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你,你便来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也在想我?”他的薄唇贴着茶茗的耳朵,带着酒香的气息吹在耳骨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触电般传遍全身。
茶茗忍不住侧头躲闪,洛西风宽厚的手掌覆在她的头上,不让她离开。
“让我再抱一会儿。”低沉沙哑的声线带着摄人心魄的魅力,让茶茗忘了挣扎。
洛西风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这个没喝酒的人都要被美酒熏醉了。
“你还没回答我。”洛西风靠在她的肩膀上,闷着声问道。
“什么?”
“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你喝多了。”茶茗的脸腾得如火烧,眼珠子润地要滴出水来。她手忙脚乱的推开洛西风,生怕自己留恋他身上的温度不舍得离开。
“我给你做点醒酒汤。”丢下这句话茶茗落荒而逃。
“你连柴火都不会烧,怎么给我做醒酒汤。”洛西风看着她慌乱的背影,不由得失笑。
若不是顾及三师兄在场,刚才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茶茗的。
哭完后的东阳,抱着榕树睡着了,嘴中时不时还念叨着未婚妻的名字。
无奈,洛西风背着他送回了房间。
夜幕降临,鸠鸣山的风不携灰不带尘,一阵阵地吹得树叶簌簌作响,不时在细长的树干丛里呻吟,旋转着林荫道上潮湿的树叶。风没吹走洛西风的酒气,反而吹得心湖一片涟漪。
他以前住的院子里,有一个厨房,当他在那儿找到茶茗时,茶茗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花猫。被烟火熏得漆黑的手指,随意摸上脸颊,留下一道道黑印。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洛西风,像一只迷路的小羊羔。
“你是给我煮醒酒汤,还是准备把你自己给煮了?”洛西风邪魅一笑,故意问道。
“我不会做饭~”她低着头手指头不停的绞着衣角。给他煮醒酒汤不过是个借口,哪成想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洛西风无奈摇头,卷起袖子开始动手。在茶茗眼中难如上天的烧柴火,被洛西风一点就着。后来,就变成她托着腮帮子,看洛西风做饭。
本想做醒酒汤的,结果做好的全是茶茗爱吃的菜。
“饿了吧,快吃吧。”天色已暗,茶茗的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洛西风做的饭菜最合她的胃口,她狼吞虎咽了两碗饭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一顿饭毕,洛西风的酒气散了不少,但仍有些许头疼。
茶茗自告奋勇的给他揉太阳穴,细腻的手指轻轻按摩着,格外的舒适宜人。
“今日,五大长老有没有为难你?”虽然洛西风不让茶茗跟着,但是她能感受七剑门的气氛似乎跟洛西风之前说的不太一样。
他们进入七剑门的时候,除了东阳,五大长老无一人现身,可见他们这一门现在在七剑门的地位。
“没事,有二师兄压着,他们暂时还不敢太出阁。”
五大长老之所以整日吵吵闹闹没个结果,正是因为萧瑾。他是萧王最看重的儿子,很有能被立为太子,有他给东阳撑腰,五大长老只能逞口舌之快而不敢轻易动手。
“你的大师兄是谁?为什么不曾听你们提起过。”这间院子里,有四个房间,是他们师兄弟四人住的,洛西风归门这么大的事为何独独不见他的大师兄。
想起那个俊逸风雅的大师兄,洛西风不由得不楞。似乎太久没见到他了,他的模样隐隐之间竟有些模糊。在线电子书
“大师兄叫北宫无忧,比我大十岁。他走的那年,灵力已达到了十五级,是个非常强大的修炼者。”
这是茶茗第一次听到关于北宫无忧的事,洛西风崇敬的表情可以说明这个大师兄对他的影响不小。
“他灵力那么高,你师父为何不让他接任掌门,而选择你?”
“大师兄清高脱俗,从不在意任何世间俗务,他觉得世间情感和地位是束缚修炼者的链锁,只有挣脱这些链锁方可成事。”
茶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不由心生敬佩,如此高的思想境界才成就了北宫无忧高强的灵力。
无忧无忧,这名字倒是适合他的脾性。
“那他去哪儿了?”
洛西风看着鸠鸣山的月夜,久久没有说话。
大师兄离开的时候就如今天般是个明亮的月夜,他留下潇洒几个大字飘然离去。
信中只写了四个字:任我逍遥。
七剑门束缚了他,那执着变态的感情困扰了他,唯有离开才能肆意逍遥。
“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如果大师兄还在,五大长老觊觎他的灵力,必不会如此相逼。可是没有如果,他既然回来了,七剑门内有些事就该处理了。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茶茗察觉到洛西风的低沉,乖乖的不再问了。
第二日蒙蒙亮,七剑门的弟子就开始了每日的晨练。
东阳不能代替掌门秋道人收徒,所以他们这一门往下就没有弟子。
秋道人占据着鸠鸣山的茴伺峰,其他五位长老分别占着华一峰,华二峰,瞿秋峰,滇一峰和滇二峰。
离得最近的滇二峰尹松长老借口滇二峰格局太小不利于弟子修炼,就占据了茴伺峰大半个山头。
因这事几大长老闹了好几次,只不过其它峰离得远,想派自己的弟子来得耽误一个时辰修炼时间,渐渐也就作罢了。
尹松长老座下徒子徒孙一大堆,每日早晨茴伺峰便回响着不同的修炼口诀和师父的责骂声,惹得茶茗一大早就醒了。
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发现,竟有弟子就坐在院中桃树的枝干上修炼。
“喂,你给我下来。”一大早看见有人蹲在别人辛辛苦苦养大的树上,茶茗的心情可非常不爽。
突来的一声怒吼打断了那位弟子的修炼,他一个不小心从桃树上摔了下来。
他摸着磕肿的脑袋,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敢在我七剑门撒野。”他横着眉,气势汹汹指着茶茗的脑袋。
他的手指头刚要戳到茶茗的头发,指尖莫名的燃起一团火。
“哎哟,烫死我了。”他狗急跳墙般上下攒动,找了个水缸把整只手塞进去才灭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