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你是不是没有辟邪符?”
隐约听到沈肆的声音,江尧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这时候,绿光已经带着江尧飞在了半空中,沈肆一把抓住他的脚,连忙把一张辟邪符贴在他的鞋子上。
江尧身边的绿光散开了些,但碧曼手里的血色小旗突然飞了过来,飞到了江尧的头顶上,投射出一阵血色光芒,把江尧和沈肆都笼罩在了里面。
肖逸剑眼见着他们消失在血光中,吓了一跳,用剑法攻击旗帜,却无济于事。他只能朝季雨林大喊,“季师叔,江尧和沈肆被抓了!”
季雨林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就被碧曼钻到了空子,被她一掌打在身上,一股邪气猛地钻进了他的经脉中。
“你......”他眼见着旗帜飞向碧曼,正要抢夺,可他一运气,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不自量力。”碧曼不屑地睨了她一眼,抚了抚自己的发髻。
她步伐窈窕,朝洞府门口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道刺目的金光照亮了整个洞府,其余人都被照得有些睁不开眼。等到他们能看清的时候,就见碧曼被金光掀飞在地,门口不知何时被人刻了一道法咒,这法咒就漂浮在出口的地方。
“辟邪咒!”
辟邪咒就是辟邪符上面刻的法咒,但一般修士制符,只能把法咒刻在符箓上,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但厉害的符咒师,单单只是凭空画符,就能让人招架不住。
这门口的辟邪咒,就像是有人随手刻下的,却是直接重伤了碧曼!
“我徒弟呢?”
门口走进来一道纤瘦的身影,少女面容清丽淡雅,疑惑地问他们。
“你是什么人?”
碧曼从地上爬起来,不由退后了一步,忌惮地看着姜池。
“这不重要,我徒弟没在这里吗?”
“没在,你找错地方了。”碧曼指了指门口的法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快把这法咒撤了。”
“哦,那我去别的地方找找。”
门口的法咒黯淡了下来,姜池转身走了出去。碧曼顿时松了口气,正要离开,肖逸剑突然朝门口大喊,“前辈,你徒弟是不是叫江尧!他被这邪修捉进了小旗子里!”
“给我闭嘴!”碧曼一掀袖摆,一掌打向肖逸剑,肖逸剑直接被她打飞,整个人撞在了石壁上又掉落了下来,重伤昏迷。
“肖师兄!”
“逸剑!”
季雨林重新提起剑,指向碧曼,“门外的道友,这邪修残害大量修士,毫无仁义之心,还请你与我一起铲除她!”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碧曼不由大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仙府弟子一样,喜欢多管闲事啊!你身中剧毒,又邪气入体,先管好你自己吧!”
碧曼飞身朝门口而去,但又是一阵金光亮起。这回这个金光不止把她打飞了出去,这金色的法咒还直接印在了她的身上,如同一个封印,她倒在地上无法使用灵力,但那些金光却如同炽火一般烤着她,令她惨叫连连,满地打滚。
“师姐,这旗子的阴气好重,小尧尧会不会有事啊?”
陶灵欢跑到了碧曼旁边,拿过她的储物袋,把血色小旗帜拿了出来。姜池接过她手里的小旗帜,神识往里面探了探,她顿时一脸无语。
“没事,他好得很。”
把小旗帜收进空间石,姜池踹了碧曼一脚,“这旗子送我,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这...这是我的本命灵器!”碧曼被法咒折磨得痛不欲生,但还是坚定地回复姜池。
姜池直接又踹了她一脚,法咒闪过一道雷光,碧曼被劈得浑身抽搐。
“啊啊啊啊!给...我给你!!!”
“好的,我们走吧。”
姜池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
“道友留步!”季雨林喊住了她,“这邪修作恶多端,残害多人,还请道友与我一起铲除她!”
“可我徒弟没事啊。”姜池看他一眼,语气随意,“你们看着也没什么大事。”
“但是她害了很多人!”季雨林和姜池强调碧曼的恶行,又指了指洞府内的白骨尸体,“道友道法出众,怎能坐视不管!”
姜池看了眼那些尸体白骨,不由轻笑了一声。
她转身走到季雨林的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体内的邪气引了出来,然后往他嘴里硬塞了一颗丹药。
“你赶来救我徒弟,我帮你解毒去邪气,我们互不相欠。”
季雨林感觉到自己的灵力畅通地流过经脉,不由愣了一会儿,然后看向碧曼,“那她......”
“好人坏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姜池朝他笑了笑,眼底是一片淡漠,“我又不是仙府的人,可没有你们那份大义。”
“道友,就算你不是仙府的人。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邪修作恶,我们应该......”
“别说了!”陶灵欢不耐烦地打断他,“修炼那么多年,你敢说你自己手里没几条人命?你杀的全是邪修?大家都是修士,又不是什么救世主。你们仙府为了维护仙府地域的安全,铲除邪修就算了,凭什么让别人帮你们?你完成这任务,令丘仙府会给你奖励,难不成你把奖励送我们?”
听到陶灵欢这话,季雨林的神色当即有些尴尬。他那么急切地想要铲除碧曼,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大义,确实是为了令丘仙府给出的丰厚奖励。毕竟调查修士失踪的事情,乃是令丘仙府发给弟子们的任务。
姜池解了碧曼身上的法咒,戏谑地对季雨林道,“你们继续,我只是来找我徒弟。”
两人离开,季雨林无法阻止,好在碧曼身受重伤。他见碧曼虚弱地倒在地上,便准备提剑了结了她。
哪知他刚靠近,一个血淋淋的虚影突然从碧曼的身上冲了出来,呲牙裂嘴扑向他。季雨林抬剑挥去,却直接穿透了那道虚影,他不由忌惮地退后了一步,却发现那虚影也从他身上穿了过去,然后消失不见。
“原来只是障眼法。”
他松了口气,再去看碧曼所在的地方,就见碧曼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顿时觉得一阵可惜。但邪修就是有许许多多古怪的法子,他也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