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偏了偏头,索杰斯轻易的就躲开了这寻常人看来的绝杀一击,在偏头之后,他的身体一阵模糊,化作了一道残影,而他本人已经消失,船上的海盗们并不知道这只是残影,纷纷朝着它射击,海盗团长却没有那个闲工夫,他知道对手的实力绝对不是自己海盗团能打赢的,在下属一轮射击之后就立刻下令加速行驶。
只可惜,他的命令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刚刚下令的时候,就自己的船上便传出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身为海盗的他当然清楚,这惨叫声分明就是人在临死前才会发出的那种绝望与恐惧交织的哀鸣!
实力到了六阶,再加上闪步的技巧,索杰斯的速度已经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还不至于快到能欺骗人目光的程度,这些人没办法发现索杰斯其实也是因为索杰斯开场的时候就震住了他们,在他们失神的时候又以速度在水面上留下残影,而留下残影之后又瞬间潜入水中,从水底绕到三条船的后面再浮出水面登船杀人,这就给海盗们造成了一种他的速度已经快到肉眼完全看不到的地步。
船上的人上来就被索杰斯给吓到了,后者都懒得用斗气,只凭着**力量就杀了三四人,手掌呈手刀状,或横劈,或直刺以他的力量和出手的精准度,哪怕只是空手也能确保每一击夺走一人的性命,在杀人之后又迅速夺刀,面对海盗们的围攻根本就不屑一顾,不管海盗们是围上来也好还是一个个的攻过来也好,他只凭借自身的技巧和力量就能在第一时间将凑过来的海盗尽数杀死。
实力到了六阶,普通人就算有着再大的人数优势也构不成威胁了,常人只知道三阶、五阶是实力的分水岭,可实际上,六阶才是区分庸人和强者的一个界限,普通的六阶只会带来斗气上的提升,但一些出色的人则是在突破后能够提高身体的素质,而斗气的总量也会比寻常的同级别要高出一部分,这种差距会随着实力的提升而越来越大,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在谒见之间像是泼风剑与乌露拉丝那样的人能够轻易以一敌众,他们本身的技巧是一方面,身体素质的改造也是一方面。
索杰斯也是属于这出色的人之一,现在他就算没有斗气也能轻易击败一阶的杂鱼,击败二阶要麻烦很多,不过也不是办不到。
死神海盗团,虽然打着个霸气(中二?)的名字,可实力真心渣得要命,而且人数也没有满编,三艘船加起来也就二百人不到,等索杰斯从船尾杀到船首,主船已经剩不下十个活人了,而这些人之中还要包括团长本人。
海盗团长倒也硬气,知道求饶或者投降都没有什么用,很勇敢的站出来和索杰斯拼命,只可惜实力相差太多,索杰斯并指成刀,食指和中指一划就切断了他的咽喉。
以前被死神海盗团视为神明一样的团长连一招都没撑下去就死掉,船上的幸存者也失去了战意,因此败亡得更快。
这三艘破船也没有被索杰斯放在眼里,将三艘船的人屠杀了个八成,索杰斯逼迫这第三艘船上剩余不到四十的幸存者将三艘船上的物资都收拢到了一艘船上,逼迫船员将船停靠在黑林岛岸边,之后将物资尽数搬到岛中央,也亏了索杰斯现在实力到了六阶,带着这一行人走在岛上,他只是将气势散发出去就逼得岛上的魔兽不敢靠近,不然他们想要进入岛屿中央都是问题。
“大……大人,我们已经,已经将这些物资都搬过来了,可,可以走了吗?”说话的是一艘船的大副,他没有团长那么硬气,索杰斯的实力太强,他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
“别急,既然来了,那就多留一会儿吧。”索杰斯斜着眼打量着抖似筛糠的一群人,嘴角挑出了一个不屑的弧线。
“你……”大副不蠢,知道对方是要杀死自己了,可也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被索杰斯一道真空月镰斩掉了头颅。
“大家伙,跟他拼了!”海盗们见到死亡,纷纷叫嚣着要和索杰斯拼命,可却没有一个人上去,他们其实都盘算着让别人去拼命,自己好趁乱逃走,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就算是逃走了也没办法一个人将船开走,最后仍旧会死掉的事实。
索杰斯嗤笑一声,干脆就坐在地上,将自身的气势收敛起来,就这样躺在地上,浑然没把这群人当回事,这轻蔑的态度也让海盗们恼羞成怒,纷纷左顾右盼,想要煽动别人先去送死。
人人都是做着这样的打算,都不想第一个冲过去找死,一时间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沙……沙拉……”
仿佛是风吹拂过树枝的声音响起,海盗们没有在意,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大意,才彻底失去了生还的机会。
“那是……啊!”
