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晓如今可以说是慌得一匹,不就是钱塘君跳了一段舞么,怎么突然就转到自己头上来了?
可惜,宁晓还来不及细想,身边的玄偏就已经一指点在了宁晓的侧腹部。接着,宁晓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满座宾客皆是将眼光投向了那个长身而立,仙风道骨的白发道士。
坐在最前方的杨婵见站起来的竟然是宁晓,不由惊得朱唇微张。他不是宁晓么,怎么又成宁曦恒了?
杨婵这番动作引得身边的敖寸心询问到:“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这位宁道长?”
也不是什么隐秘,杨婵便将自己与宁晓的关系说给了敖寸心。
“哈哈哈,想必这位就是宁道长了吧?好,果然是一表人才!”钱塘君见宁晓“主动”站了起来,心中大定,只觉得今天大事已成。
从坐席见站起,宁晓看着殿内许许多多看着自己的人,心跳急剧加快,只觉得这是自己两世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场面。
甚至宁晓还怀疑自己眼花了,刚才那个与人说话的人不是杨婵么?
宁晓连忙低头瞥了一眼玄偏,却见其一脸微笑,耳边又传来玄偏的声音:“宁小子,不要谢我,这种好事你可不能放过啊。不就赋诗一首么?你随便吟一首稍微过得去就行了,没准儿今天就能把你给灵清的彩礼给凑齐了呢!”
这时,洞庭君却说话了。
“钱塘,还不赶紧退下!有你这般对待客人的么?宁小友,吾弟有些莽撞,还请不要见怪。”
在和敖寸心说话的杨婵听到这话,心中暗道这洞庭君还真是老狐狸,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等到宁晓站了起来才说。
不就是想着让宁晓乖乖地作诗么?
若是宁晓再拒绝,倒显得宁晓不识抬举了。
宁晓这短短的时间里也暂时镇压下了心中的紧张慌乱,对洞庭君拱手道:
“龙君言重了,钱塘君之舞大气磅礴,勇武之势巍然,令的在下也有了几分灵感,今日为之赋诗一首也无妨。上次一别,在下游览洞庭,也有一首拙作,也一并赠与龙君,以全龙君那日赠饮之情。”
说完,宁晓负手而立,吟道:
“闻亲不平冲冠怒,泽国江山入战图。
凭君莫语钱塘勇,泾阳河边葬新骨。”
“妙,当真是妙!”
宁晓话音一落,钱塘君就开怀的拍起了手掌,大口称赞。他对诗文不是很懂,但话还是会听的。这诗又没有引用什么典故,钱塘君登时就听出了其中意味。
人家都这夸自己了,自己可不得捧场么?
归相心中暗暗叹气,二爷还是沉不住气啊,一听到人家夸他,就把今日最主要的目标给忘了。
洞庭君点头,此诗文采虽然不怎么样,但大气非凡,还是能入眼的。看钱塘满脸欣喜的样子,也是投对了人。
诸多宾客也是点头,钱塘破阵乐本就是钱塘君弄死泾阳君之后所作,与这首诗倒也是相合。
宁晓一顿,又吟道: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洞庭君听着竟然有些陶醉,自己果然没看错人,想来前一首诗是曦恒仓促所作,所以有失水准。
一诗既出,满座皆惊。
那位太阳道士也是一脸欣赏的看着宁晓,眼中异彩连连,心中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敖寸心对杨婵道:“如此文采,倒也配得上洞庭君之称赞,之前怎么没见你提起过他?”
杨婵道:“哎呀,嫂子,我只是没想起来而已,现在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嘛。再说了,之前我也不知道他会作诗呀。”
杨婵说完,便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此刻已经成为全场焦点的宁晓。
『嗯,这样看起来,他也不是平平无奇的嘛。』
敖寸心看着杨婵这有些犯花痴样子,又想到杨婵说宁晓每年灯会都会去与她偶遇,提醒道:“你与他虽是好友,但也要注意分寸,当心情劫。”
如今杨婵名籍已经入了天庭,对天条自然不可冒犯,若是动情,那可是会毁了她的。
杨婵一征,又对敖寸心笑道:“嫂子~你就放心啦,我可不会给那位留下对付我们兄妹的把柄。”
敖寸心见杨婵并无异常,也是放下了心,道:“嗯,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毕竟性命攸关。”
此时,洞庭君早已从沉醉中醒了过来,对宁晓笑道:“曦恒此诗甚得吾心,文采绝佳,宴后吾必当重谢。”
钱塘君看大兄心情甚好,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做的那事不会再受到追究了。
『归相别的差了一些,但这脑子还真是灵光。』
“哈哈,宁道长可是赋了两首,只大兄你谢他,未免显得我洞庭龙宫太过小气。不若你我兄弟二人各自为他送上一份谢礼,如何?”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钱塘吾弟有心了。”
宁晓之前可是被吓了一跳,为了前一首诗也是绞尽脑汁,如今有好处,自然不会拒绝。对洞庭君和钱塘君道谢之后,便坐回了下去。
宁晓刚一坐下,只觉得自己的力气都用光了,如今已是全身发软。玄偏这时凑了过来,揽着宁晓的肩膀,对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笑道:
“哈哈,你既然有这等文采,也不愧于我玄偏师侄的身份了。等你有空了,也给我作一首诗吧,就当孝敬师叔了。”
宁晓看着自家师叔露出的满口白牙,心中有种想打人的冲动,若是没有师叔把自己推了起来,自己认怂也能混过去。还好自己有前世的记下的不少诗句,不然怕是要当众出丑。
“师叔,下次您能不能先不要自作主张啊,这样师侄我会很是被动的。”
玄偏对此毫不在意,哼道:“要不是帮你一把,以你这腼腆的性子,可就白白的将这场机缘给错过了。洞庭君说宴后再给你一份谢礼,绝对不会小,再加上钱塘君那里也有一份儿,这么一来,到时候你迎娶灵清的彩礼也是绰绰有余了。”
“唉,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这当师叔的可是操碎了心啊。”
玄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宁晓也不好再追究,便沉默了下来,继续想着自己的清儿。
歌舞既毕,殿中的深洞也已经恢复了原样,钱塘君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事实上宴会进行到此时,已经是快要接近尾声,只等众人吃饱喝足,就能散场了。
宁晓此时才算喝到了龙宫特饮,比钟馗用酒虫提升过品质的酒要好上三分,却比那日在岳阳城楼上敖君赠饮的酒要差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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