞不清楚代西天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这车江凌这胖子连最起码的打架都不会!就上了道台就要和姒天比斗?如天只作笑话!
两边人分四回相斗,若代西天自己故意输一局,自己二输一赢,就算自己下回也输了,也互相只能判个平手,这代西天小子是怎么了?脑壳被门板夹了?
如天又是讥笑,这不缺丹药,硬生生就把境界堆起来的子弟,唉~如天笑着摇头。
此时祁塞雪传音:“南师兄小心,他们应是见你好欺,就要找你下手,你可要多多提防!”
如天一听:“祁兄,此话怎讲?”
祁塞雪道:“嗯……代西天想必这几天也派了他家人马去查我们几人底细。你看我,我家和他家乃是世仇,他最容易摸清我的来历,不过经刚刚一战,相必他也好好再练个十年八年再找我谈交手之事,哼!……你再想花兄,乃是雪河鲁国将军之子,其父在鲁国也是威名赫赫,也是不好惹的。姒兄更甚了,本就是本门之后,他更是不敢招惹,如此一想,南兄,你孤身一人从南地前来,既无家族亲戚,也无师哥师妹帮衬,最好打你的算盘,故以后在宗内你可要多多防备着这几人!”
“嗯!多谢祁师兄提醒。”如天一听,祁塞雪句句在理,心里也暗自思量起来。
哼!笑话!我那日最先发了脾气,冲撞了代西天,说了两句,莫非就惹到他了?
哼!这小子若是想找我如天这个软柿子来捏!简直笑话!看小爷的!
如天也更不惧,自己有十三爷和神炉在身,敢打我的注意?也不问问那魔王和两位仙子娘娘几人?哼!
两位娘娘感觉宗内地位定是不低,我还有大用,宗里哪个弟子谁敢先弄我?不就是和这两位老娘娘过不去么?嘿嘿~
这么一想,嘿~有神物在身虽是有杀身之祸,但用好了,也是有些好处。但……掌控神炉,无疑是痴人说梦,就凭自己区区身灵境境界?反正自己进宗目的已达成,待助魔王事成之后,若魔王不要了……就可送给那两位仙子娘娘,最为合适!于这现今以后来说都是极好!都这么久了,这魔王怎么还不来找我,怪了怪了~
如天想此,突然有些心急,心有些乱,神情一时有些怪异,这才是最为要紧之事,什么比斗,都是无关痛痒之小事,也赶紧踏上台去。
几人也不知道如天思索着甚?就见如天心事重重地上去。
原铭这小子见如天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地样子,更以为他害怕自己,心里更喜!什么宗内之人,南地来的蝼蚁而已!不足为惧!
对上自己最瞧不上眼的原铭,如天一看,和邹之是一族,一个姓邹,一个倒姓原。
开了法眼,就见这小子周身开了十二处肤窍,比自己强了七窍。
可自己眼旁四位眼窍不是吃素的,为最大的依仗,人身上有两处灵属最为难开,一是下腹部,二是面冠部,一眼比五肤,说得就是眼窍可以一顶五。
再说如天服窍灵属,是为他第二大依。虽是医治腿伤老爹而如天才开,肤窍空间中被如天老爹放进一种青黑怪沙。
此窍为如天老爹的仔细斟酌如天体质之后,又花了莫大功夫,硬是让如天的一位火系肤窍转为青系!又再拓了空间,才附上这怪沙进去,这一弄就持续了六年!可见这其中之复杂和困难。
怪沙是为一粒粒沙渣,青色里面带点暗色,老爹以前在西北域一座名为开蒙山的山峡中发现的,老爹说也不知是什么宝物留下来的残渣。
此青物不光在肤窍有奇效,钻进了眼窍空间后,眼就可望二里地,这眼里天地灵气就变成各色青流,如流水星辰般流动!
此沙为属颗颗青物,又不同于纯木物,不仅可降水火石物并灰物!况其有少许黑粒,倒不惧白物,反可以吸了!效果倒是奇妙全备!
如天的老爹道,此沙虽有青物妙用,但此物也不是青物,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晓得。
执跨执跨,他老爹为他,也是下来大本啊!
如天所学身法凌成步,又为他第三依仗!
有此三大依仗,如天可谓也是信心满满!
原铭还在下面,代西天在原铭耳边低语了两句:“这小子你也晓得,是从那南地而来,刚进宗两个月,原是特地来找他那小媳妇的,可是他那媳妇也不知道怎么了,硬是不肯出面认他,哈哈!!这小子也是可怜,后面才被宗门收留,嗯……也不知如何进宗的,反正你给我狠狠弄!出了事我兜着,这师哥说好了,伤了不碍事,只是不能太过了,嗯?”
代西天使了个眼色,这原铭一听,邪魅一笑,“那是当然,哈哈~”也踏了上去。
突然不知怎地就想起来自己以前捉弄着那些贱狗一般草民的,快乐!
四目相望,望着原铭突生兴趣,“哈哈哈~”一股尊贵感涌上心头,哈哈大笑,来这宗,这久却是憋屈坏了!!
如天一看这人还笑了,这狂得不似人养出来的,只有更甚,眼芒一闪便报拳道:“原兄最近可好啊?”
“??”
“原兄,吾观你正气虚弱,泪堂灰黑明显,乃是酒色过度后引起的肾缺阴之症!我这里有祖传的精锁固金丹,何不试试?”
周围人一听,一下子笑出声来,这摆明了就是在侮辱原铭!
“你这小子!也敢如此侮辱本皇子!想死!”原铭勃然大怒!
如天道,原来也是个皇子,“不不不!我哪敢啊,我是看在原公子的确需要,这皇子嘛,爱妾一多,体虚一点也正常。只是要节制,不然这好色纵欲的名声被老皇帝听到了,可当不了这皇上喽~”
祁塞雪几人一听,如天这嘴,是当真毒了!姒天、花寓龙笑得更欢。
这句话戳到了原铭的痛处,脸色十分不好看,自己以前为何消沉,沉迷于酒色中,一是那十几个哥哥实在出众,自己是侧妃生的,兄弟几人就没拿正眼瞧过我。
二早就知当太子无望,不如就混着到以后封个小王当当。可幸亏母亲找上了外公家的人。哈哈~我乃是外公唯二的孙子之一,才得上山来修这仙人。
“南如天,你不过个孤儿而已,也敢和我本皇子猖狂?活腻歪了?”
待我出宫怎么杀了他…对!拖出宗去,和代西天一起,就像我杀那些低下的贱女一般。哈哈!在他肚皮画个箭靶,我和代西天轮着射,对!赌酒的!再喂他几副春药,弄几个法术耍耍他,叫他喊我两声爹,把他喂给我那只蹼脚大兽,哼!哈哈~
一股无名孽火在原铭肚中升腾,如天可是真惹怒他了!
话说皇子这些人在下面就是天,就是法,当神当惯了,也习惯了作威作福的姿态,到了神仙地,也不自然了。
在皇族眼中,百姓确是禾田,黄蚂蚱吃个精光,走了,又赶忙算出下一茬,这次,他想啃的是如天,不是软糯米,是一个刚刚出宗的蟋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