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哥哥已经消失二十天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把他怎么了?”红渠步步相逼,目光狠毒如刺,刺得茶茗一个哆嗦。
洛西风把茶茗护到身后,冷着眼看向红渠:“你找不到他,跟我们有何关。”他将灵气外放,置红渠于五步之外。
“那日你到江府找过他之后,他便失踪了,你说跟你们无关?”红渠毫不在乎洛西风外放的灵气,继续相逼,灵力之间的差距使她步步维艰。
红渠在罗刹生算是个狠角色,做事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唯一能让展现她女子柔情的就是白慕,她爱他,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即便白慕朝三暮四,寻花问柳,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
被绝对的灵力压制,她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但是她的依旧眼光凌厉,她狠狠的剜向洛西风:“告诉我,白慕哥哥在哪儿?”
洛西风冰眸冷漠,指尖灵气汇聚,只要红渠再进一步,他的灵气就会穿透她的天灵盖。
“他去了罗阎殿,找什么小殿下去了。”茶茗不希望洛西风手染血腥,连忙开口撒谎骗她。
红渠听闻,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他去了罗阎殿,你到那儿找他吧。”茶茗说话底气不足,靠着洛西风的撑腰硬是把谎话说的理直气壮。
虽然有所怀疑,但是红渠还是退后几步。她实在是找不到白慕了,现在就算是被骗,她也要到那罗阎殿走一遭。
“哼。”走之前红渠冷哼一声,那神情就如同她饶了茶茗一命。
“站住。”洛西风话似寒冰,冻得红渠打了个冷战。
“在银海街市,你伤了茶茗,带有化尸粉的梨花鞭是白慕的,你们两个欠茶茗的这笔账,现在可以还了。”
红渠脚步一楞,有些紧张的转过身来,她今日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的,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洛西风和张南笙的对手。可是现在她知道了白慕的下落,要是今晚死在这儿了,还怎么找白慕哥哥。
“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又没死。”她犟着嘴说歪理。
洛西风根本不听她说的每一个字,就是因为他们,茶茗三番两次深陷险境,罗刹生人个个手沾凡人鲜血,反正她不是好人,杀了她正好为民除害。灵火在掌心燃起,火焰越来越高。
“这……是火系法术。”红渠终于面露恐慌,脸上的神经因过度紧张不自觉的跳动。她不过是个灵力五级的低级修炼者,火系法术她从没见过,只是曾经听罗刹生的同门提起,每次说起火系法术他们总是一脸敬畏,十分害怕。
茶茗第一次看见这样冷峻的洛西风,满眼的杀气,高涨的灵火,如同从修罗来的地狱使者,墨色长袍随着夜风衣摆飞扬,剑眉星目,气贯长虹,这样的洛西风太让人着迷了,茶茗心里的粉红色泡泡又开始汩汩直冒。
这样的洛西风可比萧瑾好一百倍,萧瑾美则美矣,就是太阴柔了,她还是喜欢洛西风这种傲睨万物的风姿。
红渠连退几步,呼吸加急,“你要干什么?你若现在杀了我,白慕哥哥知道了,定要找你们报仇的。”
“是吗?只要他敢来,你倒看看我怕不怕。”洛西风掌心的灵火在手掌自由蹿动,此时停在了他修长的指尖。他的食指轻轻一动,食指上的灵火便朝红渠飞去。
“啊——”红渠下腰险险躲过,被灵火擦过的衣角有丝丝烧糊的焦味。而她的身后,地面被灵火撞出了三尺深的洞。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眼前的男人又动了他的大拇指,这次灵火速度更快,跳跃明亮的灵火在红渠的眼眸中越来越近,她知道这一次她躲不掉了。
突然她被人抱住狠狠砸到了旁边的地上,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还未看清来人的面孔,她就被人抱起飞了出去。
“毁人家姑娘心上人的容,又把人在荒山野岭杀了搞得尸骨无存,现在连人家姑娘也要杀,这就是你们修炼者的正义?”月曜一手抱着红渠,一手转着黄金地宫,飞上一颗大树的树梢。邪魅的笑容在夜色中黑暗绽放,话虽是朝洛西风说的,但是目光却停留在茶茗身上。
他看着茶茗,如同在看一个物件,满眼的占有欲没有一丝隐藏,贪婪渴求,茶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你说什么?白慕哥哥死了?”红渠听到月曜的话,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厉声问道。
“是呀,被他们杀死了。”月曜用手指指洛西风,加重了“他们”这个词。
“啊……啊……”红渠满眼通红,如被人万箭穿心,悲痛欲绝。
“我要杀了你们,为白慕哥哥报仇。”牙齿恨得作响,她握紧手中的梨花鞭,朝茶茗甩去。这是白慕借给她用的,她还没来得及还给他,他就死了。
她还没开始凝气,就被月曜一掌击中脖颈,昏了过去。
“没脑子的女人,现在去不就是送死,我刚救你一命,你就等不及再送了,蠢。”月曜一脸嫌弃。
洛西风看到他手中的黄金地宫便知道了他的身份,金驷跟他说过不少中原的事,自然也包括罗阎殿。
三年前的灭门案中,金驷查到里面有魔修的人,月曜,正是罗阎殿的大人物。
“至阳之火,可噬万物,不知跟我的黄金地宫相比谁上谁下。只是今日我尚有其它事要处理,改日咱们再一较高下。”
一阵黑烟在树梢闪过,月曜和红渠失去了踪影。
月曜走后,茶茗砰砰直跳的心脏才缓缓落了地,“他是谁啊?”
“罗阎殿小殿下,月曜。”
“什么?他就是月曜?”他就是跟张南笙喝酒并且把张南笙给喝倒的魔修。
茶茗吃惊的嘴久久不能合拢,今晚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她脑子有点消化不良。而且,她想起月曜的眼神,就感觉腻乎乎的,浑身不舒服
“他为什么要救红渠?”
洛西风摇摇头,拉着茶茗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