“救命!我不想死……”
听着这群海盗们的惨叫,索杰斯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他本来还打算做个游戏,让这些海盗自己逃走,看看最后能有几个人跑到船上,只可惜自己明明都做出放弃攻击的动作了,他们愣是一个逃跑的都没有,最后统统死在了魔兽的手里。
魔兽对索杰斯的气味也算是熟悉了,虽然他没有放出气势,可仍旧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骚扰他,过了一会儿,地上的尸体也统统被魔兽叼走。
“终于清静了。”索杰斯伸了个懒腰,看着一箱箱一桶桶的屋子摆放在屋子中,心情好了许多,死神海盗团虽然不算多么富裕,可这个团长倒是挺有忧患意识,船上的补给品很多,如果只是他和希瓦食用的话,最少够他们两个人吃两个月的,脱水蔬菜、肉干、调味品、淡水、酒水都有不少,除了这些,还有大概七百多的金币,至于宝物什么的……拜托,就这些人的水准,有可能弄到宝物吗?
日用品得到了一些补充,索杰斯的日子滋润了很多,这些天除了练习斩舰刀和日常的修炼,并没有再去击杀魔兽,对于斩舰刀的熟练程度也越来越高,一连三天,他每天都会对着海水施展斩舰刀,开始的时候每次使出都会将斗气几乎抽空,但时间长了,力量控制得也越来越好,从开始的一次也到了现在的能接连使出两次,斗气的消耗减少了一半,威力下降了大约三成,但也仍旧是强的可怕。
而在这个时候,没有着急赶路的希瓦也赶了回来,看到屋子里堆放的那一大堆物资,希瓦立刻就猜到是有人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闯入了黑林岛被索杰斯击杀,最后也被抢走了物资,停在岛屿边上的三艘船就是明显的证明。
“收获还蛮多的。”希瓦调侃了一句,将锻造好的巨刃往前面一送,索杰斯立刻就满眼放光,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指着这通体漆黑的巨刃,声音都有些发颤:“姐……姐夫,这,这真的是……”
“没错,史诗级顶尖的武器,就算你要去砍魔械船,只要你的斩舰刀练得到位,一刀砍断魔械船也不是不可能。”希瓦倒提着巨刃递给索杰斯,索杰斯几乎如同朝圣一样的态度接过了巨刃,入手的时候感觉有些发沉,但这也的重量倒也不至于成为太大负担,不过如果不勤加以练习,这样的重量对他来说是无法使用太久的。
持着这把巨刃,索杰斯眼中的喜爱之情一目了然,用衣袖不断的擦拭着刀身,那霸气的外形,刀身沉重却又不失锐利,从造型上来看,与希瓦手中的圣者墓地相仿,光看外形就给人一种王者一般的威严与气势,希瓦能舍得把这样一个造型的武器送给索杰斯,也说明了他对索杰斯的看中。
“姐夫,这把刀叫什么?”索杰斯越看越是喜欢,斗气的传导性也好得出奇,虽然沉重,但每次挥动带来的刀锋都非常凌厉,他不用斗气,只是用力的朝着十几米外的一棵黑松挥动,光是刀风竟然都能将树皮切开一个裂口。
“还没有起名字,这把刀是你的,所以名字也应该由你来取。”希瓦见到屋子里面有酒,也没有客气,从箱子中取出一瓶就仰头一饮而尽,他也是接连飞了好几天,就算是九阶也会觉得有些疲惫,喝了酒之后就坐在木墩上休息。
“那姐夫,你的那一把叫什么?”索杰斯好奇的问道。
“我的?”希瓦瞅了他一眼,取下了自己背上的巨刃,这把巨刀也是史诗级上品的层次,只是威力比起索杰斯的那一把有所不如,所以希瓦当年才想要更换。
“圣者墓地,这把刀的名字,嗯,还是锻造这把刀的老爷子帮忙取得。”希瓦将刀收回,表情上并不是很在乎,反正不管叫什么名字,武器就是用来砍人用的,名字再好听也不会增加威力不是?
