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我
最近芍弋很有些无聊,他的真真日日躲在房里同扶灵学刺绣,任他如何叫开门她都不应。
想着一股寂寞感油然而生,他幽幽叹口气。一旁的侍卫戌正同他饮酒消愁,见他这般唉声叹气斟了杯酒递给他问:“怎么?可是思念你家那个小娘子了?”
芍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眯眼看他摇摇头:“我可没你这般俗气。”
戌入嘴的酒顷刻喷出,他抹抹嘴纠正芍弋的话:“喂喂,你这样说太过分了,好歹我也为了潇潇来你们家做看门的,你有为素真做过什么?”
芍弋神秘一笑,眨眼道:“本君为那货做的东西多得是了,岂是你能比的?”
戌索性将酒壶对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怅然道:“呸,你这厮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倒不见得有多好。”
芍弋笑得比菊还灿烂,靠近戌道:“你又知本君为她做了多少事?”
戌拢拢衣袖口,一脸绯红,颤颤指着他道:“你…你想做甚么?”
芍弋一手伸上他怀中,一边抚摸一边迷离道:“你猜呢。”
另一边,素真正同扶灵学刺绣,她心灵手巧,不多时便学会了。此时手中的绣绢上已被描了“茶谷”二字。
扶灵接过她的刺绣,瞧了眼,柳眉皱到一块。她嗔道:“娘娘,您的字可得改改。”
素真颇和蔼可亲地把玩着她的头发,淡然道:“改甚么,又不是我用的。”
扶灵一脸憋屈地低头接着绣。
而此时窗外两个大男人正偷偷摸摸附在纸窗旁观察里边动静。
“除此之外可没别的办法?”芍弋回头问戌。
那厮略一思忖,随后阴阴点头笑道:“有。”芍弋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戌悄声道,“只要你施法将门破了即可……”
“滚!”芍弋踹了他一脚,“你可对潇潇这样试过?”
戌脸顿时红到耳根,“试…试过……”
“结果?”
“被潇潇绑到外边凉了一个晚上……”
芍弋听后默默一笑:“果然不该信你。”
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娘娘……”两人再次凑上拇指大的洞往里看。
只见素真口含纤指,柳眉微颦,一张脸上微微渗着粉色,真是美得叫人心碎。
扶灵急慌慌接过她的手绢,一边怒嗔一边甩干:“娘娘,您的血可不能沾到上边啊……”
芍弋一心急打算冲进去,却被戌压着肩头,指着那手绢道:“诶?那绢上怎地不是你名字?”
他听了心惊望去,果然,扶灵接过的手绢上清清楚楚用白线绣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茶谷”。
心顿时变得凉飕飕,芍弋起身默然往回走,原来,她心里并没有我。
戌在后边小声呼唤,“别走啊……”
芍弋突然停下脚,回头惨然一笑,道:“今晚能陪我饮酒么?”
戌看他一眼,点头道:“这时候果然还是该搬出我酿的好酒了么。”
跌日,素真欢喜地来到芍弋房里。但芍弋昨日因喝了戌自己酿的黑心酒,睡得很是迷糊。
素真坐上他,柔声呼唤:“芍弋?”
他没反应。
她再喊:“芍弋?”
他仍是没反应。
于是她又喊:“夫君……?”
他终于睁开眼,果然是在唬人么?
她摆正神色,严肃道:“昨日同扶灵学了刺绣,咳咳,我那个刺得,咳咳,可好了。不过……都送给茶谷了。”
他心凉到底,果然她心中有那个茶谷也没有自己的位么?
他了然道:“我知道。”
素真笑容僵在脸上,“你知道?”
他没再回她的话,昨日同戌喝多了,他酿的酒好是好喝,不过怎么总觉得脑子疼得紧?
素真也不同他计较,接着自顾自地说:“你不想要么?我亲手刺的……”
他迷糊张口:“要什么?你不是全给那茶谷了么。”
她听后愣了楞,随即掩嘴偷笑:“你竟然会同茶谷吃醋?”
“为什么不会?”脑中嗡嗡作响,浑身发烫。他索性一翻身坐起来。
素真神经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样式独特的手绢,晃在他眼前,笑道:“喏,剩下的那块施舍给你。”
他又想起昨日在房里见她为给茶谷做刺绣将自己手弄伤,不免有些心疼。
想着便脱口而出道,“你手上的伤好了么?”
她笑脸一变,低声问:“你怎地知道我手上有伤?”
呃……这个……
他夺过她手中的绣绢,闭眼一躺,道了声:“晚安……”被她猛地抓起,素真心中许是明白了几分,她怒视道:“你可是来我房里偷看?”
他咳咳,“这个嘛……”
“呵,胆子不小……”素真怒目圆睁,“可要我替你挖出双眼?”
他不甘示弱:“你为了那茶谷将手弄伤,可你却不曾为我做些什么,这几日我日日寻你,你偏躲在房里不出。你这不是逼着我去这样看你么?”
她听了手一松,“算我怪错你……”
他趁机打开手绢看,上边的字体清新秀丽,却不像是她的字。
“这怕不是你亲手做的……”
“确实不是。”她冷哼了声,瞥他一眼道。
“为何你替茶谷亲手刺了名,却不替我亲手刺?”
她一听双颊红扑扑,搓着衣角道:“我的字不比扶灵的好看,想着给你弄个好看的,于是我同扶灵了刺绣,我替她刺她替我刺……”话音未落芍弋已趴在边咳个不停,她慌忙上前替他顺气。
“该死的……”他道,“那厮给我喝了什么?”
素真听了奇怪道:“谁给你喝什么了?”随即看他脸色惊叫起来,“你是不是喝了那厮酿的酒?”
他怅然点头。
她脸颊绯红起来,松了他想起身离去。
他一把将她抓着,拽入怀里,“哪都不准去。”
她抹了一脸,泪然道:“那该死的,竟给你喝了壮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