“好名字,既然这样,那我的就叫,魔神之柩!”索杰斯满眼放光,只是通过自己的摸索就发现了这刀上面的一些能力。
“不错的名字,不过小心点,别被这把刀给划伤了,不然可不是闹着玩的。”希瓦双眼闭上,打算坐在木墩上假寐,顺便进行修炼,只是为了提醒索杰斯别出了岔子,所以在修炼之前将这把魔神之柩的所有特性都告诉给他。
索杰斯每听一句,眼睛就更亮一分,这刀果然不愧是史诗级的武器,普通人如果能挥舞得了,光凭这刀都能赢下一个一阶甚至是二阶的职业者,嗯,前提是普通人之中真的有人能将这七十九斤的魔神之柩挥舞自如。
终于有了一把可以用到死的重型武器,索杰斯这些天的练习就更加的勤奋了,每天的睡眠时间也少了两个小时,但他从不喊累,他知道自己这几年对重剑也好,长剑也好,没有一种会使用太久,基本上是用过重剑一段时间就会换成长剑,而这次长剑没用太久就又换成了现在的魔神之柩,对武器需要重新适应,也需要重新培养习惯,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出武器的威力。
既然刀已经到手,也已经从谒见之间回归,希瓦便可以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传授他剑技了,每天除了自己的修炼和与索杰斯的对练之外基本上就全在指点他如何使用斩舰刀,无论是基本的运作方式还是其中的种种变化,光是教他第一刀的全部变化就教了整整三个月,而索杰斯从开始的生涩到最后的圆润施展也花了整整半年。
除了对斩舰刀的领悟,索杰斯在希瓦手中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到现在已经能从希瓦手中坚持六十多招,当然,这是他全心用在防御时的成果,如果是正常对战的话,他最多三十招就会落败,考虑到对手是令世界上那些九阶强者都头疼不已的希瓦,有这样的结果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因为每天用在修炼的时间并不如以往那么久,所以索杰斯修为提升的速度倒是缓了下来,但是按照希瓦所说,这样其实是一件好事,六阶突破到七阶,最好还是在六阶多停留一段时间,好好的锤炼一下自己,这样才能在七阶开始得到更好的提升,也为了今后突破到八阶甚至是九阶打下良好的基础。
基于这个缘故,直到一年过去,索杰斯的斗气也才刚刚提高到六阶中后期,距离六阶后期尚且有一段的距离,不过实力上却到了藐视同级别对手的地步,就连希瓦也说,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素质远超过索杰斯,自己在当初六阶的时候也未必就能是他的对手,而这时候的索杰斯,从实力上已经可以在希瓦手中坚持两百招,双方过招的话也可以坚持百招不败。
“杰克,如果雷蒙没有突破,现在他也未必就能打得过你了。”希瓦很感慨索杰斯的进步,现在的索杰斯真正已经步入到强者的行列之中,不过他需要走得路依然还有很长的一段。